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摩不是傻子,他不可能想不到,即便他在鸿胪廷混成功了。朝廷肯定是要派人复验飞鱼礁的,到时候,飞鱼礁的真伪是藏不住的。
“他,踏马有什么不敢的,他有一两个师……”
“荒唐,简直大荒唐,地震归地震,照片上的飞鱼礁切切实实存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岂是你们否定的了的。
“我说的吧,遇到这种上官,没准就是好事,不争权,肯扛事,哪找去?”
杜飞点点头,“所以,现在你还觉得有这么个能招灾的上官,是美事么?”
两人议论之际,面具遮脸的许舒已追上了苏大摩乘坐的公羊牌轿车。
“只为许社长!”
姜方平和杜飞疾步退走,许舒忽然定住脚步,低声道,“杜监,可是有人打过招呼,要你顺水推舟将此次的外事危机的锅,全推到许某身上?”
杜康宁满脸尴尬,愣在当场。
“胡言乱语,胡说八道,适才这姓许的自己都说了,惊鸟号出使东阳,记录水文,飞鱼礁首见于文献,怎的又推说,无有此礁岛?岂不前后矛盾?”
杜康宁高声喊道,脸上的阴霾早已一扫而空。
“见就见,本监倒要看看到底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还是地利者的神通广大,苏大使,千万别怂。”
“卧槽!这可是要惹起外事纠纷的,他也敢?”
根据资料显示,近十年来,东海海平面上涨了一寸三分,换算成国际计量单位,是四十毫米。
“又怎的了?”
五分钟后,许舒和苏大摩在会宾楼顶楼的雅室内,相对而坐。
姜方平眸光闪动,“此话怎讲?”
姜方平怔了怔,“能招事儿,人家也能平事儿,老子是宁给好汉子牵马,不给赖汉子当祖宗。不好……”
便见许舒又续上一根,慢悠悠开口,“海洋地震再频繁,也不会把本来就存在的岛礁,震得个子长高。
他就是再昏聩,这时候也看明白,听明白了。
“老杜,你都能想明白的问题,你说许社长能想不明白?你说他现在干嘛去了?”
说罢,他快步离去,姜方平和杜飞面面相觑。
杜飞冷声道,“六段线划分以来,东洋数次地震,多少礁岛倾覆?六段线划分时,记录九十多岛屿,近百年来,还有文字记录的,一半不到。
杜康宁拱手道。
许舒摆手,“还是那句话,档案社事权归你们,出了事儿,我这个社长顶住。大家相安无事,精诚协作。行了,二位速回吧,档案社正一堆烂摊子。”
许舒也不顾身处闹市,大手探出,蹭地一下,将公羊牌轿车原地拽停,挥手如刀,瞬间将公羊车的顶棚掀开。
你们就是抓住这个漏洞,弄出个飞鱼礁来生事。”
你们自己也说了,近年来,东洋地震频繁,原本淹没飞鱼礁忽然显露于外,又有什么奇怪的?
两人皆看向许舒,许舒只安静抽烟,一根烟已抽得只剩个烟屁股。
被制住要穴的苏大摩胀得满面通红,趁许舒倒茶的档口,放出一堆青面獠牙的阴魂,不待阴魂近身,四道白光飞过,满室生风。
苏大摩根本没看清四道白光的主体是什么,眼中只剩了惊诧。
许舒口中念念有词,看不见的源力瞬间将苏大摩包裹。
随即,苏大摩的眼神变得飘忽,许舒解开了苏大摩的穴位,低声道,“苏大使,说说吧,是谁让你编造的飞鱼礁,目的是什么,打算如何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