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度空间(1/2)
伊娜看了看弗洛伊加尔,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将他留下。
诚然,弗洛伊加尔拥有常人不能企及的智慧与洞察力,但她不能在生死未卜的情况下带着他一起。这个小镇虽然有问题,但他还是能好好活着的,也许他会遇见下一个“外来者”,根本没必要冒险。
“你也和他一样愚蠢吗?”弗洛伊加尔盯着伊娜,冷不丁的出声说道,“你不会和那个人一样傲慢而又愚蠢到了极点,觉得自己一个人就能找到真相吧?”
弗洛伊加尔的语速有些加快,本来毫无波澜的神色也变得有些恼怒。
伊娜一愣,然后无可奈何的在心里叹气。
是了,弗洛伊加尔不是个喜欢退缩的人,再加上他根本不理解死亡,自然也没有什么恐惧的。虽然让不懂死亡的人冒险本来就是一种独断和欺骗,可她也没有剥夺弗洛伊加尔选择的权力。
“好,我们走,跟在我后面,不要离开。”
弗洛伊加尔没有反驳,他们来到疗养院的门口,厚重的木门朴实无华,但伊娜却感觉门后像有万丈深渊。
——她推开了门。
怎么?
伊娜的双眼瞪大,下意识就要后退,却感觉一股力量推着她前行,弗洛伊加尔和她被摔在了地上,木门“砰”的一声关闭,仿佛不再开启。
虽然事实可能也不会开启了。
伊娜从地上爬起来,连身上沾染上的青苔和杂草都没管,而是皱着眉打量这个小院。
木门后是庭院,倒是挺符合疗养院类似四合院的外形,可问题是,伊娜进来时清楚的记得今天是晴天,而不是此刻她头顶的乌云密布。
昏暗的天光打在伊娜的身上和四周,她看了看同样观察四周的弗洛伊加尔,出声询问,“你有发现什么吗?”
弗洛伊加尔闻言立刻回答,“植株,老化程度超过六十年,疗养院建成四十年。”
一语中的。伊娜心惊的同时对弗洛伊加尔的能力表示了极大的肯定。虽然她也能从青苔,墙壁的腐蚀大致推测出过了很久,但要想具体到弗洛伊加尔那种程度,还是相当困难的。
伊娜任由自己的思维发散了一瞬,接着又转回现实。
嗯,几个可能,小镇居民记忆出错,疗养院内外时间流速不等,或是疗养院早已存在但被特殊手法掩饰。
当然,还有种可能,这里不是疗养院。
“这里不是疗养院。”没等伊娜将自己的猜测说出口,弗洛伊加尔就已经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见伊娜看向他,弗洛伊加尔冷静的指着庭园里的不知名花草,“生长稀疏程度,远离门更密,阳光较强,东方,疗养院坐西朝东,反了。”
的确,应该是东方更密才对……等等,这里有太阳,东升西落?!
伊娜猛地反应过来,神色不可避免的带上了丝丝错愕,仿佛伪装了很久的镇定悄然崩塌。
她竭力控制自己因为某个熟悉的联想而扰动的情绪,然而眼底还是不可遏制的泄露出了丝丝缕缕的脆弱。
弗洛伊加尔沉默的注视着伊娜迅速收敛好了所有的情绪,本来想要询问她为何如此紧绷的问题,在伊娜平静的神色中也咽了下去。
伊娜注意到了弗洛伊加尔的欲言又止,但什么也没说。
她能说什么呢?
是她孤身一人,既无朋友也无亲人,还是她自穿越以来,都提心吊胆,无法入眠?还是她因杀人而罪恶,因无视了某些存在的阴谋而自责?
这个世界没有人理解她,她也没有任何安身之所。在死星她担忧于生存和保护罗斯,在海因斯她恐惧暴露连休息都不能放松。
以至于在飞艇上因“规定”昏厥的时候,竟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休息的最好的一次。
她原本有家人,有朋友,有支持她爱护她的人,有想要见证的梦想,但如今一切都渺茫了。
拉曼和她的世界有关系吗,她真的能回去吗?一瞬间,杂乱的念头涌上她的心间,复杂不堪。
但终归她是冷静的,伊娜理清了自己的思绪,在建议弗洛伊加尔去查探庭院内的房屋后,不动声色的问起了拉曼的状况。
“拉曼的魔法是怎样的?”伊娜一边神色凝重的推开了正对庭院木门一扇污渍点点的木门,一边沉稳的开口提问。
弗洛伊加尔显然对一心二用毫不奇怪,他在得到伊娜的允许后进入了房间,边观察边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解析元素与自然力的秘密,引导撬动连接规则的基石。”
规则!
伊娜的心脏顿时漏了一拍,但她没有表露出任何不妥,围着破旧的书架观察,故作好奇的反问,“规则?”
“是的,他们认为规则是一切的锚点,但它需要帮助。”弗洛伊加尔将注意力从房间收回,移到了伊娜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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