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从平稳迈向破灭的阴晦（1/2）

……

“有什么事呢...雁夜君——”

少女的声音回荡在这边杂木从之中，不一会，树与树之间的空隙有了动静。

那是一个穿着肥大防寒外套，用头巾遮住颜面的男人。他的左腿似乎有伤，走路的时候不太利索。

他拖着残了的左腿缓缓走到Berserker的身边，几乎是在同一时间，Berserker化作了一阵黑sè的影子消失在了每个人的视野中。

薇雅知道，Berserker并没有消失，而是一直英灵化伴随在间桐雁夜的身边。

“把...小凛交出来...”

这个男人终于开口嗫嚅着，他仿佛是个连呼吸都会感到痛苦的肺癌晚期患者，发出了沉重的喘息声。

“提出这样的要求，你不觉得脸红么...”看到间桐雁夜的行为，薇雅轻松的说道。“你这危险Loli控...”

啪，

间桐雁夜感觉到脑子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断了。

“再说一遍...把小凛交给我。”

“理由...？”

薇雅知道雁夜对于凛来说，并没有什么危险的意图，只是单纯的作为初恋的女儿对待而已。

“救了凛我是很感激你...”间桐雁夜缓慢着说着，本来Servant不仅要用魔力保持自己现出原身，甚至举手投足间都要耗费魔力。Master会从自己的魔术循环之中吸出魔力，源源不断地供给Servant。

而所谓的魔术循环活xìng化。对间桐雁夜来说，只是被刻印虫侵蚀**，让他生不如死的痛苦。

Servant隐身变成灵体之后，魔力的消耗可以达到最低的限度。

就算是这样，雁夜有时也会感到心跳加剧和眩晕。

“但是...你救那孩子究竟有什么目的。”

薇雅明白了，

眼前连说话都感到费力的男子担心着什么。

担心着不明身份的自己挟持远坂凛，来实现自己的目的。

而那目的大概只有一个

——远坂时臣。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你和这孩子的父亲之间还真是...”

完全无视了雁夜语言中那毫无威严的威胁，薇雅感叹着。

“雁夜...雁夜叔叔？”

身后的远坂凛听到少女和眼前男子的对话，试探的小声询问。

“啊——凛，让你遇到这么危险的事情真是对不起呢。”虽然他的嗓子已经被毁，但语气却出人意料的优雅而柔和。

“来雁夜叔叔的身边吧，我把你送到葵那里去。”

但是，远坂凛脸上露出的惊怯表情，这着实让雁夜心中一痛。

“为什么——为什么，小凛?”

“雁夜...叔叔，你似乎误会了什么。”脑海中雁夜温柔的形象与眼前之人的形象重合了起来。远坂凛还是无法接受一样。“这是..这是父亲大人的助手,并没有什么对我怎么样。”

“之所以会变成这样也是我没有听从父亲的话擅自跑来冬木市。”

远坂凛解释着，但是完全没有意识到对面男子外套头巾之下表情的变化。

“所以，雁夜叔叔不用……”

“哼哼...哼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凛的话还没有说完，对面的男子就发出了一阵难听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远坂时臣的..远坂时臣的——又是远坂时臣”间桐雁夜似乎变成了发狂的野兽，疯狂的吼着。

本来已经迈出步伐的远坂凛被眼前的情景吓坏了，下意识的躲在了薇雅的身后。

而雁夜看到这一幕，眼中更加的疯狂了。

“——Berserker——”

仿佛回应着雁夜的疯狂一样，不祥的黑骑士下一刻实体化。对着薇雅和凛愤怒的嘶吼着：

“Aaaaaar~~~”

……

“雁夜..叔叔!!?”

远坂凛颤抖的声音像是一盆冷水一样泼在了间桐雁夜的头上，很快，雁夜就明白了自己现在到底在做些什么。

“不，不是这样的，小凛...”

一旁不言不发的薇雅慢慢在Berserker的低吼中慢慢的向前走了几步。

“嘛——把凛交给你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一瞬间，薇雅好像感觉到了背后那道惊讶的炙热目光。

不用想，远坂凛现在的表情恐怕和眼前的间桐雁夜一样。

“但是...然后呢？”

薇雅对着雁夜这么问道。

“然后...？”

“我会把凛安全的送到葵哪里去的。”间桐雁夜疑惑了一下后无比坚定的说。

“凛也是..樱也是...这样做究竟有什么样的意义呢。”

“……什么意思”听到自己最在意的那个人的名字，雁夜紧紧的咬了咬牙。

“你...活不了多久了吧。”

面对薇雅露骨的话，雁夜并没有生气。因为这是自己在知道不过的事实了。“哪又怎样——你到底想说什么”

“就算你把樱救了出来，你死后樱还是会回归那个地狱的。就算你现在救了凛，你死后凛还是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危险的。”

“那么，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

“你懂什么，只要可以获得圣杯，只要可以获得圣杯就可以……”听到薇雅平淡的话，间桐雁夜激动的喊着。

“你要把樱和葵都寄托在那种你连见都没有见过的东西上么？”

面对少女的质问，雁夜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