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5.第551章 霍伯特是个好幕僚（2/2）
文森特微微一笑：“请进，我特意为您准备了草莓奶油布丁。”
霍伯特上前对爱丽丝道：“公主殿下，克雷蒙特先生来了。”
霍伯特当做没听见，这时候不管回答什么，都会在未来带来无尽的麻烦。
晚上，霍伯特跟爱丽丝乘坐一辆马车来到文森特伯爵的府邸参加舞会，当他先从公主的马车上下来的时候，站在门口迎宾的文森特愣住了，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上去迎接。
“不如最近一段时间你什么也不做，一来是麻痹对方，二来是寻找更好的机会。
这个是打死都不能答应的！
哪知道爱丽丝又换了个话题：“你跟奥黛丽好像是朋友？”
舞会上，这种情况十分常见，侍者微微颔首，请他们去宴会厅周围的小型会客室。
有些勋爵觉得这可能是一个信号，他们已近彻底不对跟霍伯特联姻的事情抱有希望。
走在前面的爱丽丝停住，回头看了霍伯特一眼，那个眼神有些复杂，深吸了一口气才道：“接下来的调查，可能就很难进行下去了。
霍伯特微微一愣：你确定你得到这个消息的事情，对方不知情么？如果对方是故意让你得到这个消息的，或者已经有了新的应对，那么我们的话题变来变去，只是演给自己看罢了。
于是霍伯特摊了摊手：“我当然会保密，但是有些信息你应该提前告诉我，不然我会认为那是一种背叛！”
看到宴会大厅琳琅满目的食物后，霍伯特总算明白爱丽丝为什么说文森特是个美食家了。
霍伯特有些无奈，依旧没有对这个话题发表任何看法。
“不好说。”霍伯特根本没说一定会保护好公主之类的话，而是微笑道：“关键是我对刺客一无所知。”
“但根据我得到的可靠情报，在远处偷听我们谈话的封印物有一个弊端。
“可是到了贝克兰德之后，这些奴隶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晚上八点左右，霍伯特把纽扣和符咒跟克雷蒙特在没人注意的角落里交接，他今天的任务终于完成了。
而且如果是腿控的话，估计已经沦陷了，爱丽丝那两条腿，确实无可挑剔。
“到时候你们的位置就有变化了，你知道他们的目的，而你的目的却暂时隐藏起来，或许你能占据一些主动。”
“我今天告诉你这些，只是单纯希望有人知道我的调查结果而已。”
比如在霍伯特的印象里也不太值钱的菠萝，但却是从罗思德群岛运来的，而且用冷库储藏到初夏，依旧鲜美多汁，这个时节的菠萝也不是普通人能消费的起的。
直到艾瑟尔在参加完霍伯特的婚礼，离开杰弗里镇的时候表现出来的愤怒，才让霍伯特感受到那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这时候乔治娜才叹了口气：一个半神，怎么可能因为手滑碰倒酒杯？但霍伯特的表演实在是没什么痕迹，竟然让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他道：“是的，公主殿下。”
这种感觉之前爱丽丝从未有过，对她来说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可惜她很快就悲哀地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甚至只能眼睁睁看着霍伯特跟奥黛丽他们说笑。
这时候有的贵族夫人们开始谈起，她们今天见到霍伯特跟公主一起来参加舞会的事情，据说他们还在餐桌那边相谈甚欢。
文森特看着两个人进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直到又迎接了两位客人他才突然想到：爱丽丝公主今晚的语气很和善啊！没有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呃，或者说对霍伯特说话的时候，语气很和善。
“真是令人期待啊。”爱丽丝一边往里走，一边对一旁的霍伯特道：“文森特伯爵可是一位美食家，尤其是他的庄园种植的草莓，又红又甜。”
“到不是希望你为我报仇，只是不希望我死了之后还要像埃德萨克那样被人利用，哪怕有一个人知道，我为什么而死也好。”
“你是一个很特殊的贵族。”爱丽丝又换了一个话题：“在你之前，没有哪个贵族跟我跳舞的时候，敢跟我对视，他们甚至不敢把目光停留在我的脸上。”
比如霍伯特之前不太喜欢的羊排，没想到也能被做得这么鲜美。
爱丽丝突然一笑：“撒谎。”
不过又想到爱丽丝平时的表现，这种性命攸关的事情上她应该已经反复确认过了。
随即他又笑着摇了摇头，不知道别的贵族听说自己跟爱丽丝公主共乘一辆马车参加舞会，会有什么想法？会不会大家纷纷效仿自己，每餐都吃得十分简单了？
