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变了(1/2)
天理崩塌,魔神战争再一次打响了。
往生堂的钟离先生无法坐视不理,再次以岩神的身份率领仙众,常年征战在第一线。可战局并不不乐观,以金发少年为首的军团来势汹汹,一连挫伤了不少兵力。
璃月七星带领着千岩军,与摩拉克斯一同走上了前线。
那位归离原的降魔大圣自然也跟着前去,奋战在第一线。
这场动乱改变了很多人的生活。
……
而荧现在身处的就是玉衡星的葬礼。
玉衡星是在璃月港内去世的。作为七星的一员,她不分日夜、事无巨细的操劳着战事的储备。终于在一天阳光和煦的午后,被赶来处理政务的杂役发现倒在了办公桌上。
送走玉衡星的那天,没有出太阳,没有出月亮。
荧在给玉衡星送行的人群中央,手捧着一束琉璃百合,茫然的顺着街道流动。
她只是觉得,这一切发生的过于突然。好像那场岩神的送仙典仪只在昨天,好像那场熙熙攘攘的海灯节还在眼前。
想必远在前线的凝光北斗等人已经知晓玉衡星的死讯。只是这刀剑无情,面对共事多年挚友的离去,她们甚至不能亲手献上一朵鲜花。
往生堂的少女堂主褪下鲜红的裙装,扎上了她从来胡乱披散着的长发。站在石台上的样子如同一尊石珀的塑像。肃穆到让人忘记了她的本来的样子。举手投足间竟然有几分她家客卿的影子。
长长的悼词结束,胡堂主从玉京台上起身。
她送上一朵霓裳花。
台上人无言,台下人无语。
那天阴云,荧记得出殡的队伍,很长、很长。
有人征战不归,有人寻亲未果,有人积劳成疾,还有人……承担了很多很多她不该承担的东西。
荧看着往生堂主领殡的背影,忽然想起,自己上次叫她胡桃是什么时候来着?
那并不是很远的记忆,但荧感觉那个满城乱跑,挂着嬉皮笑脸到处推销业务的女孩已经不见了很久了。
自从钟离先生出征后,她就没见过这个少女有以堂主之外的身份出席的场合了。
因为战争,所以死亡的军士总是很多、很多。
荧记得,胡桃在第一个牺牲者被送回璃月的时候,她就坚持亲自主持这个无名之辈的葬礼。从那开始,每个月从前线被送回的死者,不论贫富贵贱,她都会以最高的礼节亲手主持他的葬礼。
这么长时间,每次见到胡桃,都是在各种葬仪上。
与死者打交道的时间多了,见惯了生离死别的胡桃,也习惯了将自己主持葬礼的那一套搬到现实里来。时间久了,就连她身边的人也没察觉到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这场战争,让他们每个人都牺牲了很多。
荧望着灰白一片的天空,不知怎地,回想起了那年由她制作霄灯的海灯节。
她想起那个不肯融入人群的除魔夜叉,海灯节的霄灯下,她在城外的山坡上找到了魈。
她记得那夜灯火通明,少年仙人墨绿色的头发也被染的熠熠生辉,恍惚间她真的觉得自己的兄长好像站在面前。
“是你。”
向荧搭话的同时,魈抬眸却是看向满天灯火。
他的眼睛澄澈的好像映着火焰的琥珀与黄金。
寿命千年,杀伐之相的夜叉。此时好似不谙世事的孩童,只是被满天满夜花火所震撼。
荧不知怎么想的,坐到了他身边,十指缠绕住他的一缕额发。
世界在膨胀。
一道带着清心花气味的流星划过心脏,又几乎淹没在那双黄金色的海洋里。
璃月城内的繁华渐远,留给他们的只剩下一份嘈杂的宁静。以及漫天鲜红色、鲜红色的霄灯。
坚韧的竹条支撑起柔软的灯罩,烛火点亮,饱胀的热气充盈了整个霄灯。很快,他们摇摇晃晃的升上高空,成为繁华中的一角残音。
荧的世界在燃烧,荧的世界在升空,荧的世界在变成魈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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