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心里想要什么?(1/2)
两天过去还没有一点消息,李殊同不免有些消极了。
下午他在青年旅社大厅无聊坐着看过往的住客,听到有人说江南市山塘街怎么好怎么好,一听想着反正没事儿不如出去逛逛。
可以拍些照片发给小红,于是他便按导航来到山塘老街。
山塘老街口,扑面而来的江南水乡气息。
弓腰的桥跨在山塘河上,李殊同缓缓掏出手机拍下照片,河道逶迤平行,绵延至虎丘。
沿街两侧的大多数古建筑,是晚清和民国时期修建的。如同婉约清雅的女子一般,一座一座半依在水面。
李殊同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
古朴的建筑中纪念着谁谁谁,路边的小吃摊一家靠着一家,贩卖着生活。
没走多远,道路中间一个身着白色旗袍的长发女子吸引了他的目光。
一个人独独站在那里便是一道风景,背后的杨柳为她轻抚,甘愿陪衬。
让殊同不禁拍下一张背影图,那是白公祠,她一动不动地盯着白公祠。风催促着她速速离开,点点鱼腥味拍打在身上。
李殊同从她面前经过,忍不住偷看面容一眼。心里暗自想到:
“有棱有角的脸庞看似秀气,但剑眉下黑色眼眸像一抹浓的化不开的墨。肤色白皙五官俊俏还挺好看的。”
他正感慨着。可那女子转头看向他一脸惊奇地说道:
“卧槽!说江湖有缘再见这么快就再见了???”
一时李殊同有些懵,怎么是个男的?好像还认识他?
殊同犹豫着说:“我们认识么?”
他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与这种人物打过交道。
苏何其双眉微锁惆怅着说:“完了,喝个酒把人喝傻了,不是我的原因吧。嗯!肯定不是我的原因。”他肯定的态度看的李殊同一愣一愣的。
李殊同检索记忆,似乎是在哪里见过这长发俊少年。
于是他试探着问:“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苏何其翻了个白眼道:“你是-李殊同!”
他毫不客气地又道:“这次你清醒着,记住了。老子叫苏何其!”
李殊同见他一字一句的说着,尴尬地笑了笑道歉道:“不好意思,记性有些差。”顿时相顾无言。
之后苏何其带李殊同逛这山塘,也提了提两人是怎么认识的,就这李殊同才明白,原来自己喝醉了是他送自己回的旅社。后面一路吃一路逛,都是苏何其付的钱,整的李殊同还有些不好意思了。
苏何其走在前面左手一根鱿鱼串右手一包花糕,他回头道:
“哎,殊同。前面有人算命!走,咱去瞧瞧。”李殊同吃着糖葫芦跟上步伐。
“不准走!算的不灵不收钱!”
还没走进,粗狂地声音就从人群中心传出去好远。
那地摊周围挤了一圈人,苏何其也不嫌麻烦硬是挤了进去。李殊同在人群外踌躇,最后走了一对情侣远去他才靠近。
见那摆摊的道士穿着黑色中山装,目视大概四十左右的年纪,一头短发、精气神十足。
苏何其呢喃道:“一点儿都不像个算命的,骗钱怎么也得有身行头阿”
李殊同附和:“好像也是,先看看他专不专业呗。”
场中,那道士拉着一个兄弟苦口婆心的劝道:“你别走,我不要你钱免费给你算咋样?”
那兄弟见挣不开气愤地说:“我不算…不算!骗子!”
道士半蹲着的身子站了起来,看起来人高马大足足有一米八几。怎么看怎么不像道士,倒像个打手。
他气急败坏道:
“我老路行走江湖数十年,还是头一次遇到你这种瓜货。今天你算也得算,不算也得算。老实给我坐在小马扎上!”
他指着写满“算尽天地,谱褂众生”的破烂地摊布,让人坐在地推布前的马扎上。
那兄弟苦着个脸,一副认命的样子坐下。
围观的人们指指点点:
“让他算一下怎么了?又不收钱!”
“就是就是!”
“不过这道士确实不像道士啊,而且好凶!”
有个阿姨扇着扇子娇笑道:“你没听过忠言逆耳阿?小次佬。”
被骂的那人指着她鼻子喊道:
“哎!你怎么骂人啊~”
……
李殊同和苏何其两人看的不亦乐乎。
路道士挥挥手随口说:“哎,要吵去别地儿吵去!”
少倾片刻安静下来。
他看着对面的小伙子笑眯眯地说:“来吧,告诉我你生辰八字,然后说说你有啥想知道的?”
那男人思考了一会儿问:“我什么时候发财?什么时候有个女朋友?”
路道士听罢,一只手举起似想捋捋胡须,可他没有胡子只得摸了摸下巴。
路道士另一手背在身后说道:
“你姓王,姻缘财富都在南方。今年二十四,大学马上毕业。江南大学中文系,哟!还是个高材生。”
顿了顿又说:
“在学校人际关系处理不好有些矛盾啊,毕业准备去深城是吧?没事儿顺其自然该来的都会来。”
那大学生满脸震惊,张大了嘴感叹道:“卧槽!”
周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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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讨论着,争先恐后地让路道士给他算一算。可路道士将地摊布一卷,放进地上那个印着万元户的古董帆布包里。他收好小马扎放在路边笑着说:“散了散了吧,今天就到这儿了”
那年轻人拉着他求道:
“大师,求你指点指点,可否说的详细些?”
路道士只是淡淡笑着摇摇头手指向天空。
苏何其见状不屑道:“切,好像有点儿本事。”
李殊同贱贱地说:“你咋那么酸呢?”苏何其高傲转身离去:“屁!江湖儿郎都有点儿小技巧,怎么能与我相比?”
瞅他那样儿不用猜就知道表情有多傲娇。
人群散开了,他正准备离开。前脚刚落下,后面传来那熟悉的声音:
“殊同啊,你想好要做什么了么?”
李殊同站在原地愣神想道:
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离开蓉城也只是单纯远离那个漠视的家。想要打工挣钱么?还是什么他自己也不确定。仅剩的一点自尊只是不想把脆弱暴露在朋友面前,只是随着时间无所谓地重复着。这个道士似乎也认识他,可脑海中丝毫没有关于他的记忆。
李殊同回头沉默道:
“我不知道。”
路道士背着他那褪色的军绿色帆布包,眼神复杂。
他说:
“没关系,你还有时间去想。不如跟我走吧,拜我为师!”
李殊同摇了摇头道:
“可我不认识你。”
路道士一时无语至极,竟走上前来想要继续说什么。可苏何其恰好走到殊同身边站定盯着他道:“这骗子和你说什么呢?还不走…”
道士摆摆手无奈道:“罢了罢了,不久你就明白了。”
苏何其拉着殊同离去,路道士看着喃喃道:
“都说事不过三,下次可就别怪老子动粗了,臭小子。还有这苏家的小屁孩儿,找机会让小师妹收拾他狗日的。”
说完,路道士扭头快步离开。
夜晚的江南水乡柔美至极,和市区繁华的高楼大厦形成鲜明对比。
李殊同游玩后回到青年旅社,这次他同苏何其交换了联系方式。苏何其告诉他“在江南遇到任何问题都可以找他!”说的如此肯定,可李殊同还是摇摇头。
连自己想要都不清楚的人又能奢求什么呢?
说白了,还是李殊同格局太小。
第二天一早他接到中介的电话,叫他下午收拾好东西,有人来接他去工作地点。
下午李殊同出了青年旅社,在哪个秃顶大叔的引领下穿过几条街。
见到偏僻马路边停着的面包车,叫他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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