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夜谈(2/2)
如果想要娶文黎,那么还得拿出更多的东西;或者说拿出一个真正让老爷子接受的理由,而不仅仅是这些俗不可耐却又算是真实的东西;
而渝闲在哪儿说了这么多之后,再看到老爷子还是那幅淡淡的模样,这算是知道这些东西对于他爷子来说,那还远远不够;虽然这些俗不可耐的东西确实也是决定他与文黎之间的事儿很重要的东西,毕竟那所谓爱情与是需要物质作基础的;
虽然渝闲这似乎从来都不知道那金钱的具体概念,可也算是知道有着这样的作用;而现在这样的说法不起作用,那倒也算是预料之中的,毕竟这郁林清堡也不会缺这些东西,而且就与文黎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的了解,这也知道文黎与他一样,对于这些物质的东西,那也确实是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的;
因此,这渝闲想要说动老爷子,那必须得展现些实力不可;或者说这渝闲也算是豁出去了都,只要能够让老爷子点头;
以渝闲对郁林清堡的了解,或者说从文黎哪儿得知的一些信息,再加上与文晨接触这段时间,这算是摸透了老爷子的一些想法;或者说以渝闲在文晨哪儿看到那作战行营的关于对北蒙的作战指挥,其专业程度以及武装力量的职业化,这大概能猜测出老爷子心中的梦想;
于是,这渝闲便不再那般闲扯,而是将这话说得直接一些,那就是这关于老爷子如果起事,那么他们渝家将在西南为其搭手;
对于渝闲这样的说法,老爷子终于算是有了反应,而且这反应还挺大的,连那端在手中的茶都给撒落不少;
渝闲这话说得其实挺简单的,只用了那么一个起事的词儿,说得了不是怎么清楚,可老爷子却听出了其中的意思;或者说老爷子有些惊讶于渝闲这么一个江湖人物,居然能够猜测到他心中所想;要知道关于老爷子的那个梦想,到现在为止,是连文晨这个指定的继承人都还不知道的;
渝闲所说的起事,实际上是说的这郁林清堡有着那前朝皇室后裔的一个痴念,也就是所谓的复国重掌天下;
关于这一点,渝闲是从文晨哪儿看到那专业的现代战争的指挥部,那可不是这片地域里所应该具备的;或者说在这片地域里,这各方势力也算是冲突不断,可这般专业批的军事指挥,那可不所有势力都具备的;
渝闲便是以此为基础进行猜测的,不过这并不能作为依据;真正让渝闲做出这样猜测的,其实还是在这进入书房之后,毕竟在这片地域里边,这拥有着军事化的武装力量,那也是正常的,就连他渝闲都拥有着军事化的武装力量,更何况是这片有些混乱的地域呢;
在老爷子的书房里挂着一幅天朝的地图,而且还不是天朝现有的地图,而是前朝所拥有的领土的地域图;
如果说老爷子的书房里边有着这阿穆尔周边地域的地图,那么渝闲可以理解;毕竟作为这片地域的势力之一,有着那样的地图,那是很正常的;可这拥有着前朝的地图就不一样了,因为他们是前朝皇室;
更重要的是老爷子无意间所流露出的那关于梦想的狂热,那可不是这只作为一方势力所拥有的;再加上那幅前朝的地图,这不难猜测到老爷子的梦想;虽然这时候的老爷子应该是过了那为梦想而憧憬的年纪,可那无意间所流露的狂热却完全将他的想法给暴露出来;
这既然猜测到了老爷子的梦想,再联系到现在郁林清堡的实力,那所谓梦想还不如说是执念,一个不可能实现的痴念;因为现在的天朝,那可绝对不会是那么些乱七八糟的痴心妄想所能够动摇得了的;
只是这并不防碍老爷子有着那么的一个梦想,或者说执念;而渝闲便是看中这一点,虽然渝闲也知道这只能是痴心妄想,可却能够打动老爷子;
