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来去之间（下）（1/2）

在副使床头不远不近的地方，扶渊说起了他这辈子最不愿意提起的事——关于五年前的钟山之下，关于几乎要他性命的伤与毒。

他那时为了救钟离宴不被烛九阴吃掉而受伤，虽身体不支跪了下去，却仍撑着烛九阴的上颌，钟离宴也因为这一系列的变故惊醒过来。

接下来的事……扶渊垂眸，觉得这些和副使没有关系，便一概略去，只说了他在沁水养伤那几年，便话锋一转，回到副使身上：

“比起我危在旦夕的性命，你白瞎这几十年的功夫又算的了什么。”扶渊淡声道，“先提醒你一句，这些事无人知晓全貌，就算是常令，也不清楚这些因果。我既然和你说这些，你该明白我的用意。”

扶渊走后，叫来了暂管皇城司诸事的小黑：“给帝都回函，就写扶渊上神遇刺，副使殒命。”

“什么？”小黑不明白，他哥也没死啊。

“本上神不懂你们皇城司的规矩，但多少也能猜到一些。”扶渊不吝赐教，“他现在没法出任务了，皇城司又不会轻易放他自由，不如死了好办。至于他留在皇城司的档案，回京后我会想办法。”

“是……属下知道了。”

当年的变故对他来说是一道难以愈合的疤，一旦揭开，便是鲜血淋漓。

他从来没有忘记过，甚至能回忆起每一个细节。

年幼的太子在巨蛇腥臭的口中惊醒时，一睁眼就看到了满面痛苦的扶渊，他失声：“……小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