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水军再次获胜，慕容救下沮渠（2/2）

白虎队的脚步刚刚踏上鹰嘴崖，就看到了植物迅速枯萎的场面，霎时间阴冷、诡异的气氛将鹰嘴崖包裹得严严实实，生人靠近了，都要抖上几下。

江陵城中，人们看到了远处天际的那团可怕黑雾，都在议论天现异相，可能有不祥的事情发生。

陛下紧急登上江陵城上，远眺北方，心中充满了忧虑。两次伏击，江陵水师都大获全胜，本以为可以俘虏敌将，犒赏三军，却不曾料想到，对方最后还是使出了这记杀手锏。

“传朕旨意，从今日起，没有朕特发的令牌，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京城。江陵水师的战况，要随时通报给朕。速传韩掌典和王丞相到资政殿来见朕！”

“臣，遵旨！”

禁军统领领得口谕，便快步转身走下城楼前去传旨。

“将军！将军，您快出来看。”

有士卒惊慌失措地冲进军帐向周桓贞嚷道。桓贞与那名军士一同走出军帐，顺着士卒手指的方向，看见了北方天空中聚集的一股黑雾。

桓贞看了许久，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样的雾气。“那团雾气……记得是在……皇陵慕容寒偷袭陛下时见过！”

“属下也瞅着眼熟，好像跟那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一样。”

桓贞知道有大事发生，骑上一匹快马紧急入城，请求面见陛下。

听到殿外宦官通禀，说周将军求见，陛下这才想起自己忘了宣周桓贞，忙令通传他进宫来商议要事。

见人都到齐了，陛下直接开门见山道：“那股黑色雾气，想必大家都见识过吧？”

“不错，那股黑雾，正是跟陛下登基前在皇陵遇袭那次，慕容寒身上的一模一样。”王政希上前答道，其余两人都点头同意。

“本以为消灭了慕容寒，这等阴险诡谲的功法就不会出现在人们面前。没想到，才过去几个月，这股力量便再次抬头。诸位爱卿，有何良策？”

桓贞拱手一礼道：“臣层听婉灵说起过，那慕容寒师承慕容绝，而慕容绝是西蜀皇室血脉，今日又夺了皇位，臣觉得那股黑雾，该是出自慕容绝之手。”

“这个老东西，真是忘我之心不死。皇陵一战，朕见婉灵的金刚血脉可压制这种黑雾，不知她可留有对策？”

“回陛下，婉灵的确事先留有锦囊。”桓贞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玲珑的锦囊荷包，双手承于殿前。

“哦？这婉灵果然料事如神，快，呈上来让朕瞧瞧。”

陛下打开锦囊，取出里面折叠起来的绸缎，在手掌上摊开来看。

“……好，好主意。”

“陛下，锦囊上写了什么？”韩子文起身问道。

“锦囊上说，可请两位大师坐镇京都，必要时还需要大师前往江陵营寨中支援前方战事。”

“两位大师都是世外高人，怎可进入行伍，见血腥，破戒杀人呢？”政希质疑道。

“这个无妨，婉灵层回报，说两位大师已派亲传弟子参军入伍，被选入精锐中的精锐，想来两位大师有心造福百姓，护卫江山国祚，这亦是至高无上的无量功德。”

得到解答，政希不再犹疑。韩子文毛遂自荐道：“既然如此，那就由臣亲自前往，早日邀请两位大师进城。”

桓贞听韩子文如是奏请，也自告奋勇道：“臣也一同前往，两位大师素来与周家来往颇深，定请得二位大师助阵军威。”

“准奏。”

三人躬身退出殿外，政希打算到江陵水师营寨中了解情况，桓贞和韩子文则立马动身前往京郊寺庙。

陛下一个人坐在案台前，轻轻将绸缎放回锦囊内。看着不过巴掌大的锦囊荷包，陛下紧绷的神经似乎得到了少许宽慰。

婉灵不在身边已有一个多月，除了能看到每日她回报的军情概况，字里行间不曾透露半点前线的艰苦卓绝。

他有些想念她了，没有她陪伴处理政事，内心都会寝食难安，担心她不在的时候，自己会做出何种错误的决策。只要她在，哪怕是一张绸缎，一个锦囊，都能浇灭他心中的彷徨和焦躁不安。

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时候，对婉灵产生了不可剥夺的依赖。似乎只有婉灵，才是他身处权力中心时，真正敢完全相信的那个人。

这种情感与他对清宁的爱完全不同。在面对权力和朝臣，他是孤独的。面对清宁，他不愿意将前朝政事牵扯到自己的家庭生活。

他不好色，宫中除了清宁一位皇后，连个像样的嫔妃都不曾册封。终日勤恳处理政事，但是越用心，越感到势单力薄。

韩子文虽然是他亲点的近臣，可大家都是男人，直来直去的，时间久了，难免会神奇疲倦。

可婉灵不同，秀色可餐，还很有营养。每每遇事不决时，她总能以女性特有的细腻柔韧，给出另各方满意的折中办法。

陛下初登帝位，初涉朝政，他希望得到更多的支持。联合王家与周家，才能确保自己地位稳固。

出神片刻，他将锦囊收入衣袖中，重新提笔敛容，继续批阅案上那堆积如山的公文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