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故事里的事6(2/2)
或许吧,因为那时的阿虎还是个小屁孩子,这也够不上什么威胁;因此,阿虎腰间那用来吃食的小刀片子没有给搜走,或者说那小玩意儿放在这样一个孩子手里,可能这要吃食都有些跟不上趟,更别说用来玩点什么杀伤力;
当然这只是猜测,反正阿虎腰上那用来吃食的小刀片子还挂在腰上;而那看着只是用来吃食的小刀片子,这放在小屁孩子手里,那未必就没有那么一点杀伤力,或者说那杀伤力还挺强的;
这随着周定国的抢先发难,这跟着周定国最先反应过来的就是阿虎;
或许吧,这小孩子总是那般的单纯;尽管那时候的阿虎还是个小屁孩子却已经算是双手沾染了猩红,可这毕竟是个孩子;而在孩子的眼里,那谁对他好,谁是坏人,这都有着很明确而固执的看法;
在阿虎的眼里,这帮刚刚还差点将大哥大姐和他自己给打死的人就是坏人;而刚才同样打死了他也叫着哥哥几个兄弟,却给了他和大哥大姐一条活路,还给了他们衣物吃食,那便是好人;
孩子总是这样简单的去分辨是非善恶;而这帮坏人那肯定是该杀的,或者说在被带过来之的时候,这阿虎便一直有想着要杀了这帮差点打死他们的人;
而这随着周定国的抢先发难,阿虎也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反应过来的阿虎,这下意识的抽出腰间那原本用来吃食的小刀片子,按着大哥平常教他的方式试法,熟练的用手中的小刀片子将那与周定国和几个兄弟们正玩着那惨不忍睹的徒手搏杀的人,给干脆利落的放脖子上一划拉,就算了事儿;
可能看着阿虎这么一个小屁孩子做那干脆利落的动作,这很难以想像,或者说难以接受;因为那阿虎毕竟只是个孩子,怎么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那般的冷静,同时动用还那么的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慌乱,或是那孩子不应该有的这般熟练的杀戮;
其实这不奇怪,那时的阿虎虽然这年龄是小了点;可这般小的年龄却经历过那么多的事儿,从那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小乞儿,到那被捕捉成为人蛇的货物的第一次杀人;再有着那整天好的不教,净瞎扯淡的大哥在哪儿教他怎么样有效的杀人,同时还有着不算少也不算多的所谓杀人经验;
同时呢,以阿虎那么小的年龄已经经历那么多的事儿,这没有平常孩子应该有的恐惧;或者说正是那般的经历,让阿虎拥有着不知道什么是恐惧的思维,只知道这谁对他好,谁是该杀的,怎么样去杀,然后按着大哥教他的动作做就行了;
当然,以阿虎那时的年龄,这毕竟还小,有着这样的经历,那不可能是不会留下yīn影的;而实际上也确实有留下yīn影,特别是在那年冬季的时候,阿虎拿着他那用来吃食的小刀片子给划开别人的脖子,那热气腾腾的鲜血是溅得他那小脸蛋满满都是;
或者说在那寒冷的冬季里,那血的热度让他感觉到的温暖有些印象深刻;而在那之后的阿虎,这平常洗脸总是洗很多遍,总是感觉有哪儿还有些发热,没有洗干净似的;同时,也总是将手洗得干净白皙,或者说在后来的阿虎的生活习惯之中,这手上哪怕是有丁点的脏东西,甚至只是那怕一小点的灰尘,这也总是用肥皂狠狠的洗上几遍;
为此,在后来的友人们眼中,渝闲是有洁癖的,这也是后来关于渝闲那公认的双白皙细嫩的双手是怎么保养出来的问题;而实际上关于渝闲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所谓洁癖,或者说那双让女人都嫉妒的双手倒底是怎么保养出来的,这知道的人并不多;
那不是刻意去保养的,只是那手上总有些什么东西似乎永远也洗不干净,于是这便整天有事儿没事儿就洗,却总也洗不干净,然后便拥有了那双让女人都嫉妒的白皙细嫩的双手;
除此之外,从那个冬季开始,阿虎开始讨厌雪,讨厌冬季;到后来与周定国和代君的那个冬季的时候,阿虎从讨厌冬季,演变为害怕寒冷而恐惧冰雪;
关于渝闲怕冷,文黎是在与阿虎相遇的那年冬季;因为文黎思念着家乡,说起这关于雪的美好,然后渝闲便带着文黎去了定佛山上赏雪;
就那定佛山上的雪与这阿穆尔草原的雪相比,这跟本就没法比;可渝闲却冻得浑身发抖,面露惧sè;而在那时候,文黎问起渝闲怎么这样的时候,渝闲则只是说他从来都怕冷;
或许吧,在文黎的心里,这渝闲是这样的怕冷,却因为她说起关于家乡,关于雪的美好;这明着是那般的怕冷,却还是带着她到这山上赏雪,这才让文黎真正的感动;这或许便是人们常说的,女人总是那般的容易感动,容易满足;
渝闲不过是因为自己怕冷,却还带着她到山上赏雪,这便感动得不行;甚至在后来这渝闲还将文黎给伤着,而文黎却没有去计较那么多,还将渝闲从贫民区里给拉了出来,还帮着渝闲谋划着山城的那番争斗;
那年的冬季,给阿虎留下了无法磨灭的yīn影,同时也让阿虎记住了那渌薇的图案,终生不忘;
而后来被老爷子捡回家之后,这给逼着学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知道那个图案是渌薇花的图案,或者说是连理渌薇更准确一些;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渝闲有些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菊,只因为那渌薇是菊的一种;
当渝闲在老爷子去世之后,这重又流落于江湖,再次见到那渌薇的图案,这便有些无可制抑的想要去接近,或者说想要弄明白那渌薇的主人是谁,或是因为那终生不忘的记忆;
爱一个需要理由吗?
需要;
对于渝闲来说,他爱上文黎,其实并不是所谓真爱不需要理由;或者换个说法,如果文黎与渝闲相遇时,没有穿着那身酒红底绿sè连理纹绣的旗袍,那么渝闲还会那般有些着魔似的主动的去与文黎接触,甚至连以那时候渝闲的身手,还让几个小杂皮给抽晕死过去;
我想,如果仅仅是凭着文黎那尽管很漂亮的外貌,或者用流行的话说,那红酒高脚杯辖着香烟而惹人怜悯的气质,这些还远远不够让渝闲动心;至少不至于疯癫到都顾及不到身边那么几个小杂皮,竟给人抽晕死过去;
这样算来的话,爱一个人还是需要那么一些理由的;
当多年以后,渝闲随着文黎赶着回家,再次到达这边境集市的时候,这里似乎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般的龙蛇混杂,大冬天的依旧是那般热气腾腾的;
看着那熟悉的记忆,想起到现在还活着的大哥大姐,渝闲觉着自己个儿还是挺幸运的;这转了一圈,差点死在这片草原上,而再次回来时,景sè依旧;
甚至于这渝闲都还能找到那年随着大哥大姐到这儿来的落脚点,一个足够温暖的粗朴小旅店,只是换了主人罢了;不过这在渝闲看来,这样的小旅店换了主人很正常,如果不换主人才不正常,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样的地方;
因此,这渝闲倒没有那么些无聊的物是人非的臭屁感慨,反而觉着挺舒适的;为此,渝闲甚至还来了兴致,给文黎和罗嫫讲述了一个故事,关于一个叫做阿虎的小屁孩子第一次到这里来的故事;
这故事的开头,那也是一个冬季,然后便有了一个俗气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