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四节 各自的路（1/2）

命运之所以那么神奇，就是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天谴启动三个月后。

第七纪

第六平行宇宙

地球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在教学楼的窗户上，让人心里暖洋洋的，黄振宇在跑道上蹲着系鞋带，当他站起身时，阳光刚好照着他的上半身，看了看手表，早上六点半，他呼出一口气，将手表上的计时器归零，然后开始在跑到上跑起来。

三个月前，那双自称叫张甜的机械手套在他身上碰碰这里摸摸那里。然后叹气说他的体力完全跟不上需要的程度，再后来，张甜就为黄振宇定制了一套体力训练的计划，三个月下来，黄振宇从刚开始的鬼哭狼嚎慢慢变成了现在的能提前半小时在操场慢跑，三个月的特训让黄振宇的体能得到很大的提高，至少连续不停的跑十几公里不是问题了。

身后那种气体流动的声音响起，机械手套飞了过来跟在黄振宇身后不远处飘着，黄振宇头也不回继续跑自己的，张甜属于那种话不多的人，三个月下来除了必要的交流和必要为黄振宇解析的问题外，很少见张甜会主动和黄振宇交谈其他话题。而且她说话的语气几乎没有感情，像是从冰窟窿里传出的空响，要不是她自己说过自己是一个真真正正的活人，黄振宇可能会一直以为面前飞着的是一个机器人。

晨跑结束，黄振宇放慢了跑动的速度，他走到跑道一侧的木椅旁拿起水杯喝了几口水，转身看着机械手套“老师啊，你看我都跑了这么久了，你说我的体力达到标准没有没有啊？”

“没有标准，之所以叫你跑这么长时间是为了让你在将来的日子里不会那么容易丧命。你要不想跑也行，如果你有把握在将来能把敌人一击致命的话。”张甜说到，那声音让黄振宇感觉背脊发凉。

“但是体力好了也不一定能保命对吧，除了体力以外其他方面也要提升对吧？”黄振宇问道。

“不错，现在先把你的体能练好，其他的以后我会慢慢帮你提升。”张甜说道。

“那个，我问一下啊，要是我真的变成你说的那种神，我会用什么武器呢？你们有没有那种超级厉害的武器，激光刀啥的。。。”黄振宇眼睛冒光的看着飞在面前机械手套。自打那天张甜一瞬间切开那根撬棍，黄振宇就想问了，外星的那些技术应该能造出电影里的激光刀了吧。

“激光刀倒是有，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你想的那种，另外你会用什么武器我也还不知道，这要看你自身素质了。”依旧是那冰冷的声音。

“那除了激光刀你们都有些什么武器呐？有机器人武器吗？像“高达”一样？或者像钢铁侠一样的战甲什么的？”黄振宇自己都感觉自己的眼睛在冒光了，想到这些他总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

“这些你就不要想了，等到你有能力的时候你自然会看到我们的技术，有些东西比你想的还要奇妙，你现在安安心心把自己的实力提升起来就行，以后你能看到更多好玩的东西。”这是张甜第一次说出一句这么多字的话语。

“哦，那我现在还是。。。。。。”

“蹲下！”黄振宇话才说到一半，张甜的声音就从机械手套里吼出来。

身后突然响起破空声，黄振宇下意识地蹲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反应速度什么时候这么快，面前的木椅发出怦然巨响，放在木椅上的水杯炸裂开来，水花四溅，木椅陡然一震。

迅速翻身滚开躲在球场边的石台后面，黄振宇探出头看向刚刚身后的位置，远处体育用品仓库里闪过一道黑影。转头再看木椅，木椅是被一支标枪射穿的，只有体育用品仓库里有这玩意，前半段刺穿木椅钉入地面。