一般在舞会上，乔治娜都是一个人待着，她似乎知道霍伯特想要说什么：“按照规定，公共场合不谈公务。”
跟爱丽丝又聊了两句这个话题，霍伯特才意识到这个时代人们还没有彻底驯化草莓，原因很简单，因为没有地膜，草莓难以规模化种植。
她突然笑了笑：“正如你之前所说，有些事情竟然如此简单！
“我现在总算明白罗塞尔大帝那句话了：在棋局中的人总是容易被对手迷惑，棋桌周围的旁观者才清楚两个棋手的想法。”
远远地，他看到了同样来参加舞会的乔治娜，于是他径直走过去：“总处长。”
接下爱丽丝开始询问霍伯特魔女的能力，关于这一点，霍伯特并没有隐瞒，毕竟他也视魔女教会为敌人，在这方面，他是愿意为爱丽丝提供一些帮助的。
等爱丽丝下车，文森特才反应过来：“公主殿下，您的到来让本次宴会都庄重了几分。”
当时她还觉得小说中的一些描述很可笑，但自从4月1号在王宫的宴会大厅跳过了那支舞之后她才知道，有些人真的比较特殊。
“伯爵……”霍伯特一边说着话，一边朝送酒侍者招手，他拿到托盘上酒杯的瞬间，好像手上稍微一滑，酒杯摔倒，鲜红的葡萄酒倾泻而出。
霍伯特微笑道：“有的时候，这个世界其实没那么复杂，不想做的事情就不要去做，谁还不能任性一下了。”
“咱们同事一场，有机会的话就救我一下。”
“如果我说了，你还会那么痛快地接下那个任务么？”乔治娜把毛巾丢在一旁的椅子上：“如果哪天我会把该说的不该说的情报一股脑都告诉你，那么不出意外的话，我的状态应该已经非常差。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对方就跟“窥屏”差不多，此时应该正在偷笑吧？
“一会儿送给你一些。”
霍伯特微笑着点点头，又跟其他夫人们点头致意后，离开了夫人们聚在一起的对方。
霍伯特一边想笑，一边很绅士地搀爱丽丝下车，他到不怕大家会有什么误会，因为他们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今天他有保护王室成员的任务。
接着他意识到，公主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很不对劲，一定要小心应付。
“只要不断的变化话题，就能有效规避这个偷听的能力，持有这件封印物的人因为跟我们相隔较远，难以发现这一点，只会以为我们此时没有说话。”
“我听说你在费内波特结过一次婚？”爱丽丝问：“为什么你一直没有带你的夫人参加舞会？”
或者说在之前的生活中，根本接触不到这么多水果，所以没有注意到。
爱丽丝接着又问：“刚才喝的茶你觉得怎么样？”
有的时候可能仅仅是因为对方少说了一句话，就会让自己陷入极度危险的境地。
就在葡萄酒落地的过程中，霍伯特突然“扭曲”了葡萄酒的洒落方向，洒落的葡萄酒竟然画出了一个“l”型，有一部分溅到了乔治娜的晚礼服上。
“是的。”霍伯特多少有些奇怪，爱丽丝到底想要说什么：“我在‘离开’贝克兰德时，我们就认识。”
霍伯特点点头：“味道很不错。”
霍伯特不由地向后咧了咧嘴角，赶紧道歉：“抱歉总处长，手滑了。”
霍伯特微微一愣：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霍伯特在心里感慨：难怪后来腿环有了一些别的意义，实在是因为它在饰品里面有些特殊的意味。
而且他已经大概猜到，爱丽丝跟他单独谈话，应该是想让他调查埃德萨克的案子。
同时霍伯特又意识到，自己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还是不够细致，这些常识竟然是今天才知道。
“所以我说，你的夫人是幸福的。”爱丽丝又回到了夫人的话题：“她不想参加舞会就能不参加，在我看来，这就是一种幸福。”
“你跳舞跳得很不错。”爱丽丝突然道：“晚上我们可以再跳一支舞。”
两个人又随意地闲聊了一会儿，爱丽丝有些事务要处理，霍伯特终于能到休息室去休息一下。
令霍伯特感到奇特的是，又红又多汁的西瓜竟然也被贵族们视为很不错的水果，霍伯特明明记得，以前的时候他一个上午就炫半个西瓜的。
他对侍者道：“请准备一个单独的房间。”
霍伯特也跟着出去，他并没有太在意乔治娜冲自己发脾气的这番话，相反他们的对话是十分有效的，霍伯特表达了自己的态度，乔治娜也说明了自己的态度。
霍伯特刮了一下下巴，总觉得爱丽丝这番话是若有所指。
霍伯特没有说什么：不知道你信不信？其实我知道得更多。
霍伯特突然发现了一个十分操蛋的事情，按照军情九处的条例，他今天的工作内容是要保密的。
于是：你为什么会跟爱丽丝公主乘坐一辆马车来参加舞会？还一直待在她的身边？
霍伯特只能回答：保密，或者你猜。
这样的回答颇有点“此处省略五千字”的意思啊！
现在他多少有点担心，今天的晚上的事情会不会发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