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一个古老的传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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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文明的曙光,胡场林,月牙泉,雅丹地貌,莫高窟,佛教文化,壁画,罗布麻茶等等,一切的一切都依然是那么的迷人;
初冬的大漠已经有些寒冷,那火红的胡杨林在寒风里狂啸不止,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熟悉的道路,熟悉的大漠边缘,熟悉的院落,熟悉的胡杨林,只是胡杨林边上的那位老人很陌生;
古朴肃穆的大院,在这大漠的侵蚀之下,已经显得有些沉旧,或者说是透着那么些苍凉;在那已经失去了神采的大门外面,放着那么一张有些班驳的太师椅;一位老人裹着厚重的衣物,怀中拥着一支吴钩;脸庞沟壑纵横,双眼深陷其中,眼神空洞无神,漫无边际的望着远方,灰白的长发随着大漠的风沙飘舞着,夕阳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风烛残年的老人,如雕塑一般;而在老人的身旁则是一位极其普通的大漠汉子,那狭长的脸颊被这大漠侵蚀得极为粗糙,跟那儿面无表情的矗立在那里,像极了那已经枯萎的胡杨树,干涸而坚韧;
有些记不清楚是有多少年没有再相聚,有些认不出来了都;或者说,任谁再看到这个样子的李歆,也不会与那漠府的主人,大漠的实际统治者给联系到一块儿去;或许吧,事隔多年,无论是渝闲还是李歆,他们似乎都已经不再年轻,至少这时候的李歆看上去已经垂暮老人;
苍天,这玩笑开大了吧;在渝闲看到那真如垂暮老人般的李歆的时候,心里着实是有些不敢去相信;尽管在李子宁给他去电话的时候就已经说明了情况,或者是按着李子宁的说法,李歆没有多少时间了,希望他渝闲能够到漠府一趟;而实际上呢,李子宁说的是求渝闲到漠府来陪着李歆走完这最后的时间;
以此,在渝闲接到李子宁的电话的时候,这就已经有去想过李歆倒底是怎么了;只是这李子宁在电话里边一时也说不清楚,反正是希望渝闲能够到大漠一趟;现在呢,看到李歆的模样,真的是不敢去猜想这些年倒底是怎么过的;
就渝闲与李歆的年龄来说,他们其实是同年的;也就是在这一年的冬季,他们才不过而立之年;而以这才不过而立之年,就已经这般,真的有着那么些说不出来的悲凉;
或许真的是岁月无情,那文采武艺的风华取而代之的是被疾病所折磨出的风烛残年;震惊?不可置信?泪水悄无声息的滑落,落入黄沙之中,瞬间的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眼前的一切,那是真的吗?漠府的主人,大漠的实际统治者,辽阔无边的西域里的无冕之王,一个时代的名,竟落得这般模样,风华正茂的年龄却如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对此,渝闲那是再撑持不住,全身瘫软无力的跪到在地,让人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因为那支吴钩是他与文黎当年送给她的,再加上那形如枯枝的左手食指上的那枚代表着漠府权势的权戒,那都准确无误的说明眼前这个看上去真如垂暮老人一般的人,如假包换的就是漠府的主人,他的知己老友,只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怎么会变成这样;
渝闲有些不明白怎么会这样,倒是李歆对于渝闲的倒来,显得有些激动;甚至还拖着那垂暮的身子骨将跪倒在她面前的渝闲给搀扶起来,带着那么些老友多年不见的重逢的喜悦,挽着他走进漠府;
漠府还是那个漠府,院落还是那个院落,胡杨依旧火红;
李歆挽着那已经有些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的渝闲回到那年他所居住的小院,在推开房门的那一刹那,冬rì的夕阳也在瞬间闯入,似乎一切都没有变化;房间里还是那般的干净整洁,甚至就连那时候的摆设家什都还是在原本的位置;那张渝闲躺了整个冬季的牙榻依旧放在床边,床头那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在李歆挽着渝闲进来之后,依旧是将手中的那支吴钩给放了回去,连位置都一样,只要一伸手就能够得着;
渝闲似乎也是被这与那年完全一样的场景所感染,或者说到这时候的他终于明白当年的李歆也他说的那么些话,其中所蕴含着多少的深情;以此,这似乎也是有着那么些难言的心绪,记忆里的李歆是那般飞扬的舞着吴钩,也就习惯的拿起那支吴钩,却是显得些有吃力,而在当尝试着拔出来的时候,却是没有能够成功;
“废了?”李歆在旁边似有意无意的问着;而对于李歆的说法,渝闲也是再没有什么可隐瞒的,跟那应了那么一声废,只是那话语间却透着无比的苍白无力;
“这个时代不再是属于我们的了;”面对渝闲那般无力的承认事实,李歆在那么些微不可闻的低声轻叹着的时候,似是自言自语的说着;
是啊,这个时代已经不再属于他们了,只是那往惜的记忆却止不住的涌现在脑海里;
记忆里,那时候的李歆不是现在这般垂暮老态,那时候她还是青chūn正盛女子,功成名就,少年得志,年轻轻的就接掌了家族的事业,虽然是有着那么些难言的经历,却依旧难以掩饰那年少得志的自负,那西域的无冕之王,纵横大漠而莫敢不从;而那时候的渝闲呢,却是在经历过那么一个混乱的夏季,将家庭推上巅峰,同时却失去他至亲至爱的人,落得个心神俱碎,偏安于在这漠府疗养;
记得在那个冬季里边,每天早上的李歆都会来亲自伺候他起身洗漱,如同那贴身侍女一般;然后再将他给安稳的放在牙榻上,给搬到院子里晒太阳,而她则是在这院子里做着早课;那时候的他总是那么静静的躺在牙榻上看着,她也是自顾的做着她的早课,在那微风吹动着的院中那几株胡杨树跟那儿沙沙作响,似乎是为她伴乐一般,一切都是那么的宁静,安详;现在呢,曾经的自负大气却已是风烛残年,只有院中那几株胡杨林依旧;
大漠冬季的夜空是美丽的,这与其他地方的冬季不同;在其他的地方,那冬季的夜天空什么也没有,没有月光没有星辰;而在这大漠里月光依然是那么柔和,星辰依旧闪耀;
渝闲与李歆自躺在牙榻上,默默的望着天空,谁也没有出声;曾经相似的场景,或者说这样的场景是那般的熟悉,却也有着那么许多的不同;那时候是渝闲躺在牙榻上,而李歆则是依偎在他的身旁,给他说着大漠里的一些故事传说,也会说些江湖中发生的一些趣闻,滔滔不觉,话语间总是洋溢着幸福;
“我想把家族传给子宁;”李歆似是自言自语,又是在征询什么;只是却只得到渝闲那么些似是敷衍的应府,不过呢这也并没有指望他能够说些什么,以此这也是那般似是自言自语的继续的说着:“传位之后,我就不再是家族的家主;娶我,好吗?”
对此,渝闲依旧是那般的沉默,只默默的望着天空,似乎是在参悟那苍穹的奥秘;或许吧,这时候的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李歆似乎也没有指望要他说些什么,跟那自顾着着继续着说着:“还是和以前一样,遇到不想应承的事就沉默不语,从来不会拒绝别人,从来都不会开口说不;”
对于渝闲的沉默,李歆也没有强求什么,只是这说着说着,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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