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0章 踌躇不前（1/2）

第650章 踌躇不前

夜虽墨，蜿蜒山路两侧的二层房屋却灯火通明，映照石阶之上泛起几丝光晕。

褚文昊进门，扫了一眼躺在桌上的话筒，微微沉吟还是拿了起来，“我是褚文昊，哪位？”

听筒里传来软绵沙哑的磁音，“褚副局长，我是虞烟罗，就不拐弯抹角了，江美恩是我表妹，人你抓了怎么审我不管，我不希望攀扯无辜。刚听说，苏凝脂被人杀害，稽查处做事也要讲究证据，不能恣意妄为，公然杀害党国要员家属有没有考虑过影响。”

上来就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让他很不爽，淡淡道：“夏夫人要说什么？今晚打电话过来训示，是夏部长意思还是夏夫人意思？稽查处该怎么做事自有规矩，不劳操心。我审的是日本间谍，所牵扯之人皆是党国败类，夏夫人是打算为其求情还是纵容？”

“你～”

电话里静默片刻，“这是我的意思，只是不希望褚副局长太操劳，得饶人处且饶人，对自己对党国都好。”

“夏夫人有心，孤家寡人，几经生死，没那么矫情。事情褚某领会，夏夫人可以早点安歇了。”

“很好！”

“嘟嘟嘟”

褚文昊举着电话一阵恶心，他算看清楚了，真要是收拾个遍，党国遍地仇家基本没活路。

“褚局长我说，我说还不行嘛。”苏亮也算贪生怕死的典范，没挨打就投降。

苏亮慌乱的神色一闪而过，“没没有，褚局长说什么，属下不明白。”

苏亮毫不犹豫，“我姐说了，不让我掺和她的事，说是为我好。”

“没有！”

“不是。”

“一定是江美恩！一定是她！这个贱人自从我姐进门她就没给过好脸色，一定是她！褚局长您可一定要为我姐报仇啊，呜呜.”

梅兰竹菊每队十人，负责情报，代号从一到十也没有名字。

“情报二处三科长赵雷。”苏亮重复一句，“照片是他给我的，附带张璇违法乱纪的罪证，有足够理由抓他。卑职汇报给谭伦后，陈乔杉没顾及太多就把人抓了，后来的事情褚局都知道。”

“日本长官？没有！”苏亮惊叫道：“我不是日本间谍，哪来的日本长官，褚局长你可不要冤枉我。”

“长官？直系长官是谭伦，科长赵世忠，再往上陈乔杉，然后就是褚局长了。”

“认不认冯程程？”

“住住手！”

方虞近前接过电话放好，褚文昊叮嘱：“往后不是上峰电话，一律说我不在。”

“赵雷为何不自己来，干嘛递给你，你就那么听话？”

苏亮真慌了，刚刚顾叔同东拉西扯试探他，就知道事情不妙，想要跑，却下山无门。

“是嘛。”

站在门口遥望满山星火，惆怅莫名，咬咬牙跨步向审讯室走去，不管怎样先把事情搞清楚，怎么处理在研究。

褚文昊挥挥手，“鹤轩留下记录，你们都去吃饭，商濯盯好了！”

“是。”

“赵雷跟马汉三有渊源？”情报二处长可是马汉三，跟他有仇，要是他背后安排倒也说的过去。

“啊～这”苏亮错愕之余，“应该都不是，我姐只是跟姜禹竹认识，应该是被他要挟。我原本觉得奇怪，加入军统后偷偷安排人查过他，可惜被发现。事后我姐央求我不要再查，只管做事，否则会连累她跟姐夫。随心中不愤也只能忍受，幸好他不算过分，否则我早就宰了他！”

“赵雷是副处长周阳浩提携，两人私下关系不错，而周阳浩乃局座提携，褚局长明白了”苏亮拐弯抹角说了一番，无非指出背后是戴春风在伸手。

“哼，”褚文昊本来不打算告诉他苏凝脂死掉的事情，看来很不老实，“你姐半小时前被枪杀，稽查处赶到的时候并没有锁定凶徒，有一点可以确认，一定是孙家里面人干的，你难道不想为你姐报仇！”

“我姐死了！”

褚文昊差点气死，“我问你日本长官是谁！”

苏亮大惊！

“好好好，果然能言会道，原本想给你点体面，如今看来有些多余。也好，军统的刑讯你也知道，就让姑娘们在你身上试试，若是不对就开口指点一二。”褚文昊挥挥手，让人动刑。

进门就听到苏亮大喊大叫，“冤枉，我冤枉！”

褚文昊点燃香烟来回渡步，看来事情有些麻烦，赵雷私下做不用说日本间谍，要是听周阳浩命令就说不清楚了。看自己不顺眼替戴春风扫除障碍可能性很大，照片跟证据不能说明什么，军统里面很多情报都压着不发。

“上峰说不能屈打成招，是说那些没有证据证明有违法乱纪的党国同仁。你都跟日本间谍私下传递军事情报了，而且是在知道其身份后，所以不列入此类，打死也无妨！”

轰隆隆，室内只剩三人，关乎戴春风不管真假，都要谨慎，不能有流言蜚语传出。

“说啊。”

“哼！”

“当然不是，赵雷有个小舅子在江北警察局做副局长，他跟史玉柱很亲密，把照片证据递给史玉柱然后转给我。本来我不知道，事后史玉柱被捕，我安排人去灭口时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