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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局中之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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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有人趁着夜色悄然而至,裹着一身黑袍在随从的掩护下进了管宅的后门,一路避开了府里头的丫鬟小厮,轻手轻脚地穿过琅玕居的后檐,朝着内院去。

红尾去厨房拿了些糟酒的米回来,正巧看见了他们的身形,当即吓得险些叫出声来,好在及时看见了管夏延近身的老林头,才闭紧了嘴巴。

等他们走远后才小心翼翼地从暗处出来,赶紧跑了回去关紧了院门,慌慌张张地找到正在看书的管飞白,气喘吁吁道:“刚刚,我在外边看见……看见主家身边的人了……”

“哪一个,你说清楚,干嘛了?”香屏问。

红尾顺了顺气,捋了捋舌头才道:“那个叫老林头的,是这家家主身边的人吧,就刚刚带着两个裹着黑袍子的人从我们院后边穿了过去,不知是要去做什么,该不会是这里头有人引狼入室,想要谋财害命吧?”

管飞白抬头看了看红尾,细问:“你没看错。是父亲身边的人?”

红尾连连点头,说起自己看到的模样:“那人矮矮胖胖的,有些佝背,左脸上有条好长的刀疤。”

齐焉若回想起来,低声呼道:“是老林头,这宅子里就他一个人脸上有疤,看着怪瘆人的。”

合上书,管飞白想了想,又问:“那两个人长什么模样你看见了?”

红尾摇头:“他们都拿兜帽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我就瞥见了一点领子,好像绣了金线,院里的光落上去有些发亮,那个人好像不会走路似的,走得摇摇晃晃的。”

虽未亲眼所见,但管夏延好歹也是三司的四品官员,即便是真有什么贼人,也不是深夜裹着袍子作案。

齐焉若听着红尾的叙述,心里边有些不放心,放下手里的针线篓子,转头对香屏说道:“香屏手脚轻,你跟上去看看,若是没什么就求安心,若是有什么便赶紧透个消息回来。”

“嬷嬷不必如此紧张……”

“还是警惕些稳妥。”齐焉若打断她的话认真说道,“咱们才到这儿多久,这京里边是个什么形势也不清楚,可别因为这家人做了错事就把你给牵连进去了。”

香屏和红尾觉得齐焉若说得有道理,也觉得该去探探,还不等管飞白开口,香屏早一步就跑了出去,眨眼间就没了影。

书房的院门开着,附近早已没了府中下人的身影。老林头领着两个黑袍人来到书房门口就停了下来,等他们进了屋,他才转身留了下来守着书房门。

管夏延正在抄写着什么,听见房门推开的声音,赶紧起身,在不经意间拉来白纸将写过的纸张掩盖。

来人见到了管夏延便褪去了遮面的大帽兜,露出他的真面目来。

管夏延朝他见礼道:“康兄。”

原本告病卧床的康廉此刻理了理衣袍坐下,精神十足,丝毫没有一丝病态。

“听说管大人高升了,我可不得赶紧来贺。”康廉一本正经地说道。

管夏延亲自将准备好的茶盏双手奉上,敬道:“若非得康兄指点,这样的好事又怎会落到我头上。”

康廉捻了捻嘴边的短胡,两眼透着精明和算计,即使知道自己的位置将被管夏延若替代也没有丝毫愠怒,反而笑得得意:“那便说说最重要的,不知陛下今日召见跟管兄你说了什么,可知陛下将皇位如何打算?”

“康兄在礼部的时间比我长,陛下之子皆亡,总要指个人继位,什么人有资格触及皇位康兄可比我清楚。”

康廉挑眉看向管夏延笑着说道:“管兄这话说得不见诚意。”

管夏延退回书桌坐了下来,笑了笑,没有说话。

“就一句,是邑王还是庆王?”康廉品起了笑脸问。

管夏延微微向前倾身,刻意吊起了他的胃口,轻声说道:“陛下未曾明示,小弟可不敢妄语,不过这京里谁人不知邑王府哪比得过庆王府,论子嗣,庆王府的公子们文韬武略皆俱风采,哪是邑王府的公子比得了的,陛下英明,总不会将江山随意辜负了吧。”

“管兄的意思是,庆王……”

“我可没说什么。”管夏延立即打断他的话,意味深长道:“其实皇位左不过是在李家人的手上,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对新皇忠心如一、鞠躬尽瘁才是正途,不是么?”

