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赌博（1/2）

“老夫人，大姑娘似有不同了，昨日二姑娘落入池中，所有人都在指责大姑娘，但大姑娘不似以往，竟与老爷争辩起来，看着倒像是开窍了。”

荣福院内，李嬷嬷对着太妃椅上闭目养神的季老夫人缓缓说道，手中拿着团扇，站在她身旁轻轻扇动着太妃椅上的季老夫人早已双鬓花白，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但架不住她这通身的气度，令人不禁正襟危坐，自有不怒而威之感。季老夫人眉头微微蹙起，问道：“当真？”l。

“是真的，我看啊，大姑娘这是有您的庇佑，总算开窍了，这下，您再也不用怕大姑娘受人欺负啦。”李嬷嬷眉眼带笑，宽慰说着。

“我个老婆子关心她做什么。”

季老夫人闷哼一声。李嬷嬷笑着摇了摇头，老夫人这是为前几日教大姑娘算术，大姑娘不乐意就顶嘴，还说不要老夫人管。

但她深知，老夫人是挂念着大姑娘的，但因为是姑娘家的那些事，她也不好履次都出手，还得季姜自个立起来才是。

季姜这边，倒是乐得自在，虽说不受待见吧，倒也不算苛刻，比她在21世纪混得不知道多好了，顺着记忆跟着小桃来到阳锦阁。

一进院，正中一条青灰的砖石路直指着厅堂，厅门是四扇暗红色的扇门，中间的两扇门微微开着。

侧廊的菱花纹木窗开着，干净爽朗，廊前放着藤椅和藤桌，离藤桌三尺，花草正浓。原本荒疏的院落，竟在花草的衬映下显得生动质朴了些，墙外的高树上，间或着几声惊人的鸟鸣。

“姑娘，你说我们这样，沈姨娘和林姨娘她们会不会报复我们啊……！”小桃一路都担惊受怕着，回到阳锦阁这才说出口。

季姜哪能顾得上这些，一路小跑来到主卧，直接躺了下去，架着个腿，笑嘻嘻道：“小桃，管那么多干嘛，那俩老妖精还能把咱俩给悄咪咪谋杀了？”

“姑娘，居安思危啊，林姨娘与沈姨娘这次没得逞，下次肯定会更加对付我们，如果再出现这种事，小桃笨，不知道该如何帮上姑娘，姑娘您之前就不该跟老夫人顶嘴，姑娘您……”

小桃不停地踱步着，一连串说了一大堆。“小桃，我想出去。”季姜听着不耐烦，连忙打断道。

“姑娘！老爷不让您出去啊，小姐，还是算了吧，您要是出去，让小桃怎么跟老爷交代啊！”

季姜狡黠地笑了笑，招呼着小桃：“小桃，你过来。”

“姑娘……您说。”小桃抿了抿嘴，被姑娘这样看着，莫名感觉心底发毛。季姜盘腿坐起来：“小桃，你知道京城最大的赌场是哪里吗？”

“姑娘，您问这个作甚？”小桃不解。季姜挑挑眉，小手勾了勾小桃的下巴，嗔笑道：“当然是去大赚一笔咯！”

“姑娘！你，你要去赌场？还大赚一笔？这……”小桃目瞪口呆惊呼道。

“别惊讶了，快带我去吧，咱现在一没人脉，二没多少钱，你想不想买好看的衣服啦？靠着沈姨娘搁那管家，给我们点零碎月钱，你说够用嘛，总得想点办法是吧。”季姜摊摊手，无奈道。

“可可爱爱的小桃啊，能不能给我点银子啊……”季姜搓搓手，两眼放光地看向小桃。

小桃努努嘴：“那……那姑娘你也不会玩那些啊，岂不是把我们最后的本钱都给花没了……”

“小桃啊，有没有一种可能，在季灵落水时，你家姑娘受到惊讶，突然就开窍了呢，我现在感觉啊，自己充满斗志，可以以一敌十！”

季姜一把搂上小桃的肩膀，手舞足蹈地描绘着。小桃心中叹了口气，姑娘这哪是开窍了，分明就是变得坑蒙拐骗起来。

无奈，小桃还是拿出自己的荷包递给了季姜。“姑娘，这是小桃所有身家了。”

小桃瘪瘪嘴，不舍地说道。

季姜眼睛放光，接过荷包，又凭着记忆找到了原主存放月钱的地方，一并放入荷包中，在空中抛了抛，笑呵呵道：“小桃，你放心，你家姑娘绝对把这些钱给翻十倍！不对，是翻百倍！你就等着吧！”小桃心中叹了口气，还不及她说些什么，季姜便拉着她的手往府邸后门前去，当然了后门也是有人把手。“

姑娘，这……也不好出去啊，两个家丁在那守着呢……”小桃指了指前方，为难道。

季姜摆摆手，带着小桃来到斜对面：“诺，这不就可以出去啦！”

“啊？钻……狗洞！”小桃愣了愣，随即惊呼道。

季姜连忙捂住她的嘴：“嘘，小声点，你就把那当作是个比较小的门吧，反正能出去就去，你先在这放风，我先过去了！”

说罢，季姜便提着裙摆，趴下来，努力往前钻出去。小桃不禁掩面，以前还觉得姑娘太怯懦胆小，现在倒好，直接胆大包天。

“小桃！小桃！我出来啦！你也别傻愣着，快出来！”

季姜隔着面墙，小声喊着。小桃无奈，也学着季姜那样，趴下来左右扭着，总算出来了。

一出来，小桃感觉眼前一片明亮，因为自家姑娘的那些不好的事，除非是必要的宴会，基本上没有谁家姑娘来邀她家姑娘出去踏青什么的。然而她家姑娘也不喜欢出门，小桃都不知道有多久没出过季府了，如此看着这片天地，不知道有多开心了。

季姜拉着小桃随意在繁闹的大街上徜徉着，脚下一片轻盈，绚烂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

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无一不反衬出民众对于泱泱盛世的自得其乐。

她没有选择先去逛逛池歌城的茶馆饭店，而是径直走向了赌场，因为她知道，只有赚钱才是王道，有了钱就算做个落魄的小姐，守寡一辈子，又有什么关系，说不定还能搁家里养几个小白脸呢。季姜来到成衣铺子，用身上仅剩的钱给她和小桃买了身现成的两套男装，那小裁缝也只是有些莫名其妙，到底是富家大小姐的小癖好，也就没有多问。

她将一套抱给小桃，指了指后面的帘子：“快进去，换上这套男装，记住，别喊我姑娘了，要喊我公子。”

小桃就这样，被季姜推往换衣室，她也往另一间进去，没多久后，俩人便一前一后地出来了。

“姑……公子，我感觉有些怪怪的……”小桃别别扭扭地走出来。

季姜甩甩衣袖，笑道：“自信点，很清秀呢，快走吧！”

小桃无奈，只能作罢，跟着自家姑娘左右转了转，还买了一把折扇，看着倒也像个公子样了

左右周转，好不容易她俩总算找到了京城最大的赌坊——长乐坊。“

呦，小兄弟刚来的吧，看着面孔挺陌生的啊，用不用我介绍一下规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