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2(1/2)
日子一天天过,舅母开始发愁为她那个儿子找媳妇的事,宋蝉的那表哥刘文生当年十六岁,虽生的一表人才却是个爱招猫逗狗的,镇日里无所事事。
刘文生一开始在城里一家当铺做小工,刚上工颇为勤奋,但没几日就原形毕露好吃懒做开,当铺掌柜自是不留这种人便给辞了去。
他没了活计便赖在家里,见着宋蝉就逗弄几下,一双眼每每见了她都上下打量,一脸猥琐。
十四岁的小宋婵身子虽然单薄但已经是出落的亭亭玉立,瓜子脸儿杏仁眼,很是有几分姿色看得出是个美人坯子。
宋蝉对他也只能是能避则避,谁叫这刘文生是她舅母心头肉,哪怕没了活计。她为了给刘文生娶媳妇日日起早贪黑卖豆腐,倒炕上累的直哎呦喘气也舍不得累着她那儿子一根指头,可惜啊她那儿子实在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每天只知吃酒耍乐,舅舅家又是一穷二白,哪里有好人家的姑娘会嫁过来?
舅母急得上火,刘文生便私下里偷偷和她说哪里用再去找媳妇,家里不就有个现成的?
等阿蝉及笈给她娶了不就成了,还剩下了娶媳妇的聘礼了,舅母一听觉得她儿子这主意甚好,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了,心下意动就去找宋蝉舅舅商量去了。
舅舅自然一开始不同意但是也耐不住舅母和儿子劝说便松了口,私下叫了宋蝉问她愿不愿意。
宋蝉一听这个事心里冷了一半,叫她嫁给刘文生想都不要想,自个儿若是真嫁给他了后半辈子便要像舅母一样每日起早贪黑为了几两银子奔波,刘文生又不像舅舅是个知冷知热的性子不好吃赌,那可是个泼材户!
她面上发冷语气也冲,对着舅舅道:“我还未及笈舅舅就打算起来,莫不是嫌阿蝉吃多了米粮罢?!”说完兀自摔门出去了。
舅舅自觉理亏,等舅母和儿子来问时便只说阿蝉还小此事不急,搪塞过去了。
出了舅舅家们宋蝉心里也清楚,舅舅是再待不得了,但是该去哪儿呢,这偌大扬州难不成真容不下她个小小女子?
就这么过了两三日,一日宋蝉接了浆洗活计出门洗衣服便看到几个妇人在胡同口便拉家杂,路过时正巧听到了李富家的要给秦国公府相看几个丫鬟小厮。
这李富家的是个四十多的妇人,做着人牙子的买卖,专给扬州城大户相看些能干活的丫鬟小厮,可巧这李富家的就住在清水巷街头离舅舅家隔了一个胡同不出一会功夫就能走到。
宋蝉喜不自胜连衣裳也顾不得洗就往李富家走去。
李富家的也是头一次见着姑娘家自己来卖自己的。
见着宋蝉那单薄身子那手腕细的呦,恐怕她一用力都能折断。
再见到她在那站着兀自啪啦啪啦掉眼泪,心不由得软了软,问她可当真想好了,这一入府可就算是奴婢了,户籍也得落成奴籍,到时候主子家打骂都是常有的。
宋蝉眼泪儿直往下流摇头对着李富家福身说:“阿蝉不怕的,只求婶子怜一怜我,我是万般不能再在舅舅家待了,不然定要被舅母嫁给表哥的……您也知道我那表哥实在,实在不是个好郎君。”
街头街尾李富家的也听过宋家的事,再见着阿蝉实在可怜便应承下来,嘱咐她回去不必惊动家里人只带两三件换洗衣裳和身契户籍就行,待过了两三日她把这批都要送到国公府的丫鬟凑齐就寻她一道进府。
宋蝉听到后破涕为笑:“阿蝉就知道婶子是个婆萨心肠的,若是阿蝉哪日出人头地了定会给婶子塑个金身,日日放在家里供奉。”
“你这妮子,嘴还怪甜。”
宋蝉出了门一摸脸上的泪水,想着这事赶早不赶晚得尽快办了才安心,便匆匆回了舅舅家找出了身契户籍收拾了几件衣裳包了起来藏在了柴房一堆木头墩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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