第七章 建安之战（1/2）

“那时的大汤…”于劭双手撑在窗框上，看向窗外，眼神迷离，仿佛是陷入回忆般，顿了顿才缓缓说起。

“你可知，其实在建安之战之前，大汤版图上，并未有过玉国。而这一切的改变，都发生在建安战役之后，之后发生的改变，与其说是大汤弗国吞并了玉国，倒不如说是弗、玉两国的君主结成联盟，心甘情愿合并成了新的大汤。”

“怎会这样？难道有君主会同意一国二主？”安念万分惊讶。

“不错，当年裴裕一死，弗国虽然悲痛，但为了要抵抗边疆来袭的三十万突厥，保住弗国百姓，女君裴秀也只得无奈选择，与玉国迅速联成一体。”于劭见她这样感兴趣，说得也格外详尽。

安念听得十分认真，期间只点头回应他，又思考半晌才开口，“原都是为了百姓，那既然是这场战争骤然改变了天下的格局，改变了两国的命运，那想必是极其的惨烈。”

“是啊，战争从来都是如此。”于劭转身看着安念，目光里添了几分不明，“但人们都以为是裴裕打了败仗，输了弗国。你也认为事实果真如此吗？”

安念听到这，心下一跳，手心渗出，却又若无其事松开，“难道不是如此吗？”

于劭摇头苦笑，“念念，你可知道历史从来都是真正的赢家来书写的。建安之战，其实不过是用一条人命换来了两国和平。”

“如此，这也是裴家简史上所写？”安念心知那梦十有九成是真的，想到裴裕有日月入怀的胸怀，不由地生出钦慕之情。

“不错，裴家简史向来是由最刚正不阿的人来书写，可信度嘛，自然会寻常的史书更高。”于劭耐心给她解释。

安念点头，“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当年裴裕牺牲自己，换了天下统一。而我有时却会想，如若她不死，这天下未必不能统一，若是换成别人死，这天下未必又不能统一。”于劭一口气说完，像是急于吐露出心内的郁气，随后他的思绪不可控地出离。

“那…裴裕是在建安战役自刎，还是被暗算？”安念听不懂这绕口令般的话，忍不住问出了心内最想确认的事情。

“什么？”暗算二字，仿佛像双巨手，用力把于劭扯回现实，心脏漏跳了几拍，面上也出现了少有的诧异和慌张。

下一刻，竟紧抓住了安念的手腕，惯性使她退后靠在了窗框上，这动作也迫使她，抬头看着于劭。

于劭眉头紧皱，额头上青筋凸起，颇为失态地质问她，“你从哪里知道的这些？”

安念被他突然的发怒吓到，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不过是猜想罢了，战场难保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尔虞我诈，阳谋阴谋，裴裕既然是个战无不胜的传奇人物，又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认输呢？”

随着于劭手上力度的增加，安念越觉手腕吃痛，当下埋怨自己为何要说出这种骇人的想法，畏惧地看着他。

于劭看到她的眼神，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十分失态，“对不起，我失态了，不过，我之前已经说过裴裕是牺牲。你为何还会这样问？”

随即松开了她的手腕，又往后退了几步，转身闭眼，平复自己骤然变化的情绪，心里却是在叹气，埋怨自己，为何自己会如此稳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