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无用的歉意(1/2)
“等等!”谭子默猜到黎韵在确定是自己后不会让他走进的,便先有打算地迅速上前拦门。
“我是来道歉的,听说婉静今天的行为很过分。真诚的跟你道个歉!”谭子默推开门,将人参递到她跟前,鞠着躬。
“没必要。”
“你收下吧,真的很抱歉!虽然我和她已离婚,但她就是这样得理不饶人,所以当初我,我也是为难。”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黎韵说完正关门时,谭子默故意在门快要关上时把手伸了进去。
“严重吗?”看着谭子默痛苦的叫声,黎韵把大门打开,不忍地看向被夹过的手,想关心但又怕过分,只是微微探头问起。
“感觉骨头可能有些骨折。”谭子默远远看着不动的手,自己判断着。
“我去拿件衣服,这就送你去医院!”
“不用,没那么严重。”
“我家里好像有跌打损伤的药膏,我这就去找找。”黎韵淡淡地说完后朝向屋内,她试图给过去那份感情一个终结的说明。
谭子默露出自得地笑脸,朝里跟走着。
谭子默看着黎韵为自己上药的模样,在涂抹之中竟泛起了深深的温柔,忍不住伸手想要拉她入怀。
“我们······”
“我们?真的很开心,你能说出这个词,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曾经,不会那么容易说磨灭就磨灭的。谢谢你!”
“以后就别再见了!如果你还有一丝丝自知之明的话,那么你该知道,过去里,我对你的恨意和失望,不会因你现在的几句甜言蜜语而有所改变!”黎韵涂药完低头镇静地说着。
谭子默拉起她的手拥入怀中,企图再解释,却被黎韵推开了。她起身走向门口,开门准备送客。
谭子默最终只得黯然失神地离开。
进隔壁他家前,他孑身坐在门前的台阶上低头叹气着。
走到卧室的黎韵,拉窗帘时撞见了谭子默那失魂落魄的一幕,突然心底开始油生怜惜。
黎韵关掉楼上的灯,站在窗口看着垂头丧气的谭子默,想起最近每次触碰他时地心跳狂速。她摸着胸口,直到谭子默进门消失在视线里,她才走到床前。
黎韵厌恶这个自己,明明应该恨他,明明不愿再复见。可内心的波涛却让她大失方寸地为他找着借口,想选择原谅。
她拿起手机给谭宸打了一个电话:“对不起,谭宸。”黎韵实在是难以开口,毕竟昨天还信誓旦旦与谭子默的清白。
“你不用说了,你们的事,我全知道了。”谭宸似乎明白她的难处,又似乎是什么都不想听。
那边说完后地挂断,使坐在床前地上低沉着头的黎韵,任着内心的情绪一再涌起。
第二天,天微微亮,黎韵便独自一人驱车来到了张县周边的一个山里。
中途服务站时,黎韵接到了苏琳的电话,说谭宸离开公司了,听说他打算自立门户。
“谭宸要走就随他的愿吧,出去闯一闯总归也是好的,我们应该支持他。”黎韵的这句话,把那边的苏琳气得是无以言对。
谭宸的离开,也早在预料之中。对于他以后的好坏暂且不论,但当下,黎韵自认为确实是有愧于他,此时的内疚,满满当当地充斥着整个身心。
上山的路崎岖难走,弯弯绕绕了良久才到山顶。
“这些都是你喜欢的。很抱歉,现在,才来看,你······”庙宇旁侧50米远的位置,有座无名碑。黎韵跪身擦着碑墓,几次哽咽着,最后的话语,泣不成声到如何也说不出来,反而眼泪不费吹灰之力就夺目而出、不断又不断着。
“阿弥陀佛!”一个和尚从背后走过,打断了她的悲痛欲绝。
“他已去往了极乐!”道士说完,又道了一句‘阿弥陀佛’并施礼着。
“师父怎么知道?”黎韵转身期盼地问着。
“接纳,便是放下,放下即也升华!施主这么久都没来过,现在能来,不正说明早已放下了吗?这怎不算是他的福气?过度悲伤下的不舍又何能使他福满?凡事过,而不成。终归都是有自己的归途!阿弥陀佛!”道士说完再次施礼完后,便离开了。
道士发人深省的话,令黎韵得以宽慰,她望着碑前孩子的笑脸,从泣下沾襟中解脱。
“师父的话,不过是我心中的祈愿。若真有极乐,你该去到那里的!”黎韵摸着上面的遗像,笑中带泪着。
“会的!”黎韵被身后谭子默的话语所惊着。
黎韵淡淡地看向他含泪的眼,良久后才忍不住开口。
“你知道她会说话时,第一句喊的是什么吗?--是‘爸爸’,她第一次开始耍脾气也是因为别人喊爸爸,她问着爸爸是什么?她第一次久久的注视着像是想要拥有······真是对不起!我不知道,不知道。”
黎韵趴在地上捶打着地面,摇头否定着这些不愿接受的真实。不仅是对日记的内容,更是对过去的这些历事。
谭子默的眼眶也跟着闪出泪花,弯身抚摸起那张照片:“孩子,爸爸对不住你,连你的名字我都来不及知道,你就离开了我,是爸爸的罪孽!若有下辈子,爸爸一定还你,还你一个幸福的人生!你放心,妈妈有我照顾,我会一辈子爱她的!”说完后他拉起黎韵的手,抱着啜泣的黎韵信誓说完。
跪在地上的黎韵,在谭子默的胸前,用力地捶胸顿首着。
嘴里千万句对不起,在她反复扇着自己耳光里,一遍遍无力地含泪出现着。谭子默蛮力地环抱着她,而想减轻她的自责与难过。
“曾经的自己似乎有不尽的话想要跟你说,这些年对你的爱意、对你的期盼······但这一刻,那些苦痛委屈也好,幸福也罢,在这一刻竟只剩下陌生,对这张深熟面孔的陌生,对那个完美灵魂的陌生。这疲惫和沧桑,竟是曾经那样强烈期待的结果。但一切,也并不代表我就原谅了你!”黎韵推开他,起身怒目圆睁着。
“我知道,知道你过去所受的委屈和痛苦,我都懂,都懂。是我对不起你们!”
