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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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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叶的山中湖别墅位于湖畔环行道通往美人鱼森林的高坡上。

别墅是秋叶父亲建造的,已经二十多年了。

当时,正处于“别墅热”高潮之前,一听说在山中湖,似乎很偏僻。

然而实地一看,山中湖正面可以望见富士山,山脚下一片林海,颇为壮观。

“轻井泽一带纯粹是乡下,只有富士山麓才是美景。”父亲夸大其词地感叹道。父亲从年轻时周游世界各国,他已看惯了热闹的城市,到了晚年选择了代表日本的富士山山麓。

当时中央线火车只能到大目,换乘“富士急”火车,再坐公共汽车才能到达湖畔,交通相当不便。

现在“东名”“中央”两条高速公路开通后,交通一下子方便多了,从涩谷至山中湖只需两小时左右。

父亲健在时,每年梅雨期7月中旬至9月初待在别墅里。父亲去世后,母亲和孩子们也常去。

秋叶离婚后,孩子们不去了,母亲和女佣人每年去别墅住上两三个星期。

去年,秋叶在别墅住了半个月,一半日子和母亲一起,一半日子是和史子度过的。

去别墅度假的事,甚为简单,只要打一个电话给执事就行了。

在日本拥有别墅的人,大多在出发前,先准备食物和衣服,再带上炊具和游玩的器具,装上车运去。一到别墅,打开窗户,进行大扫除。不够的东西,去附近的超市购买。自己做饭,晒被子,清除屋周围的杂草,清扫发了霉的阳台。与其说玩,不如说是劳动。究竟为什么去别墅,连自己也弄不清。

如果一家人乐呵呵地干倒也罢了,妻子和孩子都走了,秋叶再也不能从中找到乐趣了。

母亲和女佣人都已老了,也懒得去别墅度假。偌大的别墅成了无用之物。

假如有人要的话,秋叶真想出让,但想起这是父亲一手建造的别墅,又能望见富士山的美景,怎么也舍不得。

秋叶最后保留下来,心想将来总会有用途。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和比自己小二十多岁的雾子去别墅度假。

当他决定和雾子去别墅,他首先想到别墅周围的人会怎样看待自己。

秋叶的别墅一带,靠近山中湖,开发得较早,户数少,其余则是公司和政府机关的宿舍。这些建筑物的管理人他不熟悉,他熟悉的是附近私人别墅的住户。

秋叶想,把雾子带去度假,这些老住户会有什么看法?

以前和妻子一起去,他们都认识。离婚后,和史子一起去度假,因年龄相仿,人们也不见怪。

可是,这一次领去一个和史子无法相比的年轻女子,邻居的妇女们或许会说三道四:

隔壁的大叔领了一个漂亮的女人来了。

想到这儿,秋叶感到心头沉重,可是当他想到这些的时候,已经和雾子约定了,现在已很难改口。

“我和你一起去,不知周围的人会怎样看我们。”

话虽如此,但毕竟是邻居,不见得每天见面。外出时,一坐上车,谁也看不见。即使偶尔在庭园里碰见,推托是自己的侄女或朋友的姑娘。

秋叶下定决心,要和雾子在别墅避暑,不管外面有什么风声。

可是,如何向母亲交代,倒颇费心思。

秋叶自己没法在别墅生活,因为必须有人给他做饭、打扫卫生。

去年,母亲和女佣人不在别墅的时候,是史子照料他。当时,秋叶直率地告诉母亲,和史子在一起。

这一回,母亲又问:

“和田部君一起去吗?”

秋叶含糊其词,吞吞吐吐。

“不是她吗?”

“是……”

“那还是她咯。”

母亲倒并不是责问儿子,老人家只怕没人照料儿子的生活。

秋叶该说:“和另外一个女人。”但一时说不出口。

“要不,我跟你去吧!”

“不,没事儿。”

好不容易有机会和雾子一起度假,母亲一参加,那就没意思了。

连日酷暑的8月初,秋叶和雾子一起去山中湖。秋叶开着车从涩谷经首都高速公路,再取道东名高速公路,向御殿场进发。

“我还是第一次去别墅。”

年轻女人说话总是装腔作势,显得自己有教养,而雾子则老老实实,坦率地表示自己的喜悦,就这一点特别讨秋叶喜欢。

“在那儿住一段日子,没事儿吧?”

“真的吗?我可以住些日子?”

