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命运的开端（2/2）

可老爹一见到农八，脸就拉下来了。农八还没说完，便很快意识到不对劲，马上住嘴。

老爹知道四年一次的选人，如果孩子被选中了，就会被直接带走，根本不会让他再回来。

“娃，跟爹走。”

老爹平静中带着决绝的话语，让储农八一惊，不再惶恐地愣在原地，赶紧跟上。老爹这么骇人的表情极其少见，农八记得只有那次家里耕地的牛被凶兽吃掉，见到过。

来到牛棚，老爹走到年迈的老牛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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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老牛已经不太能干活，可壮年的那头牛被凶兽吃了，它也只好再次套上犁耕田。这就让本就年老的它，更加衰老了，整天趴在牛棚里。见到养育自己的主人过来，它挣扎着好一会儿才站起来。

老爹心疼地看着老牛，眼睛忍不住泛红。这是他从小养大的老牛啊，早已通晓人性，完全把它当作亲人了。

“对不住了，老伙计！来生换我给你做牛做马。”老爹痛苦地说出这句话，捂住了老牛的眼睛，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刀，颤抖着挥下。

“哞！”

老牛突然吃痛，忍不住叫了一声。随后竟不再挣扎。眼神中也没有恨意，非常平静地看着自己的主人。

老爹看到这一幕，顿时心如刀绞。哪怕它恨自己也好啊。

“老牛啊，我今天要你的血肉是为了我老储家能传承下去啊。你能懂我吗？老伙计！”

老牛看着老泪纵横的老爹，用尽最后的力气蹭了蹭他的头，安静地等待着死亡。在它眼里，自己已经活够了，如果能在最后为主人做点事也心满意足了，牛总是要死的。

“跪下！”

老爹大喝一声，便与农八一起跪倒在老牛面前。

储农八此时也已哭成泪人。他不能接受那陪自己游水，自己怎么骑都不会生气的老牛，不是寿终正寝，而是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奉献劳累的一生。他很自责，很痛苦，可他没有办法。只能任泪水打湿自己膝盖前的泥土。储农八十指死死插进泥土，心中暗下决心:

我一定会有出息的！

女仙师这次运气不错，才走了三个村子，就选到了一位生徒。与村长确认后，女仙师在宗祠放下了五串铜币留给被选中孩子的父母，就要离开。

“女神仙，慢点！慢点！”

老爹和储农八前后抬着刚杀的牛，晃晃悠悠地往宗祠这边赶来。

“老伯，你们这是？”女仙师隐约猜到了他们的想法，但还是出口问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