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隐形怪(1/2)
从城外山丘俯瞰,大丰村犹如孤悬于绿sè汪海中的一座小岛,被森林重重围绕,远离尘世的喧嚣,隔绝红尘的纷扰,宁静、和平而又美丽,不像与失踪案有牵连的样子,另外……
“附近没有麦田,更没有麦田怪圈,唉,看来这个案子跟UFO无关,我们社有没有必要介入呢?”谭悠悠边自言自语边观察环境。
村里的房舍全由竹子搭成,青褐sè的外观看起来质朴简洁、利落大方,还兼具隐者风范。村人三三两两聚集在一处,或纺纱、或编织,也有做木工雕刻的,他们没有农田,多以手工艺为生,偶尔打打猎、种种树,听说方圆百里的木材需求,全源于他们世代看守的森林,而这个村子过去曾是服务于王公贵族的守林人的驻地,后来才慢慢发展成了村落。
表面看起来毫无异状,背地里似乎别有内情,谭悠悠借寻亲之名打探许久,发现村内妇女极少,且每家每户都丢失过成年女子,只是往年仅有一两个,近来却特别地多。
如果她们的失踪系蓄意拐卖,那人贩子没理由挑三拣四,冒着极大的风险却专拐成年妇女,一般来说都是诱拐女童的,因为就商品经济而言,有拐必有卖,但像是勾栏jì寨之类的主要市场,很少会花钱买成年女子,一来不易于调教,二来怕惹上官非。女童不谙世事,chéng rén后相貌变化大,是逼良为娼的最佳选择。
如果拐了人不为贩卖,或者失踪者并不是被诱拐的,又会怎样?谭悠悠下意识将视线投向密林深处,有那么一瞬间,她产生了某种奇怪的想法,是不是这片无边无垠的绿sè在蚕食着一个又一个生命?否则它们为何生长得如此繁茂,如此葱郁?不是说人的血肉是滋养树木的最佳肥料吗?凉浸浸的寒意陡然从脚底升起,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她胡思乱想,要杀害这么多人怎么可能不留一点痕迹,事实上县令派兵几次搜山都没有任何发现,应该是她太多疑了。
转身接着在村内徘徊,她的任务尚未完成,想钓的鱼还没咬钩,时间却一分一秒地流逝,也许,该给贪嘴的鱼儿们制造些机会。谭悠悠四下里一张望,只村子西北面人迹罕至,位处偏僻,看来要撒网捕鱼,非此地莫属!
“姑娘,那边是片荒冢,yīn气浊重,不宜女子接近,你若执意前往,小老儿可以陪你同去。”一位不晓得算好心还是别有居心的老人家,察觉了谭悠悠的意图,出言告诫。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明知前方有危险,但身为诱饵,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当场拒绝了老人,径直来到所谓的荒冢。荒冢也没几个坟头,大片大片的全是杂草,她反反复复丈量着脚下土地,眼见rì头偏西,齐腰高的野草被蹂躏得几近光秃,可她这条鱼饵仍然无人问津。
麦络早待不住,一溜烟没了踪影,不远处斜倚于屋檐下的宣容,约有半个多小时没动过,估计是睡着了,其余差役跟他的情况差不多,看来再等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不如早点收工。
谭悠悠拎起裙角,往众人藏身处过来,好好的月白sè素锦经她一天折腾,已变得花花绿绿、惨不忍睹,等会儿回去时得让宣容再买上几套备用,反正那小子有的是钱。兀自瞎琢磨,冷不防脚底一滑,差点摔倒,刚直起腰,忽然感觉手臂被什么东西割了下,以为是树枝,扭头去看,却什么也没有,但袖子上确实留下一道破损的痕迹。
奇了怪了,衣服还会自己划破不成?还是……谁在恶作剧?晚风劲急,她就这么抱臂而站,突然间,心底莫名涌起一阵恶寒,后脑勺麻麻的,神经绷得死紧,就好像她是被猛兽盯上的猎物,处于极端危险状态下。瞪大眼睛小心翼翼巡视四周,荒冢一如方才,空空旷旷,根本不存在想象中的野兽。定定神,又走了两步,可那股不明所以的恐慌竟愈加强烈,肌肉更因过度紧张而逐渐僵硬。
逃吧,这两个字在脑海里频频闪现,她提气拔腿就跑,然后只感觉身子一轻,口鼻给什么东西捂住了,四肢也动弹不得,整个人摇晃着飞速倒退,眼睁睁看自己离宣容他们越来越远,却再怎么挣扎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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