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五章 郓城留学生日记(四)(1/2)
也许是我,见惯了厮杀吧,对于暗藏的杀机总是能事先察觉,这一次又被我料到了,那女娃居然想自尽,也许、也许是天意吧,就在那女娃起身赴死之际,被我一把拉住了。
一惊之下,我才发现这女娃原来煞是像我的一位友人,不过那位友人高高在上,我跟她是不可能的,只是远远的望着而已。
写道这,我只想说这位女子就是我的心爱之人——阿静姑娘了。
至于阿静的本名叫什么,或者姓什么她早就不记得了,就连她死去的爹爹也不知道,因为她爹爹也没有姓氏,宜兴的百姓平时在城中见到他们卖唱,她爹爹弹琵琶,便给她们父女起了个绰号叫琵琶老爹。
现在琵琶老爹没有了,只剩下阿静姑娘一个人了,我帮她料理了岳父大人的身后事,在龙池山下寻了块地,亲手埋葬了岳父大人,并刻碑留念,上书:岳父大人琵琶老爹之墓。
碑的阴面刻上了,我跟阿静姑娘相识的经历和我的身世、阿静父女的身世,最后署名小婿岛津三藏、女儿阿静。
终于雨过天晴了,我牵着阿静的手在宜兴城中闲住了几日,阿静问我“夫君还要去汴梁吗?”
我深情地望着阿静,见她楚楚可怜的表情,便忍不住回答“不去了,我要跟你住在宜兴,一生一世”
阿静哭了,哭的是那么的高兴,不住捶打着我的胸口,好像我就是她的全部。
不过,我真的是她的全部,她也是我的全部,除了远在萨摩的父母外。
冬去春来,我和阿静在宜兴住到了庆历二年。
此时,我身上的银两已不多,草草一算还有五十两左右,这还是我和阿静省吃俭用剩下的。尽管这样,阿静也很高兴,她每天都安慰我说“夫君,你不知道啊,我和爹爹卖唱那会连鱼都吃不上,一日三餐都是有了上顿没下顿,哪像今日”
可是,身为一名武士,怎么能叫妻儿受苦,我思量几日后决定出去找点事做,除了教授藩语外,我还会打造刀剑制作甲胄。我是萨摩波平一派的传人,小的时候就随家父学习刀剑的锻造之术,现在身上的这把‘御魂’就是家父临终前所作。
为了活下去、为了让阿静过上好日子,我下定决心用这门家传的锻刀之术去铁匠铺打铁铸刀。
不过,事与愿违,我还以为那铁匠铺真的要我铸造刀剑,哪知不是打造菜刀就是马蹄铁,或者锄地的农具,锅灶、锅铲之物,哎,还好没让我违背父亲的誓言。
我在铁匠铺干了两个月,颇得店主的赏识,问我在哪学的炼铁打造之术,我只说小时候去过海东之国,在那住了十几年,跟当地人学的。
店主信以为真,不过觉得我的名字很拗口,就让我跟他的姓–西门,于是我有了新的名字:西门三藏,这样一来我的夫人也有了姓氏。
老店主有个女儿西门小雪,已出嫁多时,夫家是本地江湖人士,住在城东荆溪桥畔的竹林苑,姓徐,人称徐大侠,非常喜欢找人比试武功,几次贴出榜文说若是赢得过他手中的长枪便可领得一百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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