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陌刀之威（1/2）

清晨，清泉镇长府。约莫数十斤重的石锁在李哲手中仿佛是一根羽毛般，时而上下翻飞。时而腾空而起数丈，落下时带着呼呼风声，颇为骇人。只见李哲双腿微蹲脚踩马步，一声低喝竟是一手将这石锁稳稳接住。下盘纹丝不动，只上肢发力再次将石锁抛出，反复数次。只看得站在旁边伺候的李二目瞪口呆。一下子惊为天人仿佛以为天上的金刚活佛下凡。

吐蕃是一个奴隶制国家，早期信奉的是苯教，高层贵族大部分都是苯教信徒，后来大唐文成公主下嫁松赞干布，将佛教带入吐蕃。松赞干布便以佛教，修这一世苦，求来世福这一理念为基础推广藏传佛教，因为吐蕃是一个奴隶制国家，上层贵族对下层人民盘剥是冷酷的。而藏传佛教这一教义又帮统治阶级巩固了社会阶层的稳定，短短数十年至今，藏传佛教已经在吐蕃大行其道，哪怕是李二这个远在西域的吐蕃农奴，也是教徒之一。在李二看来，李哲便是教中的护法金刚，拯救苍生。

练了一会，李哲感到浑水暖洋洋的，丝丝热气从李哲头顶升腾。见李哲放下手中的石锁，李二连忙小跑两步将手中的毛巾递到李哲手中。

李哲无奈的看了李二一眼，说道：你们这些人我不是给你们安排了刷马喂饲料的活计了吗？你们现在已经是大唐自由民了。咱们是一样的，你自可去做活养活自己，我可没钱雇你伺候我。

李二睁大耳朵勉强听清了李哲的话，但是以他的头脑怎么也想不明白，李哲的话是什么意思，何为自由民？为何自己会与这金刚活佛平等？想不明白索性不想，只是更加亦步亦趋的跟随李哲。

李哲也不恼，兀自回屋，唤来手下将士，开始着甲，唐朝时候的明光甲是锁子与板甲的结合一身甲胄分为十三个部位，每次穿戴必须要几个同胞互相帮忙才能着装整齐。昨天李哲已经下令今天所有将士身着全甲。甲胄外依旧是套着胡族罩袍。因为李哲知道今天必有一场血战。

清泉镇不大，全镇只有一处勉强称为城门的地方供人进出，城门连着小镇唯一的主街道，一眼能望到头。主街今天就是镇长府。

李哲出了镇长府，眼前主街道上二百身披罩袍的唐军将士生活造饭，士卒行走之间有金铁交击之声。由此可见罩袍之下定是甲胄齐全。李哲看着将士们龙行虎步，脸上并未有大战前的慌乱之感。心里默默的赞叹这个世界大唐将士的素质之高。跟后世数十异族便能驱赶数百汉族不可同日而语。这个时代的大唐对别的国家名族，不管从经济，文化，军事，政治各个方面都是碾压的。哪怕是这个时代在西方称霸的阿拉伯帝国，在李哲看来也无法与大唐相提并论。

李哲随意的来到一个火灶处。也不嫌烫身手在锅中捞起一块煮的稀烂的羊肉，狠狠塞进嘴里。旁边士卒忙盛起一碗肉汤送到李哲面前，

李哲嬉笑着调侃道，你这小子会拍马屁，有前途。可惜老子不是那军功官，没办法记你一个拍马屁之功。旁边的士卒听后哄然大笑。那个小卒见众人调笑也不羞赧，反而沾沾自喜。不时耍宝引得众人哄笑。

正当李哲与众人嬉笑怒骂间，只见远远的一骑直奔城门而来，入了城门也不减速。直奔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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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方向。一人一骑将小镇土路灰尘带起，众士卒一变忙遮蔽灶台避免沙土坏了这锅羊汤，一边咒骂着。不过也无人敢拦。因为他们知道这是哨骑，定是有紧急军情。

李哲远远的看着哨骑，站起身将羊汤一饮而尽，捞出碗中的几块肉塞进嘴里，油乎乎的手在罩袍上胡乱的擦了擦便迎向哨骑。旁边同灶的众人见李哲起身，也欲站起来跟随李哲而去，李哲连忙挥挥手示意众士卒继续吃饭，只有李二跟着李哲大步走去。

却说那哨骑见李哲远远的走来，一个拉缰绳，在马儿还未停下只是，一个燕子翻身落地后又借着惯性疾驰几步在李哲面前站定，右手握拳，击向自己左胸，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才说道，启禀都尉，我等侦骑在镇西十里处与敌哨骑相遇，当场斩杀三人逃走一人。

李哲脸上表情转为严肃，吩咐道再探具体军情，每三里一报。哨骑领命而去，又是一阵烟尘和一阵喝骂。

来的好快啊，哨骑在十里外，主力应该距离清泉镇也不足二十里。单人单骑二十里不过半个时辰，就算步兵行军两个时辰内也必到，看这样子他们应该是天未亮，摸黑行军吗？一路官道摸黑行军也不无不可？这是怕我跑了啊。李哲脸上露出一丝狞笑。

随即，李哲提气，对着主街上的众人下令道。儿郎们，一炷香后熄灭灶火，燕姐布置据马，列阵迎敌。在场诸将士齐声应喏，一时之间长街上再也没有喧哗之声。只有甲叶碰撞之声和吸溜吸溜喝汤的声音。

清泉镇，一间青砖磊成的民房与旁边土坯房格格不入，民房虽不大单但也有三间房，最中间的正方里一位头戴白色丝巾，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碧眼高鼻的波斯商人，眼睛瞪得溜圆。脸上震惊得表情毫不掩饰，仿佛痴呆一般嘴中喃喃道，真主啊，这不是马匪。天啊，这是大唐士兵。这是唐言。旁边长期跟随着主人跑商的老管家更是被震惊的连话都说不出来。真是活见鬼了。他们刚刚从朱俱罗那边行商路过此地，很清楚朱俱罗固若金汤，这些唐军士兵难道是飞过来的吗？难怪这些土匪进了镇也不劫掠，只是驱赶居民不得出门。

波斯商人的期待无法改变任何事情，此时的小镇长街上。大小不一的据马桩散落在街面上。跟拒马桩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拒马桩后唐军将士排列整齐的队列。李哲自从准备将战场放在这条街上的时候，就命人去山丘上。将李勇和其麾下陌刀手调来。此时只见大唐军方阵最前方。本来十多丈宽的长街上。以稀疏振兴排列着五排士卒。每个士卒脚下都放着一杆奇怪的兵器。将近丈许长的兵器上。有一半竟是寒光闪烁的刀刃。

战阵最前方一个铁塔般的巨汉兴奋的扭动着脖子，哪怕最大号的罩跑。穿在这汉子身上。仿佛像是穿着一件紧身衣般。这汉子时不时转身望向身后发出嘿嘿傻笑。仿佛是一个痴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