“当然咯。”

秋叶点点头。两人一起生活,做饭、打扫卫生全靠雾子自己,不知她能否承受得了?

当然不能像母亲、昌代那样周到,但这个未知数颇具魅力。

“你不用再去酒吧上班了吧。”

目前尚未正式向酒吧辞职,暂时只采取请假的形式,辞去工作必须让雾子心服口服。

“别墅附近有商店吗?”

“有杂货店,也有小型的超市。你最拿手的菜是什么?”

“拿手?”

“有鱼行,可不一定有鲐鱼。”

秋叶想起雾子爱吃酱鲐鱼,半开玩笑地说,雾子不由得一愣。

“不做西洋大菜,行吗?”

“有大米饭和黄酱汤就足够了。”

“那我会做。”

今日雾子穿着一身无袖的浅黄色的连衣裙,束着一条红色皮带,戴着一对红宝石耳环。说是去别墅,轻装旅行。从京都回来后,她的打扮比从前优雅多了。

雾子没忘了戴秋叶送给她的礼物——金项链,这一点特别可爱。

“别墅里,晚上怕人不?”

“没关系,你害怕的话,我陪你上厕所……”

“讨厌!”

雾子夸张地表示惊愕,问秋叶别墅有多大,周围的景色如何。

秋叶不作回答,注意力集中在雾子的肩膀。

她因为穿着无袖的连衣裙,露出瘦削的肩膀,而丰满的乳房隐约可见,一举手还可窥见已经除了腋毛的胳肢窝。

女人的夏装,侧面看比正面看更加艳丽。

两人不着边际地说着话,到达别墅已下午4点。

太阳还高悬在空中,但高原的傍晚气温下降。穿着无袖连衣裙感到有点凉飕飕的,雾子披上对襟毛衣站在阳台上。

“哇——真漂亮!”

正面是一片树林,可以望见山中湖,再往前则是宽广的富士林海。

“大晴天可以望见富士山顶。”

梅雨季节到夏天,云层遮天,很少能望见富士山顶。现在六合目一带被厚厚的云彩遮住了。

然而,迎面吹来的风凉爽宜人,从周围的树林里传来了唧唧喳喳的鸟鸣。

“在这儿住半个月吗?”

“你愿意的话,多住些日子也无妨。”

秋叶本打算住十来天,日子长短无所谓,只要能安下心来工作就行。

“我做梦也没想过住在这样幽静、景色优美的地方。”

雾子俨然是这别墅的主人。秋叶瞅着她的侧脸,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自己已有了新的家庭。

一进别墅,正面是十铺席的起居室,再往里是八铺席的和六铺席的和式房间。楼上还有一间房间,用作秋叶的书房。

六铺席的房间虽然小一点,但可以透过树林望见湖面,是母亲最喜欢的地方。

“这边有镜子,你看如何?”

靠窗边设有三面镜,对面则是大衣橱。

“我可以使用这间房间的‘全部’吗?”

“当然咯。”秋叶答道。他想起去年史子也睡在这儿。

“哇——还有大衣橱。”

雾子对这儿的设备一无所知,打开大衣橱瞧瞧。

“这儿是卧室吗?”

八铺席房间连接山麓,照射不到阳光,较为幽静。

“厨房在哪儿?”

秋叶领雾子看了看连接起居室的厨房和浴室。

“这别墅太棒了。”

“已经太老了,破烂不堪。”

已经过多次整修,筑上石头围墙,阳台也用上等的木材加固了一番。

最下功夫的是起居室,柱子用的是红松巨木。

“住在这样的地方,心里太踏实了。”

秋叶点点头,他记得史子也说过同样的话。

三天前,秋叶让昌代来别墅打扫,并准备下必需的食品,随时可以做饭。

然而初来乍到就叫雾子做饭,有些过意不去,再说现去购物也太麻烦。

“到外面去吃晚饭吧,今天是第一夜,带你去个好地方。”

“那么,我得换套衣服。”

“不用,这一身挺好嘛。”

反正是休闲,不用那么讲究,可是雾子立刻闪进房间,换上秋叶在京都给她买的套装。

准备就绪,走出别墅。湖畔左边的上空,夕阳高照,天空一片红彤彤的。到了秋天,天空晴朗,夕阳比这还红,现在的云层太厚了。

秋叶穿着翻领衬衣和麻布夹克,上了汽车,雾子则坐在助手席上。

邻居家的别墅似乎一家人都来了,还未照面。想尽可能少见面,但恐怕办不到。

秋叶启动引擎,逃窜似的穿过山路。

左右两侧是枝叶茂密的树林,仿佛是条绿色的隧道。穿过去就是湖畔大马路。

傍晚有点凉飕飕的,但湖面上一群年轻人在玩帆板。

“太有意思了,我也想去玩一下。”

雾子说着,眼睛发亮。这样的运动,秋叶是无能为力的。

“还是打高尔夫,比这好玩。”

“可是那玩意儿很难啊!”

