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可怜人(1/2)
萧蝶烟一听顿时有种自己坐在这里是多余人的感觉,如坐针毡,看着叶五不顾旁人的大快朵颐,看着叶其淡然自在的坐在那里,想着进门时听到话语,萧蝶烟怎么都觉得自己是误闯进来的多余的空气。
丫鬟小莲在身后碰了碰自家小姐,示意是否早办完事早走,看来也是察觉出不妥。
就在萧蝶烟准备开口时,叶其好听的磁性声音响起了:“蝶烟,天色已晚,时节又冷,怎么此时过来,可有事啊?”
声色如玉,音调如水,萧蝶烟觉得来时想好的要说的话一句也想不起来了。
“蝶烟?蝶烟?”萧蝶烟在叶其的呼声中回神,只见叶其一双黑眸似黑夜星空,又见叶五端着碗拿着筷两人同时看着自己,顿觉羞愧无比,高高在上的丞相千金,高门大户的小姐,平时都是众人追捧着自己,仰视着自己,今日却屡屡在叶其这个商户面前出丑,就算他是个富商,自己这种表现也是颜面扫地,京城里的人若知道了,定会看尽自己的笑话。
萧蝶烟想到此,立了立肩背,仪态万千的坐着,标准官家大小姐的笑容笑着道:“承蒙公子挂念,公子差人送的花很别致,也很漂亮,蝶烟非常喜欢。来而不往非礼也,蝶烟也略备了薄利,人在旅途中,多有仓促,还望公子不要见笑。”
小莲上前几步,打开手中捧的长盒,萧蝶烟在旁道:“人在外,手中只有这一幅画还拿的出手,还望公子不要嫌弃。”
叶五在旁插嘴:“不嫌弃,不嫌弃,有东西总比没东西好。嘿嘿。”扭头看见叶其对着自己使眼色示意去拿小莲手中的画,顿时不乐意:“什么意思?我去拿?我又不是奴婢,你不是有奴婢吗?就知道指使我。”转头却不见身旁侍奉的婢女,只有咬咬牙,丢了碗筷起身拿了画盒递给叶其。
叶其接过画盒,对着萧蝶烟温润点头道:“蝶烟有心了,蝶烟送的,我一定是喜欢的。”说着拿起画轴,缓缓拉开,一幅苍劲有力的雪中松跃然纸上,松树挺直,冠幅宽大,厚厚的白雪如轻柔的白棉,和深绿松树相映成趣,远处高山隐隐,近处树草皆着冰花,整幅画寒冬之意扑面而来,而傲立的古松却穿透画面给人奋进激荡,寒雪下更添傲气之感。
叶其手扶其画,不禁连声称好:“采题虽旧,布局却新,笔法苍劲,尽显古柏之风骨。好画,一幅好画啊!”
萧蝶烟面带微笑,语含得意道:“公子喜欢就好。此画乃为父陪圣驾游览黄山所做,圣上对此画赞赏有加,称其画中透人品。为父将此画献于圣上,圣上又此画赐予为父,谓此画可显丞相风骨,特赐此画,乃相得益彰。”
叶其听了此话看了一眼萧蝶烟,合拢了画卷道:“照蝶烟所说,此画乃御赐之物,叶某乃一平民百姓,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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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担的此物,蝶烟还是快快收回。”
萧蝶烟嫣然一笑:“公子不必过谦,小女子在东城就对叶公子的其人其事早有耳闻,市井传言纷纷扰扰,有真有假,但无一不是叶公子的传奇事迹,对叶公子其人,更是描绘的有如天上之仙,小女子早就对叶公子生了拜访之意,今日有幸见了公子真颜,”说到此萧蝶烟不自觉的红了脸颊:“和,和公子相,相谈甚欢,更知了公子绝非池中之物,为父一向教导小女,要对有大学识,大品格,大本事之人多学习,多请教,多来往,才能对自己有所鞭策,有所进步。所以公子不必推辞,小女子既然以此画为礼,公子就必是当得之人。”
叶其听了一笑(旁边的叶五觉得自己七弟这一笑委实没有对着自己笑的好看,有似笑非笑,只咧了一下嘴之嫌):“蝶烟对叶某过誉了,叶某不过一届商贾,当不得萧丞相口中的三大之人。”
叶其说完又展开画轴,看见画中右上远山白雪中还提有一小诗:“远山白雪皑,古松笑看之。寒雪铺满冠,我意又如何。”叶其缓缓念诵,又见诗后留笔:景润。
“豪气,萧丞相真是豪气冲天啊。任寒雪飘飘,任风刀利刃,我意又如何。不愧为当朝一品大员,国之顶梁。”
萧蝶烟听叶其夸自己的父亲,也与有荣焉一笑:“为父虽是文官,却一生豪迈,叶公子此次进京,如能与为父一见,定能相见如故,一谈甚欢。”
叶其又咧嘴一笑:“当朝丞相,却愿意见我这个小小的商贾之人,意欲何为?”后四字语气严肃,似在追问。
萧蝶烟一愣,却又见叶其变了语气,柔声道:“叶某区区草民,如能得丞相大人青眼,岂不是光宗耀祖之事?”
萧蝶烟心中暗自得意,任你钱如流水,任你貌如仙人,又如何?自古商人轻贱,为官仕途才是正道,哪一位商贾巨富不想攀官附爵,千方百计谋一条官道?想到此萧蝶烟心中也把叶其归入此类,道:“叶公子到了京城,蝶烟定当竭力引荐,叶公子的京城之道一定会大耀其华。”
“咳,咳,咳。”叶五一阵巨咳,一会拿水,一会舀汤,一会捶胸。
萧蝶烟见此盈盈起身,对着叶其一个万福:“今天天色已晚,明早还要启程进京。以后茶话聚会定不少,蝶烟今天就告辞了。”
叶其咧嘴一笑:“蝶烟慢走,今天怠慢了,随侍我的仆人不在,迎来客往也没个礼数,连茶都没有奉上一杯,蝶烟莫怪。”
萧蝶烟微微一笑没有言语,丫鬟小莲却说话了:“我和小姐过来经过湖边,湖中站立一人,莫不是叶公子的仆人?这天寒地冻的定是做错事了叶公子才如此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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