“你根本就不懂,否则你也不会今天跟随我一路到这!”
被赶下山的谭子默,靠在后座等待着黎韵的下山。盯着窗外和山顶,那着急、担忧、顾思一应俱显在脸上。
俞深杀青后,连导演组织的聚餐都没应答,直接往回奔赴着。归心似箭的他,连机场路上的一点堵车都受不住,带着助理想要坐地铁,被经纪人给制止了,还被训斥了个狗血喷头:“你不知道不给人增添麻烦是最基本的礼貌吗?若再次上了热搜,你是打算带着你的新剧进行一番反向宣传吗?”
“这是新补的卡!还有,黎韵跟你发信息说分手了!几天前的事,你自己看着回复吧!”经纪人见急心路况没理会自己的俞深,掏出一部新手机放到他手中。
“你也知道?”俞深看着身边的小丁,怒目金刚地望向两人的狼狈为奸,手中的手机都快没力拿起了。
“为什么要隐瞒?难道我连这点人身自由都没有吗?”
“你的自由是加注在我们大集体上,不是属于你一个人的,不要想着一有情绪就不管不顾。作为成年人,连最起码的责任和义务都分不清的话,还配谈什么恋爱!你以为你站住脚跟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告诉你,惦记着你这碗里东西的人,那是成片!更不是代表只有你有这个能力!但既然赋予到你身上,你就该对得起你身后拼死拼活、挣扎到头破血流也得不到的人!”
“停车!停车!”
司机见俞深地发火,眼神却还在看向经纪人,等待发号施令中,没敢停下。
“停车!”经纪人愤愤不平道,眼睛生盯着俞深。
俞深翻着手机,从上到下全是黎韵的电话短信,他才明白自己有多糊涂。
“目前的业务也已告一段落了!以后,公司,我不会再去了!麻烦贵公司准备好解约合同!”俞深戴上帽子和口罩,朝着拥挤的车道旁侧跑去。每一步地用力和飞快,都在怒喊着他心中的无奈和隐忍。
“没想到我竟这么的混账!”黎韵靠坐在姑姑墓碑前,把酒倾衷肠,坐呆了很久。记得前前心情不好时,自己独自开车随着记忆来到过这所墓园,只是当时并未进来,甚至也并不懂为何会来这么个阴森恐怖的地方。
“原来庞诚小时候这么喜欢欺负我啊,跟现在一样还是不饶人只是,没想到你竟这么早就离开了我们!”黎韵脑子里闪过好些段段记忆:有小时候写作业被庞诚欺负把她作业本撕了;有庞诚找人合伙将黎韵锁在学校;有她姑姑为她揍庞诚的;有她姑姑夹菜从来先夹给她……
“若我当时不听你的话,光明正大地去到葬礼现场而不是尾随角落处,是不是真像庞诚说的,我就会陪着你了?这一切,仿佛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醒发现我似乎得罪了所有人,致使一个个爱我的、我爱的纷纷离我而去……好累,也好痛……”黎韵强笑着本以为会干脆地陪她聊完,没想到最后这份坦然依旧没能坚持住。
经纪人对俞深的行为很是气恼,主动联系了狗仔,告知了俞深的地址方位。
以至于俞深还没跑过拥堵段,就被粉丝记者追踪了。
现在的俞深,除了甩掉身后跟踪抓怕的人外,还在试图想着走哪里,能避开去黎韵家时的不被跟踪。
中午催眠结束后,黎韵找医师聊了会,把自己对孩子和姑姑一家的愧疚说与了他听。还讲述起自己自己的努力计划,以试图弥补对他们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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