“从现在开始学,到了秋天准能上场了。”

秋叶从未带女人去打高尔夫球。球员中加入一个女人,节奏就乱了套。打得好,必须表扬,打得不好,得去安慰她。在男人寻欢作乐的场合,加入一位以她为中心的女人,只会碍事,不会增加乐趣。

这是秋叶的一贯主张,但雾子则另当别论。

待她多少会打一点的时候,带她去玩玩也无妨。

因为离东京较远,山中湖尚未庸俗化,保持着自然的本来面貌。与秋叶刚来时相比,周围增加了不少别墅,但只限定于一定的地域内,不像轻井泽一带闹哄哄的。

目前,湖畔一带年轻人增多了,有的拿着网球拍,有的骑自行车锻炼,如此而已。

秋叶的父亲在建造别墅时,曾考虑过河口湖,现在看来,选定山中湖是明智的。

现在河口湖与山中湖相比,太俗气了。

然而,秋叶看中河口湖的优点——周围有大饭店。在湖畔有最最古老、能望见富士山的大饭店。父亲生前曾带一家人去住过。

当时,从山中湖至河口湖,坐车需一小时,自从国道开通后,只需二十分钟。

此刻行驶在国道上,秋叶想起了父亲的往事。

父亲长期生活在国外,算是时髦的绅士。如果父亲此刻看到秋叶搂着一个年轻的女人在兜风,会有什么想法?

父亲或许会训斥,大好时光不学点好,专做些无聊的事!或者父亲会苦笑一声说,你这孩子真会出新花样!说不定后者可能性大。

秋叶回忆着父亲的往事,不知不觉已到了饭店门前。

“就是这儿。”

秋叶打开车门,让雾子先下去。雾子抬头看了一下饭店的正面。

“这建筑物怪得出奇。”

饭店是木结构的三层楼房,正面入口处是宫廷式的屋顶,左边可以望见瞭望塔。

“这饭店太古老了。”

“几乎和我同岁。”

这饭店是昭和十一年(1936年)建造的,至今已有48年了。

门厅的天花板甚高,用杉皮装饰,支撑它的是一根红松柱子,墙壁是用竹箔装饰起来的,房间中有着高高的落地窗。

“太罗曼蒂克了。”

这样的建筑物在东京很少见,雾子稀奇地东看看、西看看。

“这饭店年底前要拆了。”

“为什么?”

“到了岁数了。”

说罢,秋叶不由得一愣,自己和这饭店同岁,却在追求一位年轻的女子。

餐厅在门厅上方,登上台阶往左拐。

从餐厅的窗户可以望见面向河口湖的庭园,然而以前被草皮覆盖的庭园此刻被推土机挖得坑坑洼洼的,已经没有昔日的影子了。在旧楼拆除前,先给新楼打地基。

“河口湖也罢,这饭店也罢,都要大变样了。”

秋叶忽然有些伤感,雾子自然不会理解他的心情。

餐厅与这饭店规模相比,算是相当大的,几乎座无虚席。来河口湖附近避暑的客人,都觉得这饭店稀奇,特地赶来吃顿饭。

“欢迎!”

因为每年都来,餐厅经理很熟悉,再说,去年和史子也来过这儿。

在经理带领下,在靠窗户的座位上和雾子面对面坐下。秋叶还有一件事感到不踏实。

周围的客人尽是邻居,差不多是全家人出动,只有秋叶领着一位年轻的女人来。或许是过虑,他总觉得周围的人们都在看着他。

也许那些人中也有羡慕自己的男性,心里在想最好不和家属一起来,也有这样一位年轻女郎作陪,那该多好。这样一想秋叶心里轻松多了。

秋叶点燃香烟,拿起侍应生送来的菜谱。

“要点什么?”