“那是什么？”黄振宇贴着水泥墙问道。

“没看清，但刚刚那确实有一股杀意。”张甜说道。

“地球上不应该只有我一个人了吗？”黄振宇一边说一边从裤兜里抽出一把匕首，这把匕首是他在军工用品店找到的，一直装在身上。

“对方不一定是地球人，我都可以来你们星球，其他物种为什么不能。可能是冥影那边的家伙。”张甜的声音又恢复为原来那种冰冷的感觉。

“体育仓库只有那一道门，他还在里面。”黄振宇抬头看着仓库的大门。

“你的第一个任务，击杀你的敌人。”张甜用冰冷的声音宣布。

“哈？杀了他！大姐！我平时连鸡都不敢杀你现在叫我去杀人？”黄振宇尖叫道。

“难道说你现在还保持着原先在地球上的那种判断方式吗？我说过，在你决定要与冥影为敌的时候，你就最好重新认识这个世界，它现在和地球完全不同，和平的日子你就不要妄想了，不把敌人杀掉，就只会被敌人杀掉。想要好好活下去来救你的种族，你就得把依存在心里的那丝人性泯灭。”张甜本就没感情的声音在这些话语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冰冷。

黄振宇没有说话，他早就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但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你不敢出手我理解，但你打算怎样面对以后的生活，你做下决定之前我就说过以后的日子将和你所想的完全不同，你这样。。。”

“行了。”这是黄振宇第一次打断张甜说话。“我又没说我不去，我只是惊讶这家伙来的好快，要活下去就只有不断地踩着别人的尸骨往上走，这道理我同样在回答你的那一刻就领悟了。”他抬起头认真的看着机械手套。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光。

闪着寒光的刀身随即显露出来。这些天张甜教会了他基本的战斗技巧，他靠着墙壁慢慢接近体育仓库，大门敞开着，黑洞洞的仓库如同鳄鱼的大嘴，慢慢地，他来到了仓库门口紧贴着铁门探头看向仓库里面，标枪就立在离铁门不远处的架子旁，学校只有八支标枪，黄振宇记得很清楚，体育课没少留到最后收拾，标枪数量他知道的。但现在只有六支靠在架子上，加上外面插在木椅上那支一空才七支，那就是说还有一支标枪不见了。

“还有一支在对方手里？”黄振宇心想道。

他闪身进入仓库，并把仓库大门关上，里瞬间暗了下来，仓库里的环境他比较熟悉，黑暗条件下谁都看不清楚，那么熟悉环境的他就处于上风。黑暗里，黄振宇贴着墙壁慢慢前进，仔细的听着周围的所有动静，拿着匕首的手心慢慢渗出汗水，虽然看不到对方，但直觉告诉他另一个人一定就在这。就在黄振宇屏着呼吸慢慢向前靠近的时候，他隐约听到在自己左前方不远处响起“咕噜”的一声，紧接着面前破空声响起，他猛然弯腰，标枪贴着自己的后背一扫而过，敲在铁架上发出沉重的声响，黑暗中黄振宇在地上向前翻滚，朝着刚刚发出声响的地方一刀刺去。

“铛”地一声，刀锋刺在一块硬物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对方不知道用什么挡住了刀尖，刺击没有成功，黄振宇抬腿向前横扫踢去，这一下确实踢中了，准确的说是被对方挡住。

心里一惊“对手能看清黑暗的环境！”想着，他立刻向后跳开，来到门前一脚把门踹开，光亮照进来，黄振宇终于看清楚自己的对手长什么模样了。

那是一个和他差不多高的生物，全身漆黑，身体表面有着几处凸起来的花纹，像是血管一样和他一样有着四肢，但那个生物的手脚指长的出奇，没有脖子，脑袋上直接伸出两只触角一样的东西，触角顶端，两只眼睛正直直的盯着自己。

虽然心里早就做好准备，但第一眼看见它的时候黄振宇还是忍不住地惊讶。

“还真有外星人啊！”

外星生物又发出“咕噜”一声，身上的血管收缩了一下，它猛然发力朝黄振宇冲来，标枪直指黄振宇的脑袋，后者退出体育仓库，外星生物追了出来，用标枪刺击他，好在黄振宇的反应也不迟，这些天的特训起了不小的效果，灵活的扭动着身体多开所有的攻击。

黄振宇反手拿着匕首和“黑人”对峙着，机械手套就飘在远处静静地看着完全没有要出手的意思。标枪尖就在面前扫来扫去，黄振宇盯着枪尖移动，“标枪只有枪尖有杀伤力，对方又不是拿着砍刀只要不被枪尖指着就行了。”边想着黄振宇弯腰躲过对手的刺击，从地上捡起块石头朝对手扔去，在其转身躲过石头的一瞬，抓住标枪向前冲刺，近身来到“黑人”面前，匕首刺出。标枪没了杀伤力，“黑人”丢掉标枪，双手一挥，手掌心出伸出两把漆黑的小匕首，那匕首是从“黑人”身上长出来的骨头一类的东西。黑人匕首交叉，挡住刺击，黄振宇乘机一脚踹出，踹在“黑人”肚子上，那里应该是肚子。

