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9.第709章 倾覆（三）（1/2）

所有的决定权都在青空这里。

他现在只要举剑，一道剑气，就能将这个自己一生的死敌杀死，完成宗门给予自己的任务。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有一个哥哥，也知道自己哥哥就是宗门最大死敌门派唯一的传人，知道自己这个哥哥是个疯子，杀人如麻，他见过太多太多的血腥，也深刻的了解，这个哥哥如同恶魔一样疯狂的性格。

他只要一剑，这一切就会结束。

冷漠而平静的青空却没有刺出这一剑，人生最重要的一剑。

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别人不知道，司空却知道，所以他在笑，笑的很奇怪，仿佛故意露出这个眼神，刺激青空。

苏殷也在打量这个将她几乎逼到了绝境的男人，面对死亡，并不脆弱，反而包含着期待眼神。

这是对死亡的期待。

苏殷一阵模糊，似乎曾经看过这样的眼神。

人，对死亡只有畏惧，没有人会期待死亡。

或许有，苏殷却想起了前世的一次任务，一个面对死亡同样饱含着期待的眼神，那个人，是苏殷所认识的最坚强的人，但也是最可怕的人，那是个宗教人士，信仰的是极端的教派，制造了许多极端的事件，正是这样的一个人，对待自己也是那么极端，在最后的关头，坦然迎接自己的死亡。

这是一个有信仰的人。

苏殷是这么想的。

那么，面前这个司空，也是一个有信仰的人。

死亡就是他的信仰。

给人们带来死亡，以及最后一课，给自己带来死亡，就是他一声的宿命。

苏殷歪着脑袋，仿佛在品位这个男人的一生，只留下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