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有点累(2/2)
齐夫人叹了口气,带着满院子的下人退出。
齐琨恨铁不成钢:“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他来求我,若我不出手,怕是会出人命,”齐季躬身给齐琨杯里添水,“爹,我了解您,我要不是怕您生气,那便是大张旗鼓的过去,不必如此小心翼翼。”
“我猜到了爹您授意家中医馆不许料理此事,不过现在这都不重要了,我一进门您就打我,那是知道我去过,是谁告诉您的?”齐季捡起地上的衣服,咬牙忍痛披上。
“今天早上,杜若峰来找我,说东方家的牛又好了,我说明明打过招呼,大夫绝不可能出自我齐家,可是他却说是你,连你去的时辰,衣服都说的清楚。咱们家虽然有那道圣旨在,杜家尚且忌惮,可毕竟先皇和你祖父都不在了,当今圣上登基没几年,皇权也不稳。可别忘了杜若峰的妹妹还在,我不想咱家出事……”齐琨手不停的拍着桌子,苦口婆心。
自然不会忘,新皇登基,襄王以皇上年幼为名,在朝中拉帮结派,权力也越来越大。
齐季辩解:“我当时戴着面具,不可能被人认出。”难道真是夏梵如,不会,不应该,自己才刚刚相信她几分,她就……还有她闻出木棉花的味道,会不会对元瑞有害?
齐琨伸手把茶碗打翻在地,大怒道:“是东方千鸣那小子告诉他的,你看看你,啊?整个一东郭先生。”
这句话仿若黄莺出谷,洗涤了齐季的心灵,让他不自觉的弯了嘴角,是东方千鸣,不是夏梵如。
“你还笑?”齐琨伸手抄起鞭子,作势要打。
齐季侧身躲开:“行了,爹,你让我悔过,我现在也悔过了,你不如说说你想让我干什么吧?”
“儿子,别掺和这些事儿了,咱们家没那些野心,就守着这个圣旨,过完这辈子就行啦!”
齐季面上点头,父亲所言不掺和这些事,也不过是自欺欺人,若不是有父亲从中作梗,自己的医馆也不会一个来看病的都没有。
当年也是,东方家以瘟疫之名被围,虽然齐家未派人过去,但是齐家医馆对病人的袖手旁观,在别人心里早就认定你站好了队,现在齐家的所作所为和当年又有何不同。
不过东方千鸣更是草包中的草包,竟然出卖自己。
……
夏梵如坐在柜台前研药,齐季歪斜着身子在桌子旁边斗蛐蛐。
今日上午被东方家家仆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抓走的人,眼神空洞,身子歪斜,边哭边笑念着:“是杜家让我去下药的,那些牛,哈哈哈哈……”
那疯子是那天晚上身带木棉熏香的人,木棉明明是元家的纹饰,可他口中所言却是杜家……
“齐季,可叫我好找。”公鸭嗓声先行一步飘进门里,接着元瑞扇着扇子走进,身上淡紫色的衣服依旧被金银线刺绣衬的金光闪闪。
夏梵如走出柜台规矩福身、倒茶、退回,一气呵成。
“你火急火燎的,又被狗咬了?”齐季眯眼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