秋叶问道,想起雾子不太喜欢西式大菜,就要了两份简单的晚餐。

“再来点葡萄酒。”

秋叶不太喜欢外国高档的葡萄酒,却中意日本产的爽口的酒。东京一部分餐厅,不备国产酒,没法可想。而这儿地处乡间,桌上放着甲州产的葡萄酒。

先倒上两杯白葡萄酒,他们举起了酒杯。

“感谢您带我到这样幽静的地方来。”

雾子轻轻一笑,缩起了肩膀。史子也说过同样的话,但年轻女子不但用语言,而且全身都显示自己的喜悦。

“可是,我们不能老在饭店用餐,从明天开始你得做饭给我吃了。”

“我一定尽力去做,您可不要有意见。”

雾子的话引起秋叶的不安,不知她会做什么样的菜?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似乎也是一种乐趣。

喝着葡萄酒之际,秋叶渐有醉意,对周围的眼光也就不在乎了。

假如自己和雾子的恋情闹得满城风雨,越闹大越好,闹的人成了配角,自己却成为主角,将错就错行了。

当初,和雾子面对面坐,仿佛自己是叔叔接待从乡下来的侄女,此刻似乎是经理和“秘书”了。

“我想提个问题可以吗?”

这位“秘书”探出身子问道:

“您以前不是结过婚吗?”

经雾子一问,秋叶这才意识到自己从来没同雾子谈过自己的事。

“为什么离婚了呢?”

“为什么……”

离婚的理由有的是,说简单哪,一句话。

“是不是不爱她了?”

“这也是理由之一。”

“那么,一开初是爱她的咯?”

当然,也有爱她的一段时期。但这样连珠炮似的问下去,实在难以回答。

“从那以后,您一直是独身?”

“那当然咯。”

“有没有别的喜欢的人?”

“那倒没有,可是……”

“可是……”这个语尾,说明秋叶的良心在受到责备。

“我听说男人们一个人是没法生活的。是这样的吗?”

“不,我身边还有母亲和女佣人。”

“我不是指的这个,而是那个……”

雾子似乎指的是“性”,秋叶对雾子大胆的发问感到吃惊,雾子干脆把它挑明了。

“您不能老是那样忍受下去,所以开始写书,是不是?”

“那倒不见得,这种事因人而异。”

秋叶不敢明说,含糊其词,雾子穷追不舍。

“现在没有了吗?”

“你指的什么?”

“相好的人呗。”

“没有……”

秋叶本想斩钉截铁地说,可是话到嘴边,显得十分无力。

其实,雾子并不是追究秋叶的女性关系,只是对秋叶这样年龄段的人是如何生活的表示关心。

“您不再结婚了吗?”

“是啊!”

说实话,秋叶还没有再婚的勇气。

有时工作累了,或者喝醉了酒回来,如果有妻子伺候,那该多好。同时工作上遇到麻烦,情绪不好时也需要和妻子一起商量商量。

可是,有了妻子,麻烦也多。

首先,不能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地玩,总好像有条链子拴着自己,更不用说和雾子这样年轻的女人在外面过夜了。

凡事总有长处和短处,不能笼统地说。

归根结底,选择了自由,就得忍受孤寂。

离婚已经四年了,至今仍能悠闲自得地一个人过日子,全仗和母亲、女佣人住在一起。

反正,男人没法独居,身边必须有照顾自己的人,目前日常生活还没有什么不便。

生活没有不便,男人不一定非要结婚不可。

秋叶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因为现在是中年,身子还硬朗,仍能干工作。再过十年,身体弱了,或许会要求有个人照料自己。到那时生活不便还是其次,主要难以忍受孤独,想要有一个同居的伙伴。

这或许是人的自然倾向,这样的话,结婚是为了年老后的保险。表面上是相爱,其实是衰老之后的一种保险。

实际上,许多人结婚是为了自己年老后的安全。

但也有人洁身自好,不要这样的保险,愿意自由自在地生活。他们认为结婚有太多的拘束,得不偿失。

曾经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秋叶对婚姻抱怀疑态度。当然,身边有史子这样一个合适的伴侣,不能说没有关系。

