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流言满天(2/2)
凌晨,初chūn的夜晚依旧是那么的寒冷,与冬季并没有多大的区别;而以渝闲现在的身子骨来说,还真是有那么吃力的拖着那屁大点的行李在寒风中,那有些喧闹的站台等着上车,因为实在太过拥挤,而他的伤势让他无力去与那些人拥挤;
这chūn运还真不愧为一大世界奇观,这人还没有能够完全的上得了车,这车却到了出发的时间;不过呢,那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眼看着人还没有上得去,而火车又不能误点,这就变通了一下,不论手中的票是哪节车厢的,只要能上就上;而随着这样的变通,原本排列有序的人们顿时便散开了,看着哪儿人少就往哪跑去;
以渝闲那么个废物点心,跟那儿吃力的拖着他那简单的行李,想要随着人群去找地方上车,只是他的力量真太过渺小,甚至是可以忽略不计,看着那屁大点的行李竟然还拿不动;只能是吃力的拖动行李缓慢的行走,同时眼巴巴的看着别人急步如飞的找地方上车;
要不怎么说是和谐社会呢,他好人多啊;就在渝闲跟本没法去拥挤上得了车的时候,那旁边同行的两个男人向他伸出了援助之手,轻松的拿过他那屁大点的行李,还能腾出手来带着他一把,一起向前方奔去,以此这才能够顺利的挤上火车;
chūn运的火车是极为拥挤的,那都别去说什么座位了都,那就连站的地方都欠缺;而如渝闲这般的废物,那也是没有谁会去跟那儿发个什么好心的给让个座儿,也就只能与帮着他上车的那两个人的挤在门口也就是车厢的接头处给窝着;
众所周知的,现在的火车车厢的接头处有一块不大的地方,也叫吸烟处,而将旁边的门推开的话,便会形成一个封闭的狭小的空间;而渝闲他们三个人就是挤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伴着火车在夜sè中发出有节奏的声音行进;
从山城到南方大概是需要三十几个钟,而这趟列车是在凌晨出发的,按时间来算应该会有两个夜晚;而在第二个夜晚的凌晨时分,那也可以算是到南方了的,或者说是到天亮的时候就能能够到达火车的目的地,而就在这个凌晨时侯,那该来的还是到来了;
以这时候的渝闲来说,或者说那众所周知的在这样长达三十几个钟的颠簸之中,这早已经没有了刚上车的时候,那对于远外的憧憬,有的只是那拥挤不堪而导致的疲惫;而在这个时候的渝闲也是与那两个帮助过他的人,在那行李上窝着的昏昏沉沉的似乎是睡着了都;不过呢,渝闲却没有睡着,或者说是因为身上的伤着实有些痛,这虽然也是疲惫之极,却又是睡不着的,正跟那儿靠着香烟来缓解身体上的疼痛;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那么一个与他身形差不多的男人正往这边挤,看模样与这满车厢都是外出打工的人没有任何的区别,但却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众所周知的,在车厢的接头处也是洗手间;而如chūn运这般拥挤的列车,想来谁也不会窜多个车厢来去洗手间的,一般来说都只是挨着的两个车厢的人才会来用;而在经过这一天的行进,这两个车厢的人都差不多已经到过这个洗手间,而以他的眼力,其实就算是常人也能够一眼就那个男人是在这一天里没见过的;因此,渝闲下意识的就多看了两眼,或者说这也是算他在江湖中这么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对于那么些不明身份的陌生人,总是保留着那么三分jǐng觉;
在那么一个不起眼,却又是这一天里没有见的男人踏入车厢的接头处的同时,这四个人同时的出手了;而在那刹那间,还真是让渝闲有些惊讶得不行了都,因为那两个人早已窝在哪儿有些时间了都,那就算是没有睡着,其实这火车上也是很难真的睡着,但总是有昏沉的感觉;就这样了都,那两个人竟然还注意到了这么一个人的到来,而且从两个人出手来看,很明显的是有注意到那个男人不是这两节车厢的人;
四个人同时出手,却谁也没有出声任何的声音;火车依旧有节奏的行进着,外面漆黑一片,透过窗口上的玻璃什么也看不到,或者说只能看到自己的影子,如同一面镜子一般;
