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最后的倔犟(上)(1/2)
“你好,我叫叶夕,很开心遇见你。”除去工作上的相遇,这算是我们最正式的第一次见面。我还清楚的记得那个画面,我一脸的天真和幼稚,伸着手甜甜的向正在开车的你,正式般介绍着自己,
而你当时的表情也是相当配合,一边开着车一边笑着说着:“你好呀小叶,我叫谭子默,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呀。”
我深刻的记得,你那个年纪里,不该有的小孩子般甜甜的稚气,我却被它深深地吸引着。到现在回想起来,心里还是会莫名的被这股幸福感满满包围。
那天,我们在路上聊了很多,我所有的幼稚想法,你都附加着鼓励着,让我感觉特别的开心和亲切,也让我前所未有的觉得,自己第一次被人这么重视着······
时间真快,距离我们分开已经有2个月零19天了,想着写信给你,可终究也是不会邮寄到你手中,随着到处的散落,最后都将遗失,
害怕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渐渐会模糊你的样子。更害怕时间的流逝,那些美好都将不复存在,连最后的回忆也被剥夺。
哪怕你早已经不在乎了,哪怕都忘记了这些在我以为有多珍贵的东西······但对于我来说,余生有这些记忆也是足够支撑我继续活下去了。
我真的很想念你,很想念你。你,能否感应?你会不会也像我想你那样,哪怕对我出于一点点的想念呢?---肯定不会吧。
如今我得面对现实,独自承受这一切,可很可笑的是,我还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做起。
你知道吗,我今天去检查了,我们的孩子已经三个多月了。一直很想和你分享这件喜悦的事情,可是我一直没有这个福分和勇气跟你说。因为我知道就算说了,对于你来说也是无关紧要,甚至还会认为是个累赘。
还记得3月17号那天吗?,我在上班的公交车上看到你和一位女生从一家宾馆门口出来,我怄气离开住所,想听你主动跟我说这个事情,但是直到今天的此时此刻,也没有得到你的任何回复,甚至连电话和短信都没有一条。
我没想到我会为了这莫名的醋意,而生气到失去了你。
最近两个月每次下班之后,都会去你常常喜欢带我去的地方游荡,想到有没有可能碰到你,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幻想过无数次:要是碰到你了,我一定会假装与你是偶然相遇的,然后上前打个招呼,或者是装作没看见你的样子,然后等你给我打招呼。
可这种天真般的不满足,没想到等来的是看见你与一位跟你年纪相仿的女子,旁边还跟着两个孩子,你们的挽手并行,深情相视,让我的天在那一刻塌掉了。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在意和痛楚,也看到了自己在你心底的位置,是那么的不堪一击和可笑。
原来你复婚了?又或者你根本也就没有离婚过吧?
那一刻画面的袭击,就像感觉全世界都背离了我一样,我无地自容。
想过去找你问清楚,跟你要回你许给我的海誓山盟,更想走到你们跟前,当着她的面上去甩你几个耳光······
但当看到你女儿跑过来,拿着冰淇淋递给你们的时候,那一家人脸上流露的羡慕笑容,让我生畏,我竟然胆怯了。我做不到跑过去质问你任何。出于道德感,我不知道,也许我竟做了人人厌恶的、破坏家庭的第三者。
那一刻我至今都忘不了,我相信也永远都忘不了。
看着人海中来来往往的人,我仿佛失去了眼睛,连你们一家人的笑容也开始模糊不清了。
只记得不知何时蹲在了地上,膝盖处还带着青,手背出现的不断结痂又滴落的血迹,从人行道处无魂无魄的移动到了对面街道的树边,拖着惨绝人寰被路人嘲笑的皮囊。
似乎除了哭,当时的我抓不到任何觉得能解救我内心的东西,那么的无力和苍白。
虽然你比我大很多,但2年多的相处我以为我们很好,以为你会是我生命中余生一起的人,你也承诺会跟我共度余生,而似乎你明明不也是爱我的吗?
