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难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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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新的一年,所谓万象更新,不过呢对于渝闲来讲,这没有多大的意识,反正这rì子就那么瞎混着走呗;也不知道是不是受渝闲那幅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无谓的影响,这游月对于那所谓新年新气象,也是显得有那么些心不在焉的;
在开学之前,渝闲与游月离开了南公馆返回了学校;只是这心思似乎还没有收得回来,不过也算正常的,这寒假chūn节那玩得是有那么些不想工作,或者说也叫做假期综合症,得需要时间去回复到工作的节奏之中;
可是,这游月那么些心不在焉的模样,却并非是什么假期综合症;或者说从她随着渝闲回到南公馆那时候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处于那么有些恍惚的模样,就如同是在做梦一般;这回到学校之后,梦可以算是醒了,只是这回想起来这个假期所做的梦,显得那么的不真实,却又是那么的真实;
游月变了,这是在游月开学回到学校之后,兰凝所说的第一句话;其实呢,不仅仅是兰凝有看到游月变了,渝闲也是有看到游月变了;以前的游月是什么样的脾xìng,个xìng有那么些大大咧咧的,行事也是风风火火的,看就挺有那么些大气,也可以说是没心没肺,整天的笑着,给人的感觉就是很开心,没有藏着什么心事;
现在呢,游月变得沉稳,属于那种经常思考的沉稳,似乎对很多的事都有着那么些深层次的思考;原本那马马虎虎,没心没肺的笑容没有了,换之的是那么一种沉稳的微笑;还颇有那么些参透世事的模样,似乎对于所有的事都是抱着那么一种平稳的心态,不焦虑,不躁动;或者说是从那么还怀揣着梦想的年龄,而一跃成为梦想实现或是已经追求过梦想之后的沉静,没有什么能够让她再去那般义无反顾的追求,似乎这样平静的rì子才是她所想要的;
这要说起来呢,一个有梦想的时候,自然是有着那么些冲劲的;然后呢,去追逐梦想;在这个过程之中,无论成败,对于一个人来说,都会得到那么些升华;让人从那小年青的浮躁变成中年的沉稳;这个过程,对于一个人来说,是需要那么些时间去感受的,不是说能升华就能够真的改变的;
现在的游月,就是属于在追逐过梦想之后的沉稳;只是这是不对的,因为游月还有着梦想,还处于正在追逐的过程之中,也就是还没有能够去完成这个追逐的过程,应该是正处于那有动力的时期;可是,这只一个寒假之后,游月已经变化成为那追逐梦想之后的沉稳;
对于这样的变化,兰凝看在眼里却不明白怎么回事;而渝闲看在眼里,也有些没有能够明白;或者说,渝闲有那么些猜想,也有抓住那么点什么;可是这懂得就是懂得,明白就是明白,没有什么好像懂得,明白一点点;所以呢,渝闲其实也不明白;他只知道游月变了,变得不再是那个整天笑着的游月,而是那经历梦想追逐之后的沉稳,为什么呢?不知道;
梦想是什么?对于这个的说法,那每个人都不一样;而对于游月来说,她的梦想就是在山城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空间,拥有自己的事来;具体来说,就是能够有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收入足够让她在这座城市里买那么一套三居室的房子,然后将父母接过来一起住;
游月的梦想就这么简单,所追求的真的不多,可是现实却让她连这么些梦想都无法实现;不过呢,对于她来说梦想只是暂时的无法实现,还需要去追逐;所以,游月一直在努力着;也就是在工作之中,这除了她那辅导员的本职工作之外,也凭借着她的所学在外面接些活儿来做;其实这样做的话,真的很累;别看着那渝闲是接替了她那辅导员的本职工作,可那也不看看渝闲是什么样的人,他就真的能够做得来吗?那不过是渝闲有那么些好玩的兴趣,跟那儿瞎闹腾而已;
所以呢,游月真的很累;可是她却有着梦想,只要有梦想,有追逐的目标,那么累一些也是值得的;可是,这随着渝闲回去见了家长,却再找不到那去追逐梦想的动力,甚至是她的梦想竟然还有那么些可笑;
游月的梦想是想要有自己的家,也就是那么一套三居室的房子;以游月的想法是,她与渝闲住一间,父母住一间;剩下的一间做书房,而在有了孩子之后就留给孩子住;然后呢,一家人其乐融融的;
可是这随着渝闲回去,看到渝闲那所谓的家,也就是南公馆;如果说游月曾经幻想着哪天能够拥有一套别墅的话,当然那是幻想,这一点游月有着很清晰的认识,知道什么是梦想什么是幻想;
只能幻想着哪天能够拥有一套别墅,这只是她的幻想;可是在这个寒假里边,那不再是幻想,或者说她的幻想太可笑了太幼稚了;别墅算个什么玩意儿,去看看那南公馆的建筑物,或者应该说建筑群;那别墅与南公馆的建筑群相比,那不过就是一间破屋;
或许吧,从那时候开始,游月便在回忆渝闲曾经讲过的故事,或者说在进入南公馆之后,那故事便不再是故事;或是,这曾经的梦想在这眼前为实面前,显得那么的可笑;还想着让渝闲过得好些,却是渝闲所拥有的东西比她所只能幻想的还要多得多;
不仅如此,在这个寒假里边的接触之中,游月更是感受到了其他很多的东西;比如说她与大姐宋君她们出去逛街的时候,那么一支标准车队,这在游月看来,那真是有那么些自卑的;因为她曾经连幻想过这样的生活都没有,可是在这南公馆里边却显得那么的平常;
突然间觉着,她是不属于渝闲的世界的;甚至是感觉到她就像是那个山村里的村姑进踏进了贵族的世界,显得是那般的格格不入;或许吧,一个人想得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对于游月那突然间的想法,那纯属是将她心中的自卑给放大了很多倍,事实上以宋君他们来说,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想法;不为别的,只要是渝闲喜欢的女人,那就是他们家的人;
可是游月不会这么想,她所想到的是自己与渝闲的差距;而这差距还不仅仅产生于这些外表的物质上的东西,还有那jīng神层次上的;
以南公馆来说,这到年节总是会有那么些应酬的;而以宋君对于游月这个渝闲带回来的女人,自然是当做自己家人看待,对于那么些应酬也是有带着游月一起的;或者说,以宋君那最真实的想法是,游月既然是渝闲的女人,也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那么关于家族的那么些事务,迟早得交到游月的手中,所以从这时候开始接触些也算是提前做些基础工作;
只是宋君这样的做法,却让游月那原本就已经放大了的自卑变得更大;以游月第一次出席那般应酬的场合,实际上也就是一次很普通的商业酒会;在参加酒会之前,因着游月这是第一次回来,这参加酒会所需要的衣物饰品之类的都没有,按着习惯这得定做;
或许吧,那一次真的让游月感受到了自己与渝闲的差距;在宋君所招呼过来给游月订做礼服以有那么提供饰品供其挑选的商家之中,那每一个人都是游月只能在杂志上看到的奢侈品;特别是那个为她做礼服的设计师,那是游月曾经最喜欢的设计师,也是世界一流的设计师;
可是,这些人在南公馆里,却只是当做裁缝来用;或许吧,正是因为这样,彻底的颠覆了游月之前的那些认知;同时呢,也真游月感觉到了差距,让她明白自己与渝闲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而这样的感受还不止一次,因为游月有参加过好几次类似的酒会,而每一次都换不同的衣物饰品,于是便是在这一次次的感觉差距之中,将游月那么些自信给打击得半点不剩,将她的自卑给无限度的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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