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1 大结局(七)(2/2)
“那会你还未脱险,是以她不会怪你的,如今你平安醒来,她泉下有知,也只会觉得开怀。”
不过幸好,他们还处在同一片宫墙之下,只要一回头,他还是瞧得见她坚韧挺拔的背影,如此,便够了。
再后来,她终于安定了心思打算同他过一辈子,他脸上的笑才多了起来,那阴狠的性子也才好了不少,只是她仍然会放不开面子,只是他却已经满心欢喜。
“挽挽,你是我的...”
碧雪,湘羽,若曦,蝶舞,甚至还有曾经的夏紫琼,江鱼儿,数不尽的红颜绝色,道不尽的江山风流,却终究成全了这江山如画,不负红颜堪夸。
也许,他和她的一生,就如此刻,终将是这般擦肩而过。
只是没想到,如今他也去了。
眼下,他也并不是真的抱着孩子出来散步,而是才刚刚从御书房里回来。
送葬的队伍消失不见,虞挽歌依旧站在墙头,小盛子见着处在风口,忍不住劝道:“主子,回吧。”
“汪直的尸体被切的整齐,拼凑在一起还能看得出他的样子,据说被大公子亲自送到了天水,摆在了狗皇帝的床榻上,那一日,皇帝准备入睡,太监一掀开纱帘,却发现床上有一具狰狞的尸体,硬生生把南昭帝吓的病了好些时日。我还听闻,太监们想要把尸体抬走,可一动,却发现头脚四肢竟然都分了家,一时间都吓的不轻。”
只是可惜,若是当初她没有遇见过他该多好,如今也许还是一个快快乐乐的少女吧。
“可惜没能瞧上一眼若曦下葬。”
那些稀松平常的话语如今却成了幻影,让她一想起就觉得一阵心酸。
冰室的门再次被打开,虞挽歌抬眸看去,是香江王妃。
可是事实上,他不过是个纸老虎罢了,那些凶悍的名声不过是他的一层铠甲,当一次次走近,焦急,甚至纠缠,她才晓得,原来这个男人通明理,晓情谊,通透睿智,却又甘愿被算计和利用,若非身处皇室的腌臜,他一定能够真正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虞挽歌一怔,心中酸楚,没想到蝶舞竟然这样决绝,竟是去打算出家。
一定是她,要不是她当日没有好好叮嘱他,他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虞挽歌看着棺柩旁那娇小的身影,只觉得一片萧然,从此南山寺里,住着一个未亡人。
蝶舞没有做声,眼泪依旧在眼眶里打转。
其实他早就振作起来了,他没有让人将韩若曦的尸体像北棠海的一样冰的这么久,他的伤一好,他就从床上爬起来他就操持着给她下葬,让她早些安息。
再后来,她不堪波折,决绝离去,他却紧追不放,将她推到风口浪尖,逼着她只能躲在他的羽翼之下。
善的,恶的,与她为友的,同她为敌的,如今竟然一一入了黄土,有些人彻底的离开了,也有些人失而复得了,是不是正是因为如此,才证明着这是她所走过的人生。
整座皇宫和百姓都是一身素服,城墙之上高高挂着白帆,黄色的铜钱在城墙之上飘洒着。
而赵姨娘似乎在这段时间取得了南昭帝的信任,也不知是怎么将机关弩的制法弄到了手,暗中给她和郝连城送了过来,如此,有了机关弩助阵,又有着哥哥的领兵,一时间大御的兵马势如破竹。
虞挽歌不知道该怎样相劝,也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她沉默了许久,走在回宫的路上,她想,在蝶舞心中,这才是她想要的结果。
她忍不住想起当年初入宫闱,第一次同他相见,他冷漠着开口直接就处死了一个宫婢,宫中四处都流传着他的凶名。
最初他覆灭虞府的时候,根本不知道有虞青城这个异数,到后来让他当了七星阁主之后他也从没断过除掉他的念想,只可惜设计了多次,甚至最后让他同北棠妖鹬蚌相争,却也没能杀了他。
蝶舞在
“挽挽..别走...”
她到现在甚至还不敢相信,事情怎么会来的这般突然而且毫无征兆,临行前,她尚未来得及好好看上他一眼,更不曾好好叮嘱过他一句,她给他做的鞋子还等着回来拿给他。
再加上他竟然把汪直的尸体摆到了龙榻上,整座皇宫中守备最森严的地方,这让南昭帝怎能不怕,只觉得一把大刀时时刻刻都横在自己的脖子上,难以喘息。
“无妨,反正他入了葬之后,我就要去做姑子了,本就不会再有子嗣了。”蝶舞轻轻开口。
北棠雪嘴角露出一抹浅笑:“睡不着便出来走走。”
“挽挽,你要是再敢见他我就杀了他...”
蝶舞的眼泪忍不住再次落了下来,她还没来得及问他,下辈子愿不愿意娶他,他竟就这样一声不响的去了。
一片银白之中,有一抹鲜艳亮丽的红,是蝶舞。
送些吃食过来。”
他换下了一身戎装,穿着一身绣着麒麟的黑袍,干净整齐,丰神俊朗,紧闭的双眼因而少了几分杀伐之气,倒是像是一个成熟坚韧的兄长。
虞青城的武功那般出神入化,而今恢复了记忆,只怕皇帝是真正的寝食难安,时刻担心他会不会突然出现直接杀了自己,又怎能不怕。
可如今鞋子总算是做好了,他却再也没机会穿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那么一会时间没跟在他的身边,结果他就同自己阴阳两隔了。
虞挽歌点点头,错开而行,没有多言。
“说说。”
小盛子眼睛一
亮,就见虞挽歌点点头:“他是在试探我,他担心北棠妖昏迷不醒,或者时日长久,他想要知道我是打算扶持自己的儿子做皇帝,还是想要自己的哥哥做皇帝,总归这两个人都是同我有着血亲,他认为我在其中的作用很大,所以才来试探我。”
小盛子有些唏嘘,这些日子跟着主子躲在北棠妖的后宫里,身居高位,没了当初在北燕时的惊心动魄,离着这些争权夺势的事远了,倒是有些懈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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