可笑的是,当时我还执着的幻想着想问问你,可那腿似乎听不见我的心,任你消失在了人群中。
你总说我很听话,很懂事。以前我很喜欢你这样夸我,但那一刻我才明白,那只是你眼中我的软弱无能罢了。你是第一个我刚出社会时给我爱的人,也是生命中第一且认为是唯一的男人,这么多岁月的相处痕迹,难道就那么不足你真心实意的对待吗?
心里不断的劝说自己放弃,认命。虽然几次三番的想要自杀,也去过医院,打算不要这个孩子了。可是能怎么办?肚子里却是一条活生生的小生命啊!而我的生命,从有了他开始似乎也早已不再只属于我了。
有些缘分终究是拿捏不住的,如今才明白,来不及里原来就算我们再长久,以我的能力和智商经验,我也并不会是你身边的那个枕边人,并且永远都不会是。也许执着再多也终究有它的散场,这种无力感不得不让我学会臣服、接受。
只是不甘的是就连我爱你这件事,如今都要让我觉得它是可耻的。
哭过、恨过、伤心过,也许面前的悄声离开,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也是我唯一能给我们这段感情完美落幕的一份尊严和体面。
以后。一切。你好,就好!
06年3月13日
看完第一篇,黎韵沉思了须臾,拿起本子,随意跳着翻看着后边,直到最后一页本子都被记录得满满的。
沉重的文字搅动着她的心,准备再回看第一页内容时,她妈妈悄然的进来了。
看着坐在床边的黎韵,大步向前到她跟前把她拉了起来。
“还真把这当自个家了!”她用手臂挤着她的身体向旁侧,边挤着还边拍着床上黎韵刚坐过地方的床单。
黎韵想解释她是被里头内容的吸引,才忍不住翻动。但这解释太苍白无力了,毕竟随意翻人家记事本总归是不好,被妈妈瞧不起也是应该的,最终她还是闭住了嘴。
她妈妈的行为,表现出了对她所做这一切的厌恶,将桌面和床单再三整理着。
黎韵丝毫不觉,转身踱着步子,露出尴尬的笑意往门口的方向来做慰藉着。
被她妈妈推开后,她嘴角挂着一丝冷笑,顿了顿脚,在房门口来回踱了几步。沉重的说完她下去的话语,接着快步走开了。临出门时她妈妈扯下那张床单,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一出大门的她靠在客厅的墙壁上,忍着泪水。她不敢面对那没有言语的尴尬场面,也害怕就算是有话语那也是冷冰冰的场景。
院子外边车里,她静静的坐着,时不时的看向大门口处,还在幻想着房里,会不会有灯光突然的乍现,好让她感觉这些只是个梦。
现实有时候就是这样无趣又有趣,让看的人看尽激昂,让沉入的人披尽凄凉。直到天亮她都没等到那一丝的暖光。
就不该有所期待,她心中也是这么想的,毕竟父母生气的时候哪能顾得上自己。可如此的自我敷衍,瞒不住理智的心声:为何一晚上没回去,也没人出来找一下?或者回来这么久了,也没人说给她铺个床,说句累不累之类的关心话语······
医院的夜晚空荡荡的,走廊处晃荡着的疼痛难眠的病人,让人才觉察出它的气息。
从晚饭开始俞深做完所有的检查和治疗后,就开始跟黎韵联系。
直到傍晚还处于关机状态的他开始着急着,打电话小倩,可小倩听说他在医院后,并未将黎韵的消息告知他,只言两人都休息了。
越想越不对劲的俞深,在晚间跟护士请了一个小时的假后,打车去到了黎韵的家。
急切的敲门声,并未有人回应。整栋房子除了路灯泛出的光外,没有任何亮点。
站在门口打着黎韵的电话,脑海中却充斥着她各种不妙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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