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大梦山中护大梦，天人阵里合天人（1/2）

且说不知从哪里来的这五只眼球悬浮在天上，盯着大梦观，一股无形的压迫笼罩了大梦真人与小梦。小梦吓得哇呀一声扑进了大梦真人的怀里。大梦真人则是冷哼一声，大挥衣袖，顿时，被血风零乱的大梦山恢复了平静。

小梦弱弱地问道：“师父，那是什么？好丑啊！”大梦真人没有回答，而是问天空的五只眼球道：“你们是什么东西，怎么会来这里？”

那五只眼球亦是没有回答问题，而是不断转动，时而看向浑天仪，时而看向观中的大殿，似在搜寻着什么。看了一会儿，五只眼球的所有瞳孔齐齐对准了浑天仪内的大梦之种。

“怎么会是这个样子？”五只眼球暗道

“这里就是九界的大梦吧！”一个声音从天上传了下来。大梦真人知道声音是那五只眼球发出的，只是他还不知道，那五只眼球是五个不同的部分，还是一个整体。大梦真人道：“不错！这里是九界的大梦，我看你们不是这梦中之物吧！”五只眼球道：“我的确不属于这个世界。”大梦真人又道：“那你们来此有何贵干？”五只眼球道：“为寻一件东西。”大梦真人道：“什么东西？”五只眼球看向大梦之种，低沉道：“大梦之冢！”大梦真人惊疑道：“你们要大梦之种干什么？”五只眼球道：“这个与你无关。”

说着，五只眼球从天上飞落下来，目标直指大梦之种。五只眼球刚迫近大梦山上空，大梦真人又是一挥大袖，五柄五色巨剑突然凭空产生，刺向了眼球。见着巨剑袭来，五只眼球猛地亮起血红的光芒，然后五道血红的光线从眼睛中飞出，与巨剑碰撞在了一起。

五只眼球道：“你要拦我？”大梦真人道：“大梦之种乃是大梦界的根本，事关万物的生死，我看你们也不是什么善类，怎么能让你们得到大梦之种？”五只眼球道：“九界的大梦属实特别，没想到我都来到这里了竟然还有阻碍。喂！老家伙，我看你并不似这大梦界那般虚幻，应该也不是这大梦界中的天生之物吧。”大梦真人道：“我本是人间一名修士，只因悟透虚实之境，故此能来梦中。”五只眼球奇道：“如此说来，你是凭自己的力量来到这里的？”大梦真人道：“以身殉道罢了，谈不上什么力量。”五只眼睛道：“看来你真有些本事。不如你别待在这梦中了，跟我出去，做我的神使如何？”大梦真人道：“什么神使？我连你们是谁都不知道，为什么跟你们走。”五只眼球道：“忘了自我介绍了。我乃是这天地间唯一的真神，跟了我，你便可以得到万人敬仰，享受高高在上的快乐。”大梦真人道：“我早已了却了世俗之心，对你们说得不感兴趣，你们还是请回吧。”五只眼球道：“没拿到大梦之冢，我可不能就这么走了。既然你不愿做神使，那我也不逼你。不过这大梦之冢你是留不住的，我必须要带走。”

说着，五只眼球朝大梦之种飞了过去。大梦真人见了，单手虚抓，大梦之种便到了他的手里。

大梦真人把大梦之种放入怀中，劝道：“你们若执意要抢夺大梦之种，我可就不客气了！”五只眼球道：“你能怎么不客气，我倒是要看看！”

五只眼球再次亮起血红光芒，然后释放出光线向大梦真人攻了过去。大梦真人口念真言，只见一道五色光芒从他体内飞出，化成一柄长剑，横亘在了大梦山的上空。但见这把好剑：

“示之以虚，开之以利，后之以发，先之以至。举之无上，案之无下，运之无旁。持春夏，行秋冬，论刑德。以天空为锋，大地为锷，山川为脊，万物为镡，变化为夹。上法圆天以承三光，下法方地以顺四时，中和大梦以安九州。剑光晃晃耀日月，剑名悠悠为至人。”

至人之剑一出，拦住了飞速而来的光线。

五只眼球暗道：“这剑虽是从他身体里飞出的，但却好似真由钢铁铸造的一般，这到底是什么手段！”

五只眼球正疑惑间，至人之剑化作一道流光，向他刺了过来。五只眼球忙转动避开，却仍是有一只眼球被鼓动的剑气所伤，裂开了一道口子，喷出了大量鲜血。五只眼球剧痛，又亮起一阵红光。