“黑人”踉跄的往后退去，抓紧机会，黄振宇紧接着飞身一脚踢在“黑人”的脑袋上，失去平衡的“黑人”向后倒去，前者跳起来想压在“黑人”身上用匕首突刺，但就在他还没控制住敌人时，“黑人”同样一脚踢出，踢在他的胸口处，被踢开的黄振宇砸在地上。

两人同时从地上爬起来，黄振宇依然反手拿刀呈防御姿势，“黑人”喘着粗气，身上的血管不停地蠕动着，同时不停地发出“咕噜”声。

“我教你的东西差不多了，下一回合击杀敌人。”远处漂浮着的机械手套发出声音。

黄振宇没有说话，他在快速的调整呼吸，庆幸的是敌人的身手并不是太过强劲。

“黑人”再次冲来，匕首上闪着寒光，黄振宇捡起标枪向“黑人”抡去，这次“黑人”双手挡住标枪，同时挡住了自己那双大眼睛，黄振宇迅速向前一刀刺出，刺中了其中一只眼睛，墨绿色的汁液喷溅而出，“黑人”吃痛的后退，双手胡乱的挥舞，疯狂的朝黄振宇扑来，黄振宇闪身避开，扫腿将“黑人”绊倒在地，顺势将标枪刺中敌人的另一只眼睛，“黑人”发出疯狂的吼叫，黄振宇这次跳起身，在“黑人”两条腿踢来之前一刀刺在“黑人”触角根部像是脑袋的地方，一刀刺下。

“黑人”双腿的动作骤然停止，随后无力的瘫软而下，黄振宇胡乱出手的那一刀刺中了这个生物的中枢神经部位，这一刻，这个外星生物终于战死在了异国他乡。

黄振宇喘着粗气瘫坐在一旁，他的手一直捏着匕首发抖，心跳声像打鼓一样响着。他居然真的把刀刺向了别人，短短三个月，他从一个连鸡都不敢杀的胆小鬼变成现在把刀刺向别人。

“这真我干的吗？”黄振宇在心里想到。虽然是自己的身体做出的动作，但刚刚自己心里确实有一个声音在大呼着“杀了他，没人能挡住我变强的脚步。”这着实会吓一跳，这些想法自己从来没有过，即便不是自己的本愿，但这想法确确实实是从自己心里冒出来的。

你真的了解正真自己吗？也许在善良的外表下，自己内心深处藏着一个和你自己完全不一样的另一个自己也说不一定呢。

“身手勉强达标，你还知道攻击他的神经中枢，但还是有还多地方得改善一下，接下来我会教你一些基础的身法以及战气和蓝光。”张甜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机械手套不知什么时候飞到黄振宇身后不远处。

黄振宇呆坐在原地不回头“今后我会一直像这样不停地杀戮下去吗？”

“是的，这只是一个开头，今后你将会遇见更多敌人，唯有不断杀戮你才有机会变强，才有机会活下去，怎么？害怕了？”张甜说。

“害怕倒说不上，我决定要成为神的时候就知道可能会死，反正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了，对这全新的世界也没什么依恋的，也没什么可以怕的，但是。。。”黄振宇顿了一下“我总会觉得他们，有些可怜呢。”

“呵，可怜？收起你的这份心吧。”很罕见的张甜发出一声轻蔑的笑

“没什么依恋的？你那六十多亿的地球同胞现在正等着你去救，而你却在这里说没什么可以依恋的，你是刚刚摔到脑袋了吗？每一个战士在战斗前就应该做好战死的觉悟，这份觉悟甚至应该被敌人尊重，你的怜悯是对一个战士的侮辱。你要真的尊重他的话就应该毫不留情的拿出自己的全力和觉悟去和他战斗！不是在这为其感到可怜，记住了！你的怜悯是对敌人最大的侮辱。”张甜吼道。黄振宇呆呆的看着机械手套，这是他三个月来第一次听到张甜说的话里会带有感情。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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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对老师，不应该这么涣散，我还有自己必须该做的事要做，不能在这停步。”黄振宇认真的看着机械手套。

