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冥水现世，归墟之国（4.3k）
乌云四合，风雨欲来。
在各方都在筹谋准备之时，曹谨行目送牛鬼载着秦璇玑等人返回，他自己以真身施展《隐元诀》收敛气息，悄悄来到了相距沧溟岛不远的一座无人小岛上。
虽说浑水好摸鱼，但在这种级别的战斗中，敢摸鱼、能摸鱼的，至少得是伪象境界。
秦璇玑明白自己留在这儿也帮不上忙，只会让他分心，所以就算再担心，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我在雾流岛等你。”
“放宽心，没事的。”
牛鬼迅速远离。
曹谨行等他们走远，摸到了小岛阴面，背对着沧溟岛方向，坐等天黑。
天上乌云密布，海上阴风骤起，曹谨行挥手驾驭大地土壤挖出了一个宽敞的山洞。
秦照南摆手道：“不用说了。正如你所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伪象境界都敢去，我有什么不敢的，不用担心我会暴露，我的敛息术与《鲸息功》同出一脉，纵然比不上《隐元诀》，也差不到哪去，能让你发现，只不过没打算隐瞒罢了……”
秦照南看他那嘚瑟的表情很不得劲，本想数落两句，但一想这小子的资质……好吧，他确实有这个实力。
时间一点点过去。
“……”
“嗯？”
她那明显是情根深种，就算现在棒打鸳鸯也晚了，想到这里，秦照南冷脸举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利维坦马车】也是吕宋岛异端裁判所最为人所知的座驾。
“秦岛主，外面风大，进来等吧。”
但这是个主动技能，不用的时候，还是会因为真气外放而为人所知。
秦照南可能会对玄武感兴趣，但出关之后一直不告诉二女，现在还在撤退途中，随曹谨行留下，要进归墟，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
漏斗中央是条宽阔漆黑的通道，同时，天降雷霆，暴风汇聚，仿佛大地开裂，露出了阴冥地狱，惹得苍穹震怒，那场景，可谓惊天动地！
看他执意如此，曹谨行不再多说。
曹谨行如今欠缺足够的天材地宝提供真气，一举突破法象，无论龟甲还是神兽血液都是顶级大补之物，长寿还在其次，他想要的是功力，是法象！
秦照南面色平淡，喝了口酒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吕宋岛相距东海诸岛不过百余里，岛上驻扎番邦夷狄，事先了解他们的实力，早做防备，这不是应该的吗？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跟尼德兰总督交往？为什么要收留雷蒙德？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个道理并不难懂……”
娥皇说完，异端裁判所的几位都点了点头。
“冥水漩涡出现了！”
临近子时，忽然有低沉的水声从那海底深沟中涌现，好似有万千孤魂野鬼哭号，听得人心惊胆颤！
这老丈人吃枪药了？？？
曹谨行无奈道：“不是，我只是……”
异端裁判所是两位枢机主教、四位审判天使以及鲛人白琉璃。
秦照南脸色一变：“我警告你臭小子！璇玑的事暂且不提，你要是还敢对璇阙……”
秦照南道：“归墟之地不同于天姥龙潭，仅凭娥皇与小弗朗基人，未必能压制玄武，取下一片甲……想要坐收渔利，难上加难，贸然进入，凶险万分。”
但玄武善龟息，呼与吸都极为绵长，这才“人为”制造出了进入的方法。
曹谨行郑重点头道：“多谢秦岛主指点。”
【浑天仪】可沟通天地，用于占卜，无往不利；【八阵图】有神鬼之力，若攻城掠地，可抵万军……这三个人坐镇吕宋，干系重大，身上也有神器，你不可不防。”
“这条海沟极深，下方千沟万壑，等冥水送上海面，已经是玄武呼气将竭之时，接着就会换气缓缓吸入……机不可失，一定要抓住冥水回落的关键时刻，进入归墟！”
“不要小看他们。”
机会近在眼前，不可能轻易放弃。
秦照南取下琴囊，也在山洞坐下了。
秦照南意味深长。
秦照南看他上道，暗暗松了口气，就怕这小子目中无人，好心当成驴肝肺，那还真不能将璇玑交给他——早晚都得为自大付出代价，还不如趁早了断，也好过日后感情日深，真出事时肝肠寸断……
……
直至将整个沧溟岛的外围海水全部吸入其内！
百丈深海，以底部深沟为风暴眼，卷动周围无边海水，在大海中央自然形成了一个无比巨大的漏斗！
曹谨行看了眼风雨交加，越发阴晦的天色，喃喃道：“等待午夜到来吧。”
“来东海之前没调查，卧蛟岛上查鲛人时，倒是顺便问出一些内容。”
武者感应周围情况，除了最直观的五感之外，都是利用“天人合一”像蝙蝠一样通过发出真气感应外界真气变化，在脑海中勾画出相应形象，以此来判断近身者高矮胖瘦……但这种方法面对同样会天人合一的人，效果要大打折扣。
“见笑了，别的不在乎，吃喝不能将就。”
“哦？愿闻其详。”
另一艘是建于鲸鱼背上的海中利器【利维坦马车】。
“嗯！”
曹谨行道：“漩涡一旦形成，娥皇必然要在冥水中全力操控豫章，不使其翻覆，我们便可趁机潜入内部，随楼船直下归墟。以我们的敛息术，小心点，不会被发现的……”
秦照南脸色一正，认真道：“其他三位审判天使暂且不算，米迦勒和那两个枢机主教很不简单！倘若只是两个法象，你觉得东海会放着这么大一块肥肉不啃吗？
曹谨行表情严肃下来。
众人看着从水底镜折射回来的末日影像，震惊的无以复加！
“要进去了，快抓住廊柱！”
“华夏有神器，比如【浑天仪】、【八阵图】，【冢虎符】等，西洋也有神器，只是数量不多，较为粗糙，但再差的东西，能被冠以‘神器’之名，都不简单。
“嗯……”
冥水极重，漩涡一旦形成，引力非常大，可以轻松撕碎人体！
曹谨行笑道：“汉武帝测算到玄武在此，一定有应付的手段，就算他打算用天子剑亲自取，也需要人手帮他争取时机……没准豫章楼船还有什么暗藏的武器或者偃甲、傀儡……有它们帮忙，以异端裁判所的能力，杀，不可能，取甲还是有机会的。”
转眼已是四个时辰后，暴雨依旧在下，天地间只见狂雷电闪，只闻阴风怒号！
曹谨行微笑着举杯道：“恭喜秦岛主破境法象，雾流岛辉煌在即。”
一旦步入此境，人与万物相融，就变得难以发现了。
一艘是黄家主船，【帛兰】。
不知是操控，还是合作。
所谓的天人合一，就是“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指的是融入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