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众生百样（1/2）

颜山上，清水大介正一个人自斟自饮中，他今年不满十六岁，按理还不到成年的年纪，是不能在居酒屋堂皇喝酒的。然而最近，就是这么个少年模样的人儿，恋上了酗酒。

那个时候……被我捡到的时候，她就是酩酊大醉呢……清水大介晃了晃手中的酒瓶，眼神模糊地想着，晃了晃又仰起头喝上了。

“我，真是个笨蛋啊……”手挡着阳光，清水大介低下头，无声饮泣。

……

两个月前，伊藤碧“偷”了自来也的酒醉酒那晚，起先的确是被宇智波鼬“捡到”的。可惜四岁的小鬼太过骄傲，觉得小孩、尤其是女孩子就一麻烦――只要看看他身边的“白痴”群们就知道了（貌似不把他自己算在其中的）。而身形不大的伊藤碧，自然也被归在了“小孩”类中。

“麻烦了。”小小宇智波鼬叉着手，看着倒在地上的女孩心道，“小孩子本来就很烦了，醉鬼更烦！”他抬脚，本来准备就这么走开的，到底孩子心xìng善良占先，忍了忍，男孩还是回过身扛起了女孩。

“好重！”俊秀的小脸立刻皱起，宇智波鼬小小身板力量却还算不错，似背带拖地挪起伊藤碧，只他毕竟太小，才一会，就已是汗湿额头。

背上的人忽然动了下，酒气四溢。

“好臭！”小家伙不悦皱眉。

再然后，他忽然觉得脖子上多出了只手！

年幼的宇智波鼬立刻表现出了超出年龄的jǐng惕xìng来，小手一翻，迅速地扣住那只正在自己脖子上“肆虐”的较大的手来。

不料对方却只是在摸索着他脖中的链子？

“咦，你……？”惺忪的眼神，还有惺忪、稀糊的话语，之后又是啪得一下，垂下头不动了。

“嗨――”宇智波鼬长长吐出口气，“麻烦的人，都醉成这样了肯定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宇智波鼬，要是你把醉鬼的话都当真的话，就是笨蛋！”

就在他认命努力前行之际，碰着了清水大介――那个自称是女孩朋友的人。宇智波鼬见伊藤碧勉强睁开眼，见到男子时没有敌意，又看他是个忍者，就相信了他的话，把对自己来说是个负担的女孩交给了少年。

那晚，少男送女孩回家，此后的几天内，他一直为着最近的亲密、为着渐渐的亲近而窃喜。

……

手推上，清水大介推了推手指，掐了掐眉心，心中是一片郁闷：他真是太笨了，以为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自己也会慢慢靠近伊藤碧……

也许，在那个晚上，就该看清一切都只是徒劳才对：

……

“……！”清水大介大骇，忙道，“小碧是我！你刚喝醉了，是我送你回来的，忘了吗？”

躺着的女孩不做声，两眼直直盯着上方的少男，像是有点迷糊，又像是在思考。

“我只是想给你盖好被子啊。”清水大介解释道，额角滴下冷汗。

伊藤碧像是终于想明白了，重新阖上双目，扣住少男喉咙的手也缓缓松开、缩回。清水大介重获“zì yóu”后大气也不敢出一下，立马轻轻替她盖好被子走出房门，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好厉害，居然在醉得人事不省的状态下还是这么jǐng觉！”当时的清水大介满心畏服，唇角飘扬起的是自信的笑容，“不过不要紧，总有一天我会让她信任我！”

……

然而现在，这份自信已然完全崩溃。

“你居然……居然什么都不对我说！”右手缩紧，啪得一声，酒瓶应声而碎，“原来我从来都没有过机会……”还记得那个时候，前线偶尔瞥见的一幕：

……

就像很多的夜晚一样，女孩看卷轴看着看着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进账送军情的清水大介被青年男子拦下，说是不要吵到女孩睡觉，而他自己，则轻轻抱她在铺内躺好――那个时候，伊藤碧的神情是平静的，呼吸均匀，丝毫没有要醒的痕迹……

……

“清水君，又一个人喝闷酒呢？”颜山上忽然又来了一名男子，在他身旁坐下，“可不可以也分我一杯？”

清水大介手丢过一只酒瓶，眼睛却时刻关注着另一处。

“不愧是拥有上忍实力的清水君呢！”那男子明显也看出他的异常来了，带调笑般地道，“不过请放心，那里的不是什么敌人。”

清水大介怀疑地瞟他一眼，jǐng惕的神情却丝毫没有放松。

“事实上，她是我今次要介绍给你的人。”来人悠然呷一口酒，双手击掌拍节，一个清丽的身影立刻自树后现身。

“……！”几乎是同时，清水大介一蹦而起，厉声道，“由岛君，你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莫非是我猜错，清水君刚才不是正在为一女子神伤？”由岛喝着酒，用笃定无比的口吻看戏般的语气道。

“哼，庸脂俗粉，岂能同她相比？”清水大介踱步颜山边，面向山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