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一水(1/2)
我叫张一水。一二三四的一,喝水的水。一个简单朴实的农村娃。
至于为啥起这样一个名字,且听我慢慢道来。
农村里总会有着各种各样的习俗,我们这里也是这样。婚丧嫁娶,一律按照老祖宗的规矩办。至于为什么这样,按照俺娘的说法,那就是前人留下的东西,终究是有门道在里面的。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直到我六岁那年。不知打何时起,村里来了一个会算命的老瞎子。本来倒也平平无奇,可这老瞎子竟号称算无遗策,知无不尽。大伙有什么想知道的或想不通的尽可来问他。
起初大家都不信,认为这就是个装神弄鬼的神棍罢了。
更有好事者故意朝老瞎子问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怎么就算不中你的眼睛会瞎呢?
这番话引得在场人无不露出讥讽的表情。没成想老瞎子也不在意,只是笑而不语,指向那个刚刚嘲讽他的人道:“你命不久矣。” 说完,便拂袖而去。
结果过了没几天,之前那个嘲讽他的人,因为逞一时口舌之快而被人活生生打死,样貌可谓极其惨烈。
大家这才想起来老瞎子的那番话,觉得并不是巧合。再到后来,只要村里谁家丢个鸡鸭或是孩子有个头疼脑热,束手无策的时候只要找到老瞎子,他就给帮忙解决,并且来者不拒。
至于有钱的则象征性的收取一些,没钱的倒也分文不取。只为换个酒钱,填饱肚子而已。
我爹听闻这件事后,也打算动身前去找老瞎子为我卜上一卦。因为俺家相隔较远,所以需要提早动身,免得耽误了时间。
可那天也不知怎么,本来晴空万里的天,转眼间变得乌云密布,层层乌云笼罩着天空,压的人喘不过气似的。
望着瞬变的天,我娘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一样。她不安道:“孩他爹,我这右眼皮老跳,你说这是不是要发生啥事啊?要不咱还是甭去了?”
我爹听后立马蹬了我娘一眼,厉声道:“那咋个行!和人家说好的时间,咋能不去。俺听人家说,那老先生脾气怪得很。万一因为这惹得人家不高兴了,你说咋个办嘛。”
我娘听后,也不再多言。只是内心的担忧全部写在脸上,眼神里也尽是愁容。
“娘,有吃的没,肚子好饿啊。”
这时从外面疯玩够了的我也回到了家,一进门我便嚷嚷着肚子饿。
我爹憨厚的笑了笑:“行了,赶紧给娃弄饭吃吧。我走了,很快就回来。”
我娘点点头,遂即将绑在自己辫子上的红绳解下来系在了我爹手上,一边系着一边说道:“这个你戴着,保平安。”
“成。那我走了啊。”我爹说完,便出了门。
至于我爹要做啥,我也没有细问。只是让他出门慢点。随后便大大咧咧的让我娘去弄吃的。
看着我娘忙碌的在厨房给我弄饭,我惬意的躺在床上。虽说已经年近七岁,可心智上仍旧只是一个孩子。当亮如白昼的闪电划过阴沉的天空时,我也会吓得立马钻进被窝。蜷缩起来。
倒数几秒后,轰鸣的雷声袭来。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却还是吓得身体如筛糠一样不住颤抖。
“我不怕…我不怕…”口中不住的安慰着自己。
然而就在这时,一只冰冷的手,不知何时竟钻入了我的被窝,轻轻握住了我的手臂……
再来说说我爹这边,自打我爹出门后,便遭遇怪事不断,先是半路树上落下一只死麻雀。而后走着走着,身后竟突然响起一阵咿咿呀呀的戏曲。
谁来替我伸冤呀呀呀,奴家遇一负心郎,怎奈狠心舍我去。每日泣裳泪洗面,盼得郎君终会归。知府得晓意难平,嘘寒问暖假情意。年方二八懵懂时,怎知人面是兽心。
戏曲唱到后半部分,那女子的声音变得更加凄厉刺耳,夹杂着不甘与悲愤,而后半部分的内容,已经由戏曲转化为嘶吼。其中的内容更是令我爹都感到浑身上下无不散发着彻骨的寒意。
那禽兽死的可谓是大快人心,喉咙里的血汨汨流出,喷溅在我的脸上,嘴唇上。犹如胭脂粉黛,好想问问郎君,我,美吗?
奴家,只能被郎君所拥有。怎舍郎君丢弃我一人…呜…
而后,又是一阵响彻云霄的雷声,也就在这时,怨声戛然而止。顷刻间,暴雨瞬时落下,就好似刚刚的一切从未发生过一样。
我爹这时一颗紧绷的心也终于放下,强撑起即将瘫软的身体,颤颤巍巍的拿出雨伞,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布袋里那两壶好酒,而后继续赶路。
然而我爹不知道的是,在他身后的道路上,一条殷红鲜艳的血迹,正被雨水不断冲刷,直至消散殆尽…
一路上,倒再也没有发生过稀奇古怪的事,不过正巧迎面走来一位青年,那青年样貌生得俊朗,面容白净,看起来也不过十余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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