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手术（1/2）

赌场外，城市的灯火异常璀璨。拉斯维加斯是座梦幻般的城市，将人们从世界各地吸引到这里，把所有的街道、旅馆、娱乐场所都挤得满满当当。在这些游客们被天堂般的城市所折服的时候，他们可曾想过，多少昔rì的亿万富翁曾经在这里一夜变成乞丐呢！

任何城市都有yīn暗面，与其光鲜繁华的一面产生强烈对比。拉斯维加斯一定是这种对比最强的城市。

绕过一幢大厦之后呈现在杰克面前的是一条幽深黑暗的小巷。或许是想将浮华背后的苍凉和yīn暗深深隐藏吧，这里没有路灯，全靠远处传来的灯光照出巷子里物件的轮廓。凉衣绳、废报纸、垃圾箱，以及倒在路边，用酒jīng浸泡自己灵魂的醉汉。

杰克是善良的，但是他没有钱送颜斩去医院，而且即便有钱也不能去，因为颜斩受的是枪伤，极易把jǐng察招来，那将是很麻烦的事情。

杰克“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走到一间小黑屋前“砰”的一声将门踢开。这间小屋只有十几个平方，里面的摆设十分简单，一张床，一个破柜子和两把用木板钉起来的凳子，其他就只剩下满地的塑料袋和碎纸片了。

打开灯，把颜斩从袋子里搬出来之后放在床上，杰克顾不得满头的汗，把手指伸到颜斩的鼻下探了探，然后勉强松了口气。颜斩的呼吸虽然弱了点，但是还算均匀，看来子弹并没有伤及心脏，不然早就死了。

“king，一定要坚持住啊！”杰克飞快地拉开破柜子，接着就是一阵猛翻。没一会便从里面拿出一瓶酒jīng和一把纱布。这些东西都是他为了预防突发事件而准备的。

掀开堵在颜斩胸口上的血衣，还好，伤口处的流血速度比之前慢了不少。杰克先用酒jīng把伤口清理了一下，然后又用纱布将口子包扎好，算是暂时止了血。不过光做这些是不够的，颜斩必须做手术，要把胸口的子弹取出来，否则死亡只是早晚的事。

“现在该找人动手术。”把东西放在一旁之后杰克赶紧掏出电话，“亨利……”

很多人在黑道上铤而走险正是因为地下世界来钱快。倒卖军火、走私毒品、拐卖人口等等。这些行当的确一本万利，不过风险太大，而且并不是谁都能做的。其实除了这些高风险的营生以外还有一些安全系数极高的行业，比如黑道医生。

混迹于黑暗世界的人几乎都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rì子，他们的伤亡几率比一般人起码大了上千倍。打架斗殴、持枪对战，这些是再普通不过的事了。有争斗势必就会有伤亡，一般的正规医院他们不敢去，那就只能找些私人诊所。虽然那些诊所的条件不怎么样，医生的医术也差强人意，价格又很高，但总比倒毙街头或者被jǐng察带走要强的多。因此，许多小诊所门庭若市，伤员络绎不绝。特别是发生帮派械斗之后，那生意好得简直让大医院都望尘莫及。

亨利是一家小诊所的外科医生，今年快三十岁了，跟杰克的关系非常不错。亨利的医生身份其实并不被医界所承认。他不是科班出身，只不过是个半道出家的杂役。十年前他还是一家小赌场里的清洁工，被炒鱿鱼后以杂役的身份进入诊所。后来因为诊所的生意实在太好了，人手根本不够用，所以老板就把它提拔成了学徒。这么多年过去，通过无数次的观摩以及尝试之后他终于成了一名真正的医生，只是专业技能还不太扎实，经常出些小问题。

“就是他？”半个小时之后亨利提这箱子出现在杰克的面前，一进门就对床上的颜斩皱起眉头。“他中枪的部位是在心脏上，我看咱们还是别费劲了，直接找个地方扔了吧。”

“不！”杰克连忙摇头道：“他的呼吸很均匀，脉搏也正常，一定有救。”

“是吗？”亨利半信半疑地瞟了杰克一眼，然后走到床边，把手指搭在颜斩的颈部。只是一接触就感觉到了脉动，虽然有些弱，但还是存在的。“脉搏的确正常，不过，天呐，他以前是不是被关在老虎笼子里过，到处都是爪痕。”亨利吃惊地望着颜斩身上的伤疤，腹部上有一道甚至达到了十几公分的长度。

“不清楚，你还是赶快手术吧，早点把子弹取出来。”

对于杰克的催促亨利点头回应，然后一边打开箱子，一边说道：“他是你的朋友，我可以免费帮他手术，但是麻药和抗生素在诊所里是有记录的，我不能随便拿出来……”

杰克听到这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连忙打断道：“没关系，king很强壮，我相信他能挺过去。”

“我们先说好，如果出了什么事我可不负责。”

“行，我来负责好了。”杰克现在只想早点让颜斩接受手术，其他事情根本不在乎。

亨利不再说话，马上从里面拿出一件白大褂穿上，又戴上橡胶手套和口罩。接着又把箱子的隔层打开，露出手术刀、剪刀、镊子之类的手术器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