锲子 大暗将至(二)(1/2)
“卧槽,多大仇,多大怨啊!杀父夺妻之仇也不过如此吧!”程斌看到那血腥的伤口,不禁鼻子一凉,但依然改不了说烂话的毛病。
“今天真的很不对劲。别国军人斗殴算是小事,写检讨就行。可在咱们这里就算是大过了,何况是这种恶性 事件。”
罗兴瞥了程斌一眼,同时用余光监测周身的状况:“你还记得去年那两位大神吗?他们就是因为斗殴,军籍都被开除了。
血淋淋的例子就在眼前,事情的严重性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我还是没明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程斌挠了挠头,他被罗兴的“灯谜”弄得云里雾里的。
一会提别国的,一会提自家的,根本扯不到一块啊。
况且,人的脾气就是这样,总会因为某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突然爆发,带起往日的恩怨情仇,就跟天气一样突然。
或许是积攒了许久的矛盾,或许是戳到了某个伤心处……就是这样……有些事根本讲不了逻辑。
凄厉的惨叫声在人群中此起彼伏的响起,两人吃了一惊,不禁四下打量。
这种十年来闻所未闻的恶性 事件竟在今天连续发生,并以极快的速度迅猛增长,势态越发恶劣,眨眼间已经蔓延到了他们身边。
就在五米开外,一个男人抓住邻桌的胳膊就开始大快朵颐,两人随即厮打起来。
他们的身形相差不大,被咬的那个人看起来还更壮一点,却半天没将扑在他身上那人分开。
“别管那些了,先控制一下场面吧。”
话音未落,一道沉重的脚步声直奔程斌而来,他来不及反应,下意识抄起餐盘砸在了那位扑向自己的战友的脸上。
那位战友踉跄后退,还没等遮盖视线的餐盘落下,程斌就已经冲到他的面前,旋身一拳打在了他的下颌处。
巨大的力量将那位战友整个掀翻,摔倒在地。
程斌下手的确有些重,但他可不想自己的鼻子也被咬掉。
交手的几秒钟里,程斌敏锐地发现了这位战友的不同。他双眼血丝暴起,皮肤通红一片,精神上已经陷入了癫狂,别说是格斗中的“抢骗”策略(抢先机,骗出手),就连最为基本的格斗架势都忘得一干二净,攻击别人的时候竟然首先将脸贴过来!
所以他必须立刻制服这位战友,在危险扩大化之前,然后去帮助周围其他战友解决麻烦。
可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原先程斌还单纯地以为,这位战友会和那个餐盘一样,静静的躺在地面,等自己把周围更为紧急的事情料理干净了,再回来处理他的事情。
但那位战友生理结构却是摧毁了程斌多年构建的知识框架。他的下颌都错位了,无力地靠着喉结,却硬生生地爬了起来,用仅剩的上颌继续向他咬去,仿佛不知道什么叫做痛苦。
程斌顿时愣在了原地,那一拳虽然被餐盘格挡了一些力量,但绝对能致人休克,从结果上看就是如此。
可这家伙……
等到程斌从神游天外苏醒的时候,那位癫狂的战友已经逼近到了他面前。
他当时就慌了起来,毕竟人在面临一种未知生物的时候,恐惧是本能中迸发出来的。
可他手上的功夫却在常年累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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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训练中养成了正确的防卫习惯,一个开山脚当头砸下,直接将那位战友钉死在了地面。
“糟了!”
程斌心中顿时一乱,他四岁就开始习武,是以全国青年搏击大赛的冠军身份被特招进入的部队,他相当清楚自己的全力一击到底有多么致命。
而且他在踢到这位战友同时,这位战友的脑袋并非像常人一样直立,而是若有若无地垂挂在右肩,这也导致受力更多的地点是他的脖颈,而不是颅骨。
这是非常要命的事情,如果他的颈椎造成了脱位,那他的死亡几率就会无限逼近百分之百!
那位战友跪倒在地,像一片落叶无力地向左侧瘫倒。最终躺在地面一动不动,他的眼睛也开始浑浊,脊椎扭曲,就像是旋转了180度弹簧玩具,很难认为他还有一丝一毫的生机。
可即使如此,程斌还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他早就把刚刚那抹血腥的场景抛之脑后,直接伸手向男人的脖颈摸去。
纵使地面上的家伙是装死,就等着他伸手下去大快朵颐,他也认了,开怀大笑的认了。
尽管他在心底拼命的呼喊,祈求一切只是幻觉,但现实的残酷不会帮任何人演戏……
那位战友的颈动脉已经完全停止跳动,程斌倒吸一口凉气,终于认清了现实。
他跌跌撞撞地后退,一下子瘫倒在座位上,半天也缓不过来,无边的愧疚从他的心底涌了上来,一寸寸将他淹没。
他想放声大哭,可那浪潮太大早已将他整个人吞噬,勒紧他的脖颈,填满他的喉咙,哭声只能和泪水一样,像他憋红的皮肤一样,慢慢挤出身体。
我……我……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双腿,无比懊悔,如果砍下它们,一切就会重来,他断然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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