机械手套飘转转过身，用黄振宇听不到的声音说道“这还差不多。”

“你在干什么？”机械手套飞出一段距离见黄振宇没有跟上。

“我要把这位战士埋了啊，不然放这没几天就臭了啊。”黄振宇吃力的抱着“黑人”的尸体往这边挪。

就在黄振宇抱着“黑人”尸体走向机械手套的时候，从“黑人”身上掉下来一支金属圆筒。

“这是什么？”黄振宇问。

机械手套飞来，一道蓝光扫描地上的金属圆筒，前者一动不动的看着，不敢说话。

“没有危险，里面有张纸条，打开看看。”扫描完毕后的张甜说道。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个炸弹”黄振宇说着捡起圆筒。

打开圆筒，真的有张纸条，在张甜的注视下打开，纸条上写着勉强能看懂的汉字，黄振宇心里想道“这是哪个大神画的桃符啊，这字就是让刚学写字的小学生来都比这些的好看吧。”

字条上歪七扭八的写着“黄振宇先生，奉部长大人之命，我等专门来地球向你发起挑战，我先让我的属下与你交手，若你能战胜他，就来附近的购物商场找我吧，我将会在那里和你决一死战。”

收起纸张塞回了圆筒。

“果然是严天殇派来。接下来你可能要不停地战斗了。”张甜淡淡的说。

“嗯，我知道的。”黄振宇回答。

“购物商城？你了解这里，这附近有吗？”张甜问。

“购物商城的话，学校东边确实有一家四楼的商场呢”黄振宇沉吟说道。

“那我现在就要去找他干一仗了哦？”黄振宇再次抱起那个敌人的尸体。

“体力还够吗？”张甜问。

“那你说我这天天跑这么远是为了干什么啊，又不是吃多了撑得我接受你的体能训练计划。”黄振宇戏谑的笑道。

“轻敌可是一个战士的大忌，刚刚忘记说了，除非发生特殊状况真的遇到你无法抗衡的对手，否则我是不会出手的。”张甜又恢复为原来那种冰冷的语气。

“知道了。”黄振宇说着朝校门口走去。刚走出不到三米又转身回来。

“又怎么了？”张甜问道。

“先把咱的“战士”埋了再说。”黄振宇抱着“黑人”的尸体朝球场后的树林走去。

挖坑把“黑人”下葬以后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了，地球像是进入了一种循环状态，就算没人，一到夜晚，全世界的灯光都会同时照亮。黄振宇把“黑人”用的标枪带上，机械手套飘在身后，一起朝学校东边走去。

如果一个人真的有“外在感觉”的话，那么“外在”这东西就已经显示这个人的身份和地位了，黄振宇老远就看到灯光下的那个孤独的人影。

他真的和属下不同，这一点从他的“外在”就体现了出来，强者和属下的区别一下就看到了。

他穿了衣服。

和“黑人”不同，这个对手全身漆黑穿了一件纯白色的衣服而且不穿裤子。一把长刀系在身后，触角下的神经中枢部位被一个像是安全帽的盔甲罩住。

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站在购物商场门口大街边上的路灯下，像是雕塑一样一动不动，触角上的眼睛紧闭着。要是黄振宇之前没见过“黑人”那他肯定会以为这是一个奇怪的雕塑。

黄振宇小心翼翼的走到他前面，“白衣人”的眼睛终于睁开了。触角微动，在两根触角根部发出了声音，让黄振宇惊讶的是，面前这家伙汉字功底一塌糊涂，但他说出的话语完全是标准的汉语，没有一点瑕疵。

“来的人是你的话，说明吉尔失败了。”白衣人说道。

“他的名字，叫吉尔吗？”黄振宇说。

“嗯，他是我最忠诚的手下，一生的好朋友。”白衣人抬起触角看着天空。

“还是一个值得尊敬的战士。”黄振宇淡淡的补充到。

“对，一个战士。”白衣人看着黄振宇说。

一阵微风吹过，两人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对方，落叶在地面上刮出的声音都极为突兀。

天已经完全黑了。

许久，白衣人打破了宁静“来吧，既然我接到严天殇大人的命令，就必须完成我的任务:战死或是把你击杀。”

