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故人(2/2)
可是对于林琳来说,这世界真的是无奇不有;
林琳本来是想山上逛逛的,因为不太熟悉道路,加上这冰雪道路湿滑,这车在手里也不怎么听话;
然后,山上下来一车,一时荒乱,结果就给撞了上去;
以林大小姐的脾气,敢撞咱的车,不想活了是怎么的;
车停稳,就下车准备要找个说法;
可这还没等她开口,车里下来二男一女;显得极为的兴奋,激动;也不知道是给撞了后吓的,还是怎么的;
然后就是极为热情的拉着她的手,一个劲的道谢,那个热情啊,就好像是见到了救命恩人一般;弄得林大小姐极为的不爽,这什么人都是;
直到手都给那男的给捏痛了,终算是将手收了回来;
如果不是这么冷,带着手套,还真是有心占人女孩子便宜,拉着人手这么久都不松开;
冷静下来后,林大小姐问起关于撞车怎么个说法;
得到的结果是,送你一辆新的;现在就跟着一起去买,绝不拖欠;
这样的说法,倒是让林大小姐有些吃惊;
开什么玩笑,不过就撞了一下;以林大小姐的脾气,就发泄骂几句,那用陪辆新的,甚至陪钱去修理都用不着;
就算是现在,撞了人的车,而且人都没什么事儿;谁会大方到直接陪辆新车,还现在就一起去买;说得跟去买盒烟一样的简单;而且还是在那个时候;
什么啊这都是;这是林大小姐最真实的想法;
可看着这三人那模样,也不像开玩笑啊;
不过,还是算了吧;这人际罕至地方,跟个陌生人走,可是很危险的;
经过几句你来我往的,显得极为真挚的道歉,大度之后,终于算是分开了;
不过,在分开的时候,那占人便宜,拉着手不放的男人给她留了一个电话,说是什么想要新车,随时到山城里打这个电话,找虎哥;
对林琳来说,虎哥这个名号好像是听过,不过一时也没想来;就应付着答应下来,然后就放那三人走了;
直到那车跑得没影儿了,才想起虎哥是谁;想要招呼住的时候,哪儿还找得到人影儿;
而经过这么一事儿后,原本上山逛逛的兴致也没了,也就下山了;
这只是那年去定佛山游玩的一个小插曲,对这些的几个人,也没有谁真的放在心上;
阿虎一行返回山城后,已是临近除夕;
而阿虎在经过这次游玩后,胆儿似乎也变得大了些;
敢主动的邀请文黎去他们家过年,与大哥大姐一起;
虽然周定国与代君都知道阿虎与文黎整天的混在一起玩,也见过文黎,还一起参与着吃下天星桥红街,可这正式的登堂入室,还真没有过;
现在的人们,对于什么请客吃饭,做个喜庆酒席都习惯在外面酒店办,看着挺有面子的;
其实,对于传统来说,登堂入室,到家里才是最高的礼仪;
对于文黎来说,阿虎这个邀请,颇有些见家长的味道;
在一起这么久,阿虎也从不说起他的家世;只是按照文黎的要求,其实也是那时候阿虎自己说的有故事的人,然后给文黎说些故事;当然,以文黎的聪慧,也能听出这些故事里的事所隐含着的东西;自然,对于阿虎现在称呼的大哥大姐,也是明白他们在阿虎心中的份量的;
这乍一下的,就要见家长;就算以文黎这般的女孩子,也有些忐忑的;
不过,还是被阿虎说服了;
这大过年的,一个人呆家里,太冷清;尽管还有个小姐妹陪着,那就不能陪着我吗?
除夕夜,阿虎终算是正式的将文黎带回了家;
对大哥大姐来说,真的很高兴;
他们之间的感情,就不多说了;对于阿虎,那也不需要多说;
总之,阿虎能这么正式的带一个女孩子回家过年,大哥大姐是真心的感到高兴,也感到欣慰的;
团年饭后,放鞭炮,守岁;
那时候的城市里还没有烟花炮竹限制燃放的规定,那时是想怎么放就怎么放;
这一个除夕对于阿虎来说,是他这么些年来,过得最开心的了,很突兀的想到,这就是他所想像的幸福;有家人,有爱人,陪着一起,热热闹闹的过年;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呢;
而对于文黎来说,远在异乡,能这般的开心过除夕,也是打心底里高兴;同样,也感觉到爱的幸福;
借着chūn节,阿虎与文黎,还有大哥大姐,这一家子好好的混在一起玩了几天;
对于江湖人来说,这样的生活,从来都只有在梦里才有的;现在,真实的感受,原来是比梦还要幸福得多;
元宵节时,他们还一起去逛了灯会;也是他们第一次发现,原来文黎竟这般的博学;
猜灯谜;大哥大姐,是很难猜中一个的;阿虎偶尔能猜中一个;而文黎,几乎每一个都能猜中,甚至还能说出这个灯谜是出自哪儿,有什么典故;
一家人高高兴兴的逛着灯会,完全的沉浸于这曾经只在梦中出现的幸福之中;
直到凌晨,才意犹未尽的回家;
在将文黎送回家后,阿虎才回去;
回去的路上,路过红街时,被一个女人拦了下来;
这大过年的,对于红街来说,也是生意红火的时候;
而拦住阿虎的女人,却也这热闹的红街,显得是格格不入;
没人出来找乐子的人那般的热闹,也没有这新年里应该有的欢喜,也没有失意那般的酗酒;
一般来说,在大过年的,没有快乐的人多了去了;可这样的人,不会出现在红街,那也是酗酒买醉;
阿虎看到的是一个冰冷的女人,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一座冰雕;
看上去没有丝毫的生息,甚至那抓住阿虎手臂的手,都是那般的冰冷刺骨,尽管阿虎穿得很厚,却还感觉到了刺骨的寒冷;
“虎哥,能不能单独谈谈;”这是阿虎从女人嘴里听到的话语,可那声音却如同冰渣一般的冷;
原本的喜悦心情,被这女人给打散得无影无踪,莫名的就兴趣想与这个冰冷的女人谈谈;
就在这热气腾腾的红街的道路旁边,阿虎饶有兴趣的听这女人诉说着;
直到这个女人说完,阿虎才问起她的名字;
女人的事在江湖里来说,并不算稀奇;阿虎对此也没有表示什么同情,甚至连虚伪而廉价的安慰几句话都没有;
江湖就是这样;
谁会愿意去理会一个陌生人与你说起与之毫无关系的江湖仇杀,如果以前认识,还可以虚伪的同情几句,这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么这些虚伪也是可以省下的;
这是阿虎最真实的感觉,之所以问这个女人的名字,只是想在接下来对这个女说:如果愿意,可以在这条红街里安身,不会有人找麻烦;
而想这样说,只是因为红街的生意越来越好,听把子说起过,好像是小姐有些不够;这主动送上门,也就随口多嘴一句;也算是这大晚上来求助于他,仅能给与的搭手;
不过,阿虎这样的想要说的话语,并没有能够说出口;
因为女人的名字;
对于阿虎而言,许多的人,他见过一面之后,不会再记住;而有些人,无论多久,他都能够清晰的记得;
而这个女人说的名字,是阿虎无论多久都能够清晰记得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