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包衣咒(1/2)
舅舅对老驼子说:“这是瘟神咒里的包衣神咒,又叫做胎盘蛊,沾到哪里就得溃烂长蛆,严重的时候,整个人都给活生生的烂掉,你怎么会沾上这种东西?”
老驼子打了个冷摆子,嚅嚅道:“天知道是在哪里沾上的,我都没有防备到,大哥道行高,您可得帮我一把。”
舅妈没好气道:“你莫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不然的话,家里办着白事呢,谁会用这种法子来整你?”
老驼子眼珠子乱翻,连说没有,似乎想到了什么凄苦的事,老泪又掉了下来。
舅舅笑道:“这法子倒是好解,你只要出了花坪镇地界,自然就好了。”
老驼子鼓着眼道:“那怎么行,我这辈子连县城都没去过,出去如何找得到吃食?再说了,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我家业都在这里,终归还得死在这里,这个法子讲不通。”
老驼子圆滑得很,嘴上打了封口似地,一点口风都不漏,只央着舅舅给他另想法子。
正说话间,二舅听得风声,连忙跑了过来。二舅可没舅舅那好脾气,问了事由,顿时气得顶上生烟。他顺手抽了根柴棒子,骂道:“有你这样当儿孙的么?要不是看你也一把年纪了,我今天就得给你一顿棍棒尝尝。”
老驼子架不住人多势众,只好讲起了事由。
那是老姑婆去世的前一天晚上,当时老姑婆jīng神头还好,大概已经预料到自己的大限到了,便对老驼子说:“成啊,妈这辈子命苦得很,也没给你制得多少家业。我这两天老是jīng神恍惚,大概是期限到了,我望见圈里还有几只鸡,你去跟陈堂商量下,杀一个给我尝一口,我保你百子千孙。”
陈堂就是老驼子的老婆,那妇女一听这话,顿时蹦起三尺高,骂道:“好死不死,那圈里就两只抱蛋的母鸡,余下那个,六月间我娘家舅舅过生要拿去走人户的,那是你吃得的么?”
老驼子的儿子听得心酸,劝道:“一只鸡也发不了大财,nǎinǎi能吃多少,最多喝几口汤,何苦那么刻薄她。”
陈堂顺手给了儿子一烧火棍,骂道:“你这个败家仔,整rì里什么都干不成,还帮着她抠我的家财。”
老驼子见老婆闹得凶,嘴皮子嚅嚅一阵,便也不敢再说什么。
老姑婆气得眼珠子直翻白,嘴里咿呀几声,从草席下面抽了根拐棍出来,罩着老驼子兜头打下来。
老驼子没预料老姑婆还有这力气,急忙往后躲。脑瓜是躲过了,拐棍正好杵在他鼻子上,打得他鼻梁骨生痛,猫尿都流了出来。
老姑婆用完了力气,两眼一翻,全身发了一阵黏糊糊的冷汗,便不再动弹。到了第二天早上,她突然又醒了过来,对老驼子说:“我死了之后,你们去给吴家坪的大嫂报个信,好叫她晓得我还记得她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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