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连称管至父弑杀齐襄公(2/2)
又问:“睡觉了没有?”
仆人费心里说:刚打完我。对连称老老实实回答:“还没有。”
连称提起刀要杀仆人费,仆人费说:“别杀我,我可以为你们带路,帮你们打探情况。”
连称怎么肯相信他,仆人费就把刚才被打的事讲了一遍,补充说:“我无缘无故被痛打,也想杀了这个昏君。”然后把衣服撩开给连称看。
连称见血肉模糊,血还在往外冒,就相信了,解开绑绳,嘱咐他做为内应,事成后有赏,放仆人费先回行宫。
得知齐襄公就在行宫,连称随即去叫管至父,让他带领部队速来。
再说仆人费回到行宫,正好遇到石之纷如,把连称谋反的事告诉给他。再跑到寝宫,给襄公说了。
齐襄公惊慌失措,仆人费说:“迫在眉睫,要一个人假扮作主公,躺在床上,主公躲在窗外,仓促之间不辨真假,或者可以逃脱!”
孟阳说:“小臣倍受恩宠,愿以身相报!”孟阳随即面朝内,躺在床上,襄公把自己的锦袍脱下来,亲自为孟阳盖上,跳出窗外,问仆人费:“你怎么办?”
费说:“卑职将去与纷如将军协力拒贼!”
襄公对仆人费说:“背疼不疼?”
费说:“我死都不怕,还管他疼不疼?”
襄公感慨道:“真忠臣也!”
仆人费让石之纷如带领大家守住中门,自己单身手持尖刀,装作迎接贼人,计划趁连称不备刺杀他。
这时,敌人已经攻进大门,连称手持宝剑在前开路,管至父率领部队包围行宫。
仆人费见连称来势凶凶,上前打招呼要和连称说话,凑近以后,举刀就刺,谁知连称身被重铠,刀刺不进去,却被连称一剑砍断手臂,再复一剑,劈下半个脑袋,惨死在地。
石之纷如挺矛来战,大约有十来个回合,被脚下石阶绊了一下,身子一斜,被连称瞅准机会上步一剑砍倒,军士冲过来乱矛刺死。
业余的干不过专业的,打猎的这帮人,根本不是军队的对手,很快打入寝宫室,侍卫们早已杀散,只见床上,躺着一人,身盖锦袍,连称手起剑落,人头滚到一边,举起烛火一照,年龄很小,还没长胡须。连称说到:“不是此人!”搜遍房中,找不到人影。
连称亲自手拿烛火再寻,忽然看见窗户下面有一只丝纹鞋,猜是有人跳窗时遗落的,用剑推开窗户,只见那昏君因为脚疼,蹲做一团,丝纹鞋仍然在脚上穿着。连称看到的丝纹鞋鞋,是白天野猪叼去的那只,不知什么原因会在窗下,这分明是屈死的冤魂所为,让人不得不害怕!
连称认得诸儿,把他象捉小鸡似得,一把提起,扔到房内,大骂:“你这个无道昏君!连年用兵,祸国殃民,这是不仁;违背父亲意愿,欺负公孙无知,这是不孝;兄妹乱淫,违反伦理,这是无礼;不考虑边疆军士,瓜熟不换防,这是无信,仁、孝、礼、信,四种德行都没有,你还配做人吗?我今天要为鲁桓公报仇!”
手起剑落砍死襄公,用床上的褥子随便裹住,和孟阳的尸首一同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