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通关（1/2）

培植场的空间要比武器库大许多，两者之间就是课桌与操场的区别，培植场是操场。

头顶是昏黄柔和的光，地面平整得像镜面。而在这镜面之上，一个个或大或小的培植罐像果园里的数目一样林立。

这些透明的装满黄水或绿水的玻璃罐里，是一只只奇形怪状的生物，有的大如卡车，有的小如猫犬，有的是见所未见的怪物，有的是畸形的人类。

总之让人有一种感受，那就是可怖而阴森。

培植场里有一个控制台，那里控制着培植场里所有的一切，包括培植罐的营养物输导管，此时张远山正在那儿操作着。

有个人从张远山背后靠近，他听到声音，停下了敲击键盘的手指，但没有回头，说：“哦，是你，我还以为第一个跟来的会是那个小姑娘呢。”

“怎么，你眼里的聪明人就她一个？”齐正言像回答一个同辈人的无关紧要的问题一样回道，眼神如深海一般平稳安静。

“跟来的才是不聪明的。”张远山继续敲击键盘。

“你什么意思？”齐正言眼神一凝，就像一把聚集了强劲剑气的利剑。有一种感觉，若这把剑斩下，风平浪静的大海也会被劈成两半。

“意思是你很傲慢，”坐在电脑前的人用进入场景后就从未表现出来过的嘲讽语气说，“别以为当上了某个权贵学院的推理社社长，就认为自己是夏洛克·福尔摩斯了，看过三体吗：弱小和无知不是毁灭的原因，傲慢才是。”

齐正言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两分钟之后，那些愤怒、惊讶和羞愧才彻底消失，他重新恢复了平静。

“张远山，你果然不简单。让我猜猜，你是某个职业玩家或者大神玩家的小号？”

“你猜自己猜的对不对。”张远山巧妙地答道。

齐正言知道对方是不会告诉自己答案了，他转头看向那些人工变异种：“这些都是活的？”

“是的，不过活不长了。”

张远山停下敲击键盘的手指，顿了一会儿，最后按下回车键：这是切断培植场所有培植罐的营养输导管的按钮。

“你准备怎么杀死它们？用炸弹？”

“我已经切断了所有培植罐的营养输导管，没有了营养物，这些幼体变异种根本支撑不到拥有智能的成熟期。”

“你就不怕有意外吗？”

“怕啊，所以我启动了基地的自毁程序，不然你以为我刚刚敲键盘这么久是在干嘛呢。”

“自毁程序已启动，倒计时五分钟……”女性的电子合成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天花板上的柔和黄光也变成了闪烁的刺眼红光，。

“靠！那我们也不是要死！”齐正言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