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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柳姑娘伤却无碍,当天为老店家讨了伤药,奈何那县尉本欲置其于死,自然用刑歹酷,这伤毒已入了骨髓,看去并无大碍实则无力回天,老店家自知时日不多,见吉壮士一身本领,又为人正气,便多用了几分心,将吉壮士一行人诚恳多留了几天。那日谓爱女道:“我自知时日无多,只望你有所托付,便可瞑目!”那柳姑娘只悲伤垂泪,唯盼老店家逢凶化吉,一日日伤能见好。柳老店家唏嘘道:“为父经营客栈多年,南来北往的人情世故见得多,自恃眼光不错,却是看错了人!只私心执着,耽误了你终身大事,如今挽留吉壮士多住几日,也是有所用心!”那柳姑娘对吉壮士早有爱慕之意,却不曾敢多想,今日一提,自然中意。
老店家命人请来吉壮士,知其家中并无妻室,心下暗喜。老店家道:“经此变故,老朽内伤难愈,恐怕与壮士说不了几回话了。”吉壮士正欲宽慰几句,那店家止住话题道:“壮士毋须多言,今日寻你来,本不该老朽亲自言语,所谓事无正体,也顾不上许多。”吉壮士:“老先生所为何事,只需讲来,不必为难!”听得此话,老店家方道:“老朽有一女儿,想必壮士也认得,可怜她自幼失母,老朽倍加疼爱,虽骄纵了些,也算贤淑。壮士若有意纳娶,也算了却老朽一分挂牵。”
吉壮士并未经男女之事,尚有几分局促,婉言道:“令爱身出柳氏名门,知书达礼,贤良淑德,纵是再大福报,晚生何德担待。只是终身大事,还须家中长辈作主。”
老店家沉吟道:“壮士所言极是,令尊令堂可还康健?”
吉壮士道:“却是离世多年,家中只有长嫂作主,大事便是堂叔伯商讨。”
老店家道:“既是至亲已仙逝,还是看重吉壮士之意,只是老朽已撑不住几天,不能见女儿终身大事有所托付,却是心有不甘。”
吉壮士道:“承蒙老伯错爱,千万莫要多有思虑,保重身体为要!晚生定与柳小姐相互帮衬,必不负老伯所望。”言语间早把称谓改作老伯。
眼看那柳老店家脸色渐暗,此刻柳姑娘在里间,碍于羞涩不曾出来。这会儿听得不对,顾它不得,急急出来察看。老店家不再言语,一忽儿便昏迷过去。
老店家汤药难入,昏醒反复三五日终驾鹤西游。
长话短说,那柳姑娘葬了亡父,便在家行男丁守孝之礼,客栈也停废了,满目凄凉冷落。吉壮士一行也帮衬着处理了一些后事,场面倒也安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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