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春不暖（1/2）

四月，是翁卷笔下的“乡村四月闲人少，才了蚕桑又插田”，是诗人对乡村生活的热爱。

对于诗里的生活，现实可能更适合我们，毕竟这里不是江南。

即使是春日的暖阳，也没有让在地里忙着耕地的母亲停下脸上的汗水。她的肚子里是第三个孩子，还有一个月它就可以看到这个世界了。

这位母亲身边还有一个五岁的小女孩，第二个孩子。她帮着母亲种种子，跟在母亲的身后，娴熟的潵着小小的菜种。

她们种菜的地方离家不远，南边是废弃的房子，北边是自己家的十几亩地，她们现在种的小片地还是从野草那抢的，东边是别人种的小树林，西边是竹林。在这里再安静不过了，不过偶尔也会有几声嘹亮的鸟叫，布谷鸟的叫声是最大的。

“包，歇歇吧。”母亲唤道。

“我不累的。”原来包是这个小女孩的名字。

母亲突然感到肚子疼，不一会儿羊水就破了。小女孩吓哭了，母亲咬牙，喘着粗气:“快！去你王姨家，说我要生了。好孩子，不要哭，你是最棒的，乖去吧。”

小女孩哭得稀里哗啦，只是听了母亲的话，一路狂奔，拍打这王婆家的门，嘴不听的喊着:“王姨！王姨！你快去看看我妈妈！”

王姨大开门忙问道:“怎么了怎么了！你倒是说呀！别光哭啊！”

“呜…呜…呜呜妈妈在菜地里干活，突然她下面留了好多血，呜呜…妈妈让我来找你说…说…”小女孩脑袋一片胡，一激动想不起来了，她只记得妈妈身下的一片红。

王婆不是也知道怎么了，让小女孩先回去，自己就找了村里的几个结实有劲的女的去母亲那里了。

在乌漆麻黑的房间里，几个女人围在一起，母亲在中间，撕心裂肺的喊着，这场分娩比前两次还要疼。旁边的人兴奋的说这次一定是个男孩。母亲加大力气。

她们都希望是男孩，无一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