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可好(2/2)
而在晚间万籁寂静之时颜阾也亲自来了夕云阁,他身后还跟着黎奚,但可见黎奚面上是有些好奇之色的,迟纭收拾妥当后见了二人,颜阾倒是见过迟纭数回此次便也只稍稍行了个礼,却哪料到黎奚直接单膝而跪行了一礼,这让迟纭也是诧异了。
后经颜阾介绍其身份才捋清他为何要跪自己,将人唤起来后便也就直问了二人来意,毕竟颜阾可是从未亲自来过尚书府见她的,现在想来是有什么大事了。
“宫里来信说那位病了榻,贤贵妃命人封锁了消息,另一边却是让叶家人进宫了。”颜阾将所带来的消息如实相告,这意味便是想让迟纭帮着考量一下当下局势了。
迟纭听后思量了片刻,之后道,“卧病是真,将计就计也是真,莫轻举妄动。”
只一句便将此事点明,颜阾心下当即明白了过来,黎奚对京中时局不甚清楚但也知晓一二,听到这话也知道迟纭是在说此次帝王想要借病解决身边祸患,便也只道迟纭和所闻一般聪慧过人。
正事问完颜阾便又看了眼黎奚后道,“师兄派黎奚来是给迟小姐送信的,迟小姐看着还要不要我二人带些什么回话。”
说着颜阾也将黎奚从阖关带来的信递给了一旁的芷书,芷书接过后就呈到了迟纭手中,看见信封上那几个熟悉的大字迟纭心下也是一暖,随即将信打开了来一句句看去。
信中所言皆为肺腑,戚容珩有道自己与北尧之战胜得轻巧,也有道北尧政权之争颇为激烈,更夸赞了迟纭未卜先知的能力,直赞誉她是神算,不过更多的却是极为直白的心意之言。
“离京已有两月余,吾思阿澜之心愈切。”
“吾居北州见之天上明月有如阿澜,可望而不可及,不知阿澜且有心中惦念。”
“今时北境雨多竟不似往年多风尘,该是天知吾心。”
“……”
“只愿此信能见得卿面,吾才无憾,望卿此后岁岁年年安然无虞。”
信的最后一句是“本欲阿澜忘与吾之尘,却仍心私愿卿记吾于心,可好?”
一滴泪砸在了戚容珩的落款之处晕开了那几笔字,这一句可好也不知道出了戚容珩多少的小心翼翼和眷恋不舍,戚容珩终究还是过不去这道坎,前世如此,今生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