渝闲从那窗口上看着自己那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脸庞,却有些模糊;恍惚间他看到的不再是自己的影子,而是多年前已经去世的文黎,也有看到大哥大姐,还有那帮生死与共的友人,然后再看到的是李歆,甚至是还看到了小鱼,而那最后所看到的却是那夏rì里正盛开着的蔷薇花,是那么的灿烂,是那么的美丽;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间里,火车到站,不是终点站,只是一个过站;列车员过来打开车门,接着便下去透气;同时,那挤在那车厢接头处的狭小空间里的三个人也下车了;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三人下车后便匆匆的离开了,再没有回到火车上;
众所周知的,在火车即将到达终点站的时候,列车员会开始做清洁;而正好坏当列车员正做清洁时,才发现那挤在那狭小空间里的人已然死亡;这将列车员给吓了一大跳,赶紧着上报给列车长,随后乘jǐng会同列车长便拥挤而来;
死者为男xìng,三十岁上下;经由列车员证实,这里曾经有三个人,他们已经在这里窝这整整一路,三十来个钟,只是此时另外两个人不知踪影;所得到的信息不多,也就只能从列者身上找线索了都;
乘jǐng会同当地jǐng方进行搜检,确认死者是被匕首类的利器刺穿心脏而导致死亡,只是有些疑惑,死者并不是由一刀制命,而是同时由三个方向刺入,因为死者的前胸与肋下以及后背都有利器刺穿的伤口;或者是以尸检官的说法,死者的心脏已经破碎,原由是由三个方向刺入的利器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刺入心脏的,而心脏就是由这三个方向刺入的利器的挑碎的,是瞬间死亡;
同时还从死者身上找到一支左轮手枪,一部古董手机以及两张身份证明;一张身份证明只是普通居民所使用的全国通行的第二代身份证,而另一张则有些不一样,这个连jǐng员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证明,而且是那两张身份证上的身份信息都是不一样的;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线索;
几天后,在那千里这外的山城,这整个城市都有些异样,江湖里也开始有些流言,而且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据流言说传,虎哥死了,那个曾经被人称之为渝侯,那个曾经拥有整个山城,甚至是整个西南的南公馆的主人的江湖大佬死了,死在了火车上,死因是心脏病突发;
靠,又是心脏病突然发,太假了吧,难道这些人就不会得别的什么病了;但不论什么样的原因,总之虎哥或者说渝侯死了,江湖中是风雨yù来,流言满天;对此有人问了,你怎么知道的?接着便有人说,我当然知道;那不是在公开寻人认领骨灰吗?那你怎么知道那是虎哥?随即便放低了声音,那些黑皮儿找到了一部古董手机,还有一支左轮手枪,银白sè的迈林;顿时,问的人便明白过来;
曾经在江湖中有很多关于虎哥的传说,其实就是那如同所有曾在江湖中成名的人物一样,他们永远不乏会有许多的传说;而以虎哥那渝侯的称呼,那传说就更多了都,所以呢到这收到侯爷死了的消息,那更是流言满天;
不过呢,江湖是无情的,无论你是谁,也不论你多么的强势,只要你死了,那么便止于此;只是关于虎哥的传说远比其他类似的人物的传说要止得快,因为但凡是有份传说他的故事的人,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都遭到了清洗,当然这不是针对谁不准传说,只是这座城市本就在打黑除恶来着,这算是撞到枪口上了,或者说只是随着这侯爷的死亡的流言而加大了力度,让这些江湖中人再没有机会或者说是时间去传说故事而已;
现在,这人江湖已经是湖清江晏,江湖一片宁静;当然,江湖也不会就此消失,只是被压缩到了最底谷而已;如某位哲人所喻,哲人将社会比作是一个球体,而将执政比作是灯光,无论灯光从那个方向照向球体,那都会有一个地方是照不到的,而那片照不到的yīn影大小则取决于灯光的明暗程度,如果灯光明亮那么照不到的地方就少,灯光黯淡那么照不到的地方就多;而照不到的那片yīn影哲人便将其称之为亚社会,也称之为黑社会,当然我们习惯称之为江湖;
如侯爷这般的江湖人物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亡?他应该在临死前说些什么,或者是有人会信誓旦旦的要为他报仇之类的;扯淡,又不是拍电影,还报复呢,人都死了,还扯他妈的咸淡呢;
或许吧,侯爷的死亡,也就是所谓注定的结局,或者是用江湖里所流传的那么一个关于他们结局的话说:早晚曝尸街头;现在,他就这样的客死他乡,这跟曝尸街头又有什么区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