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和老弟,我家主人说了,小心驶得万年船,我是记到心里去了。”
如此高的温度,对辨阴士来说,自然是禁区。
许舒正要起身查看,便听一声道,“金铭兄,你也太小心了吧,这都半夜三更了,除了你我,谁有这个闲情雅致来泡汤池。
再说,这池子一眼望到底,哪有人啊。”
现在有机会,他也想知道这其中的秘密。
他一个符童,根本没人关注。
许舒径直跨过门槛石,脚才伸进那边的甬道,便有惊人的热量传来,少说也有七八十度。
转过一块钟乳石围挡,才发现整个池子向西还有狭窄的甬道,腾腾烟气远比这边池子更大。
这三天光景,华老干脆就住在浴池,根本不曾回返。
金铭是魏畅的符童,金铭口中的“骆先生”,必是骆世达。
“金铭”打断了“颐和”的话,跳进池子,不多时,便听见哗啦啦的水声。
许舒暗道要糟,这甬道只有十二三米长,东西不过两米,水深只有一米五。
再醒来时,已是三天后。
“是是,魏先生说的,自然是至理名言,先泡着,泡完,我再安排,保管让金铭兄满意。”
虽只听了个一鳞半爪,许舒忽然来了兴致。
魏畅和骆世达是此间唯二的高级符师。
许舒这一觉醒来,神清气爽,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颐和老弟,慎言。”
但被魏畅拿邢开鼎的要求说事儿,给压了下来。
连浴池也是如此,不远处归属符师的浴室,隔着老远就能听见飘飘仙乐,能看见一排排明晃晃的大白长腿,连浴池都是单间。
许舒饱餐一顿后,拿上浴泡,直奔浴池方向。
“颐和”明显顿了顿,“当着真人不说假话,我这次……”
若金铭真来回探上一遭,他藏得再好也得漏了。
这一个多月时间,二十余位符师始终在祭炼火球符,其中不少抱怨声。
他酣睡的三天,也是华老胡天胡地的三天。
颐和话音未落,金铭竟迈步跨过了门槛石。
“哈哈,颐和老弟,太客气了。”
他在池边坐了片刻,忽然瞥见袅袅烟气中,竖着个警示牌,提示不要向西方行进,那处水温犹高。
许舒正泡得痛快,忽地,噗通一声巨响,似乎有人拿石块砸进了他先前浸泡的池子。
许舒正思绪飞转,金铭“握草”一声,触电一般收回脚,连声呼痛。
随即,便听见颐和爽朗的笑声。
一分钟后,颐和和金铭在池子一角坐定,便听颐和道,“老兄既然知我来意,不知可否一吐为快?”
他压低声音,直抒胸臆,说话,从防水背包里,掏出一沓绿纸,朝金铭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