“等一下，在这之前，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黄振宇说道。就这么开打让他有点适应不过来，到最后要么他杀了对手，要么对手杀了他，但总得知道对手名字吧，要不到最后可能自己死在什么人手上都不知道那才够悲催的。

“我的名字，翻译成你们地球的汉语叫蔚航。”白衣人双手拱出像是对黄振宇敬礼。

“我叫黄振宇。”黄振宇也学着白衣人的样子向他敬礼。

黄振宇抬起手里的标枪，白衣人伸手握住身后长刀的刀柄。他们的手指很长，刀柄上有几个孔，蔚航的手指就握在圆孔上。

这次，黄振宇主动冲锋，标枪够长，只要不在对手长刀的攻击范围内就没问题。白衣人就站在原地，握刀的手不动，另一只手一拨，黄振宇明显从标枪上觉察到对方的力量，标枪偏离轨道，黄振宇索性抡起标枪朝白衣人的一只眼睛甩去，白衣人同样手臂迎上挡住了攻击，黄振宇抬脚踢向蔚航的腹部，蔚航握刀的手终于拿了下来，黄振宇踢在蔚航手掌上，感觉像是踢中了一面墙。

蔚航没有握刀，黄振宇迅速拉近两人的距离，另一只手上寒光翻飞，直击蔚航的盔甲，黄振宇没打算直接刺穿，先把他盔甲掀掉再说。刀锋准确的刺向盔甲的边缘，而就在刀锋快要刺进盔甲和蔚航身体的边缘的瞬间，蔚航身体猛然一震，一阵气流从他周身瞬间崩散开来。黄振宇感觉站在飓风当中一样，整个人都被吹开来，他丢掉匕首，标枪的前半部分向蔚航刺去。

寒光一闪，街道被银白色的细长亮光扫过，一直隐入鞘中的长刀终于出鞘了，黄振宇手上的标枪被一切两断，切口光滑如镜，他拿标枪的手甚至没有感觉就见标枪被切开。惊愕的同时，蔚航一脚横扫踢在他的腰上。感觉像是被公牛撞了一下，整个人被踢出好远，摔在超市门口的台阶上，他咳嗽着站起身来看着蔚航。

“好强”黄振宇心想。

“我和吉尔来到这里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黄振宇阁下，你呢？你是为什么而战斗？种族差距没法轻易改变，一般来说人类的战斗力应该比我们强才对为什么你的实力如此之弱，是还没开始得到相应的特训吗。”台阶下的蔚航站在路灯下看着黄振宇说。

黄振宇没心情和他说话，他现在大脑飞快的思考着，随后捡起地上的半截标枪朝超市里跑去。蔚航见状起身跟上。

这个商城总共有四层，每一层都很宽阔，第一层主要售卖食品，黄振宇跑到生鲜区找到一只鱼叉勉强可以当做武器，蔚航从门口进来。

“为了表示尊重，我会尽全力的，同样，我希望你也用出你全力。来吧，最后的决斗。”蔚航说。

“我到想要你不出全力啊。”黄振宇心想道。

蔚航身形很快，几乎是一瞬间就来到黄振宇面前，长刀出鞘，黄振宇把鱼叉横在面前准备挡住蔚航的攻击。长刀和鱼叉短时间内碰撞了无数次，黄振宇现在清楚地感受到这把长刀的威力，好在他的反应速度还不慢，虽然动作乱糟糟的挥舞着鱼叉但还是把蔚航的攻击全部挡了下来。

蔚航猛然发力，鱼叉本就伤痕累累，在蔚航这一记重击下，鱼叉断裂开来。蔚航一记刺击刺向黄振宇胸口，黄振宇侧身闪开，蔚航长刀横切，重重的在黄振宇手臂上划下一个极深的伤口。

刺骨的疼痛让黄振宇直吸凉气。

长刀一转，又是一记斩击划下，黄振宇的胸口被长刀刃口紧贴着划下，又是一个深深的伤口。黄振宇胸前的衣服被鲜血染得通红，蔚航这一斩击力道很大，他被劈倒在地，踉跄的爬起来，黄振宇捂着手臂上的伤口跑向二楼。蔚航就在后方不紧不慢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