康廉静静地坐着,默不作声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威慑和质疑,但这些对管夏延来说却毫无意义,康廉也不过和他同在三司之下,早前主动与他示好不惜得罪当今陛下助他上位,所持之心绝不单纯,管夏延便猜测他的背后定是有了强大的靠山,却不知那靠山究竟是何人。

静默中,管夏延将目光落向康廉身旁那个还未摘下帽檐之人,并就他的身形配饰等稍作揣度。

康廉缓了缓脸色,看了一眼身旁的人,又笑脸对管夏延道:“其实,以管兄的才德屈就在小小礼部实在可惜,可若没有伯乐援手,管兄的四品员外郎不知要熬到何年何月,管兄既有那样高位的岳丈本该一路通达,怎奈何与我等一般。”

戳中心结,管夏延当即冷下脸来:“岳丈为官清廉肃正,康大人休要胡言污了我岳丈的名声。”

“若是本王惜才想要提拔你呢?”

兜帽褪下,露出金冠玉带,庆王李禄放缓缓卸下伪装,露出他方正威严的脸,比起李为安的温软,戎马半生的李禄放看起来更加强干。

似乎早有预料,管夏延对庆王李禄放的出现并不感到十分意外,只是站起身来,恭敬地朝李禄放行了见礼。

“管卿说得对,这天下终归是我李家的天下,可本王却想问一问管卿,这天下臣民所望之君是睿智英明还是昏庸无道?”李禄放问。

管夏延没有说话,恭敬地低着头。

“罢了。”李禄放将兜帽重新戴上,淡淡地看了一眼管夏延,有些失望,“明珠自愿沉沙海,谁能与月争皎辉。管卿无扶社稷之志,本王亦不强求,只一日,管卿若想通了,明日便现身冰泉山庄花宴,本王在此许诺,管卿若能助本王登位,来日定以相待之。”

话罢,不必等管夏延拜别,李禄放重新束裹,带着康廉原路返回。

看二人离去无踪,管夏延的嘴角才微微露出一丝黠笑,相位自然诱惑,可押注庆王却不能轻易为之,到底当今的皇帝还在,他前程未卜,当行谨慎。

如今朝堂内外谁人不知庆王府声望最高,暗地里人人争相示忠,若此时他一口应下,怎知自己不是随波逐流的一叶,教人轻看了。

管夏延也不必多想,明日冰泉山庄他是一定会去的,却要有一个正经的说辞才能混淆他人耳目。

夜已深,管疏青早早地就睡下了,只等明日清晨便能和管泓一起随母亲去冰泉山庄参加花宴,到时她就能见到自己未来的郎君,或还能同他说上一些话。

管夏延路过绯芦馆,见院子里的灯火已熄,更不作停留,急匆匆地朝着琅玕居的方向走去,没想到琅玕居的院门点了灯,且院门大开,像是知道有人要来似的。

橦星橦雨两个丫头一见到管夏延来便怯怯埋低了头行礼,余光一瞥两个丫头,责问道:“你们两个站在外边做什么,怎么不去小姐跟前伺候着?”

橦雨低了头,委屈巴巴地回道:“小姐身边有香屏姐姐和红尾姐姐,所以打发奴婢出来将院里的灯点了。”

环顾四周,琅玕居院里灯火明烨,不时从屋里传来管飞白与底下人的说笑声。

“嬷嬷,这花样不对,得是青鹤立松的纹样才显得精神。”红尾道。

“缎子要用浮云锦的,轻软流垂,穿着舒服又好看。”香屏接着道。

“那就用银丝绣,线要分得细细的,绣出来的纹样才会平滑细腻,浑然一体。”齐焉若说道。

管夏延推门而入,四人顿时惊愣住,齐焉若最早回过神来,赶紧拉着香屏和红尾两个丫头向管夏延行礼,管飞白随即也起身,却被管夏延几步上前按了回去让她坐着。

扫了一眼桌上,是一篓子各色的丝线还有几张缎料,管飞白桌前还摆着几张绣样花纹,都是男子衣衫常用的纹样,也不是管泓管洮这些年轻人常用的,管夏延还以为自己与管飞白父女生分,没想到她深夜还想着给自己制新衣,心中实感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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