于是,这渝闲便抛出了价码;以老爷子起事时,他们渝家在西南为其助威为价码,来换得老爷子的点头;当然,这渝闲也是抓住了老爷子对他们渝家在西南的实力的一些了解,否则这只是一个连玩笑都算不上的笑话;
实际上呢,老爷子何尝不知道他的梦想只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执念;可那也确定是他的梦想,那是从他年轻是就有的梦想;而这个梦想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只是不再如那年轻时那般的执着;
而关于他的这个梦想,这从来都只有他一个知道;或者说对于老爷子来说,他这个所谓梦想,他自己清楚那不过是痴心妄想;只是他并不没有忘记,也没有丢掉,而是执着得压在自己的身上;只是,这样的梦想没有谁能够理解,或者说都没有人能够知道;
现在,这没有到这到老了却给渝闲看出来了;这对于老爷子来说,还真有那么些知己的感觉;试想一下,一个有着一个不为世人所理解的梦想,而且只属于他自己,那是何其的孤独;这突然间就有了那么一个可以理解他的梦想,而且还愿帮助其去完成,这着实挺有那么让人顿生知己的感觉;
先不说这渝闲是否拥有着他所说的那般实力,这仅仅是能够理解他的梦想,并且愿意帮他去完成,那这便足够了;
以此,当渝闲说出如果老爷子起事,他渝闲愿意为老爷子在西南为他助威,这还真是让老爷子那历经岁月所磨砺出来的沉稳而产生那么些波动;
当然,以老爷子那般的沉稳,这虽然是对渝闲这所谓突然出现的知己,却并没有太过的激动;只是有那么些惊讶,也让他有那么些世有知已的感觉;可是,这还不足以让老爷子在哪儿玩什么知己相逢的把戏,只是尽量的平息着那内心的一些波动,同时看着渝闲,似乎是想要将渝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或者说是想弄清楚以渝闲这般的年龄,他怎么能够理解他这一生都不为人所理解的梦想;
而渝闲呢,看着老爷子那般的失态,却又转瞬即逝,这也能够猜到老爷子在想些什么,无非是为什么他能够知道老爷子的梦想;其实这很简单,他渝闲的身上同样担负着那看似荒诞的传承,那这传承的责任便是那复国重掌天下;
以这样看来,这渝闲与老爷子还真可以算得上世逢知己;只是这不同的是,渝闲虽然知道他的责任是什么,也能够理解老爷子的梦想;不过渝闲更加的清楚,那所谓的责任是绝对不可能实现的,或者说至少在他的手中绝对不可能实现;
于是这渝闲看着老爷子在哪儿有在想些什么,这也没有再出声去打扰,只是静静的等着老爷子的答复;
而老爷子所想的倒是挺简单的,这世逢知己本就难得,何况这还是他未来的女婿;当然,以老爷子活这把年纪,这虽然还拥有着他年轻时的梦想,却也知道这个梦想实现的可能xìng几乎为零;
不过,所谓人生得一知己便死而无憾;虽然老爷子的这个知己来得有些晚,这年纪的差别也很大,可这并不防碍成为所谓的忘年交;或者说在老爷子这对于晚来知己的感触之中,如果这渝闲能够成为文黎的夫婿,那也是一件不错的事儿;
只是在这很长一阵的沉默之后,老爷子却只说了那么一句:“儿女情长的事儿,还是年轻人自己去解决;”
对于老爷子这样的说法,这渝闲知道老爷子是承认了他与文黎之间的事儿;因此,就算是以渝闲的沉稳,这不由得有些激动得过了头,这还在哪儿谢谢爸;
不过对于渝闲这次对于父亲的称呼,老爷子倒是没有再表现出不满,反而是满怀欣慰;只是这不知道是为文黎找到夫婿而欣慰,还是为他自己能够在这把年纪还能找到这样一个忘年交而欣慰,或者是两者兼而有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