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身负大仇(1/2)
抓着烤鸡,望着白眉那满含期盼的眼神,秦月溪半张着小嘴,整个人傻掉了。
穆羽的过往?她和穆羽才互相认识不到半个月,说过的话加起来不知道有没有两百句,怎么讲?讲什么?
“呵呵,吃—吃—边吃边谈。”白眉闪躲着秦月溪的目光,干笑道。对穆羽,他怀有深深的愧疚。十七年,外甥都长成大人了,自己却从未帮过他什么,甚至连抱一下都没有过,自己这个当舅舅的是在太不称职了。
“哦”秦月溪撕下一块焦黄脆嫩的鸡肉,塞进嘴里含糊应了声,同时大脑飞速旋转,待口中的肉嚼烂,吞咽下肚,她脑袋里已经编出一个颇具传奇的jīng彩故事。
秦月溪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来:“穆羽啊,他小时候可调皮了——”
若是穆羽能听到这句话,恐怕会爬起来,张嘴再喷秦月溪一脸鲜血。
“什么?!土匪!你说他自小在——在那个叫星默寨的土匪窝长大?!”
听到秦月溪说穆羽自小在星默寨长大,而星默寨是一个土匪窝的时候,白眉两颗眼珠子顿时瞪如牛眼,失态惊叫起来。
虽然是在极短时间内编造出来的故事,但秦月溪也不敢太离谱,就是往对星默寨调查的资料里加了些枝叶,把大大小小的时间串连起来而已。
“恩——”秦月溪很是诧异的看向白眉,皱眉问道:“前辈,这个您都不知道?”
表情诧异,而她心里反倒乐开了花。不知道?不知道才好啊,我想怎么编就怎么编。只要把白眉糊弄住了,摆平穆羽那是小菜一碟,至少未婚妻这事是真实的。xìng命相托、生死相依,之前是假的,不过现在已经是真的了。
白眉眉头皱着,摆摆手:“别停,你接着说。”
“哦”秦月溪乖巧的应了声,接着说道:“五岁的时候,这家伙就开始学坏了,竟然敢偷看女孩子洗澡了——”
可怜的穆羽,美好的童年史,就这样被秦月溪给糟践了。
“哈哈,这小子——”
“该死!该死!真该死——”
“嘿嘿,当真狡猾,哦不,应该是聪明,对,是聪明!嘿嘿……”
“哼!挫骨扬灰——”
……
这一讲就是大半个时辰,秦月溪好似一个混迹江湖的游吟诗人,无中生有的事竟被她讲得抑扬顿挫,扣人心弦,曲折离奇,娓娓动听,真假难辨。连她都暗暗佩服起自己,不做吟游诗人着实可惜了。
只不过,一番胡编乱造下来,秦月溪亦是纠结郁闷的很。白眉这个听众实在太不尊重她这位诗人了,一会儿哈哈大笑,高兴的像个孩子,一会儿白眉倒竖,刺骨的杀气毫无顾忌的外放,压迫的秦月溪大气不敢喘,冷汗涔涔直冒。
尤其是听到穆羽大病之后丹田毁掉时,那森冷的杀气犹如实质,竟将熊熊燃烧的篝火压的暗淡了下去。更是有一股无形的气劲由其身上shè出,二十步之内的芦苇尽数拦腰斩断,像是被锋利的镰刀扫过一般。
“呼——”听完秦月溪对穆羽过往生活的‘描述’,白眉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在一线天内见穆羽施展出神行宗的镇宗绝学之一缩地成寸,他还以为穆羽这十七年一直跟着穆刀躲在神行宗内,过着安稳快乐的生活,万万没想到他们爷俩的生活亦是这般酸楚艰难。
白眉的脑海中又一次浮出一幅幅画面,十七年前痛失爱妻的穆刀,抱着尚未满月的孩子出现在星默山下——没有nǎi水喂养孩子,只好割破自己的手指,以鲜血代替nǎi水——
一幅幅画面串联在一起,令白眉鼻头泛酸,心中叹道:“没想到他带着孩子这些年也过得这般艰辛——”
哗哗——叮咚——噼啪——
夜深,人静。瀑布的落水声,流水声,松木燃烧声,交织于一起回旋于盆地上空,传向远方,偶尔由远处山林内传来几道兽吼。
白眉面朝瀑布盘腿而坐,双目闭合,一呼一吸,轻而匀畅,如修炼一般。
山风卷起一帘帘水雾,迎面拍打过来,却始终不能靠到近前,吹至白眉前方一臂的距离,便朝两边散去,放佛有一道无形的壁障隔在那里,阻止凉风及水雾吹到穆羽和秦月溪身上。
篝火边,秦月溪蜷缩着身子,躺在穆羽身旁,早已沉沉睡去。
她本想和白眉好好套套近乎,奈何三番两次的过度惊吓与挣扎于死亡边缘的战斗,无论是jīng神还是身体,早已疲惫的不能再疲惫,以至于讲完穆羽的故事,吃掉整整一只烤鸡,上下眼皮就跟有杀父之仇似地,拼了命的互掐,稍稍合了下眼就死死睡了过去。
遥远的东方天际,泛起一层鱼肚白。
天,即将亮了。
篝火,已然灭了许久,可周围的气温却久久不降。
唔——秦月溪喉咙里发出一道舒服的呻吟,嘴角挂着一缕晶莹的唾液,可见她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
翻了个身,右臂搭在了穆羽身上,感觉到穆羽怀里比较暖和,身子下意识的靠向穆羽,半个身子缩进了穆羽怀中。
白眉正在检查穆羽的身体,见秦月溪手臂搭在穆羽身上,半个身子缩进穆羽怀里,并没有出手制止,而是脸上挂着坏笑,似乎想等秦月溪睁眼醒来后,看她娇羞不安的慌乱摸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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