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2/2)
安近月却格格地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说:“你露馅了,你的表情出卖了你,看你惊讶的,你放心——除了我,谁也不知道你的秘密,连太后都不知道。”她抬手拍他的胸脯,一下又一下,慢慢安抚似的。
袁向北握她脖颈的手却不曾松开,他低声问:“你如何知道?”那声音里带着一种沉重的肃杀之音。
“自然是大家都传的那一次端阳节了。”
“哦?就凭这个?可见是胡说。”
所谓端阳节闹剧其实是他故意表演给朝臣们看的。自从自己怀疑小侯爷,他便开始慢慢散布他自己与丞相不和的传言。在端阳节皇宫家宴,他故意漏掉给丞相的敬酒,来激化丞相和自己的矛盾,为的是使侯爷府掉以轻心,更利于自己的调查。
这事情连丞相本人都不知道,到如今那耿介的老臣还只当自己是一个功高便猖狂的小人,为了国家社稷而不得不对自己勉力地忍让。丞相府上下没有一个人不骂他的,怎么这小小的安近月倒能够看穿自己是演戏么?不对,她当时并不在场,又如何识别,可见是说谎。
“你不是圣女么?怎么也参加了家宴么?”袁向北冷声问。
“我不舒服,放开我。”安近月只管去掰袁向北的手,可是他的手有如钢筋铁锁,无论如何也挪不动半寸,她便十分不高兴地对着他嘟嘴,一面娇嗔地哼哼着表达不满,与她平日里矜持的模样天差地别,却别有一番天真妩媚。袁向北不知不觉撒了手,然而两只眼睛盯牢了她说:“你从何处得知这些的?还不快一一说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