只见这次，被五只眼球压迫溃散的云霞风浪中忽然飞出一道道血泉，汇集在了眼球的伤口上。有了血泉的滋润，眼球的伤口很快愈合了。

大梦真人惊道：“你们竟能利用大梦界中的梦境修复自身的伤损？不对！那血泉不是梦境，是组成梦境的放纵与堕落！你们难道不知道，把它们从梦境中抽离出来，梦就消失了！”五只眼球道：“梦会不会消失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我的伤口愈合了！”

五只眼球的伤虽好了，但血泉依然在涌动。随着血泉的涌动，天上的云霞消失，且这消失的趋势不断向山外的天空扩散。大梦山和大梦山下的海洋中也渐渐飞出一道道血泉，归入五只眼球之中。紧接着，五只眼球也唤出了一柄长剑，。这剑不似至人之剑那般真假难辨。这柄剑满身血气，明可透光，乃是五只眼球利用自身能量所化而成的。

大梦真人怒道：“如此不顾他人之梦，任意破坏，怕离开了大梦界，对世间生灵也是个祸害，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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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能留你们的！”

大梦真人支走小梦，让她去一间大殿躲起来，自己则是召回至人之剑，念起真言来。当即，上巽下巽的爻辞在大梦真人脚下变换，大梦真人则是脚踩一阵风，控制着巨剑向五只眼球冲了过去。五只眼球亦是控制血红大剑刺向了大梦真人。顿时，两柄大剑相交，只见：

“一个是清修大梦，一个是堕落极端。两个相逢真对手，你来我往不肯休。转瞬间，清修之意带山河，回肠荡气充人心；再转眼，堕落极端携狂热，烧心火焰虚人志。此一位使的是薪火相传千古道，千古之后仍繁华；彼一位使的是后人之木前人烧，明日之后尽骷骨。到底谁家更强胜，人世相争天道知。”

缠斗的巨剑掀起狂风，这狂风翻腾海浪，击打着大梦山不断震动。当此之时，不知道在大梦之外，有多少人的生活会受到影响。

几个呼吸的时间，两柄剑斗了百余回合。只闻得当的脆响，两柄剑再次交锋，血红的大剑竟是被至人之剑斩成了两半。至人之剑的剑势不减，斩断血剑后，直劈在了五只眼球上。五只眼球中的三只瞬间被斩成了两半。巨大的惨叫声响起，五只眼球在空中不停翻滚。

“你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了吗？在这大梦之中，我可是不死的！”五只眼球撕吼着，周围的血泉更加浓郁。血泉中，五只眼球不仅恢复了原状，断成两半的血剑也重新铸就，且比刚才更加巨大。

大梦真人控制着至人之剑飞舞，却也没有躲避漫天的血泉。当至人之剑穿过一汪血泉，准备飞到大梦真人身边时，竟是无端失去了踪影。大梦真人惊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五只眼球见状大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真是没想到，你这剑竟然是利用梦境做成的，你竟然能用虚幻的梦境做出真实的东西！只可惜，那柄剑并非是完全真实之物，还需要你用梦境支持，而我的能力，恰恰可以阻断你的梦境。”大梦真人道：“那我就看看你能阻断到什么时候！”

话音落罢，至人之剑再次出现在了大梦真人身前。两柄剑再次相击在一起，只是这次，至人之剑却不敢再接触那些血泉，而是如游刃般，时攻时闪。如此一来，大梦真人却是陷入了被动。

“不行，这几只眼球要再这样下去，得毁多少梦！”

想着，大梦真人念动真言，当即，天空之中竟隐隐出现了雷声。五只眼球向天空看去，见天空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片雷池。

“这雷霆不是梦！”

五只眼球刚有此想法，就见雷池翻覆，雷霆如瀑布般倾泻在了眼球的身上。没等雷霆消失，一团火海炸开，吞噬了了五只眼球。但见震离双卦在雷火中闪现，也不知五只眼球是死是活。紧接着，坎卦涌动，一堵冰墙封住了已成黑炭的五只眼球。大梦真人随即一剑挥出，击碎了冰块。五只眼球也碎成小块，落在了大梦观中。

“这下死了吧。”看着恢复平静的天空，大梦真人暗道。“师父，没事了吧！”小梦喊道。大梦真人来到小梦身边道：“应该没事了。”

大梦真人刚说完，胸口突然传来了一阵不适。大梦真人忙掏出大梦之种，见大梦之种仍是亮着光芒，且上面的黑白二色转得更加急促，似乎预示着危险还未解除。果然，就在大梦真人疑惑之际，一朵鲜艳的红花拱开地面，钻了出来。但见这花：

“樱红如挂生人血，愫恶假成秀瓣洁。有谁裁培育家中，毒杀地秀天灵杰。”

一朵出现，千万朵跟从，大梦观、大梦山、甚至是大梦海，转瞬之间开满了这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