男人一过四十五岁,对性的要求不像年轻时那样强烈,但史子的存在是不可否认的,在精神上和肉体上都得到了满足。

在日常生活和“性”两方面都得到满足之后,就不考虑再婚,再说双方都采取自由的形式,悠哉乐哉。

为什么不再结婚?如果把以上理由说出来,雾子或许能理解,那就得把自己和史子的关系抬出来,问题便复杂了。来到高原的湖畔,雾子食欲大增,从拼盘到牛排,一扫而光。

接着上了冰淇淋。雾子吃了一半,忽然不好意思起来,凑过脸来说:

“对面的人好像认识我们。”

雾子说的对面,是秋叶的背后,秋叶自然看不见。

“从刚才起不时地往这儿瞅。”

“那是因为你太漂亮了。”

今天雾子的打扮到哪里也拿得出去。或许此人过去和秋叶有过交往,是来别墅度假的。

“说不定是来这儿吃饭的客人。”秋叶吃着冰淇淋说道。

“可是,是个女人。”

秋叶一小时前来到餐厅,当时环顾四周,没有自己认识的人,或许是他们用餐时,才进来的。

“什么样的人?”

“四十来岁的女人和一个女孩子。”

这时,秋叶才感到背后的视线像针一样刺到自己身上。

“是不是在看我?”

秋叶没有回过头去看,只要一回头就能看到了,然而自己的脖子似乎僵住了,不能活动。

“好像母女俩。”

雾子说罢,秋叶才耷拉下眼皮回头一看。

“啊!”

秋叶差一点喊出声来。雾子问道:

“怎么啦?”

秋叶喝了一口冷饮,调整一下情绪,深深地叹了口气。

“认识吗?”

“不……”

好像是史子。正好背对着他,一时还弄不清楚是谁。

“还在瞧我们哩!”

秋叶想回过头去确认一下,但脖子像上了石膏绷带,转不动。

难道真是史子吗?刚才回过头去瞥了一眼,那身影似乎是史子。

“还朝这边看吗?”

“不,头朝下,正在吃菜。”

秋叶还是耷拉下眼皮,装作在寻找服务员,回过头去,这回看清了,没错,就是史子。

秋叶的座位在最里边靠窗户的位置,史子和女儿与他们隔着三张桌子。

史子正在用刀叉吃菜,没有发觉,离秋叶约有十米的距离。

“认识吗?”

“啊……”

“从刚才起一直朝这边看。”虽说有10米的距离,但史子的位置只能看见秋叶的背后,或许从背后认出了秋叶。

秋叶感到史子的视线,不由得弓起了背。

“不去打个招呼吗?”

“她们是我们坐下后才来的吧?”

“是的。”

史子为什么也来这里?是故意的吗?为什么选择他和雾子两人外出时间在这儿碰面?

或许她知道自己的行踪,跟踪而来。

然而,只有家里知道自己的日程。再不然是史子碰巧也在这儿。

吃完冰淇淋之后,服务员又端来了咖啡。全部菜都上齐了。

待服务员走后,秋叶往咖啡里加上砂糖和牛奶。

要不,就这样等着,让史子先走。但挨着不走,至多挨十分钟到二十分钟。

史子似乎才吃了一半,她比秋叶他们晚来,还得有一段时间。

秋叶喝着咖啡,考虑如何不被史子发觉而溜出餐厅。

但出口在秋叶的背后,中间坐着史子和她的女儿,如果坐在反方向,或许能从容不迫地出去,而现在必须从她们身旁通过。

秋叶有点后悔了,为什么坐在这样的位置?可是领他们来的是经理。史子也并不是特意选择那张桌子的。

许多巧事都凑在一起了。秋叶不由得叹了口气,雾子担忧地问道:

“怎么啦,没事儿吧?”

“没事儿……”

因为秋叶一脸不高兴,也影响了雾子的情绪。

“对面的人还没有走吗?”

“还在,有什么不合适的吗?”

“因为工作上的关系,我不想理她。她是出版社的人员。”

“经您这么一说,我也有同样的感觉。”

实际上史子是自由撰稿人,秋叶并没有撒谎。

“你喝完咖啡后,先出去等我。”

“我自己吗?”

“楼下门厅有家小卖部,你在那儿等我,我马上就去。”

在餐厅偶然相见,史子不会有什么意见,让雾子先走,不跟她见面为好。

“那么,我先走了。”

雾子立刻站起来走了。可是秋叶尚未作好心理准备。

“我在那儿等您。”

秋叶干咳了一声,点点头,雾子拿起手提包,三步并作两步走了。

待雾子走后,只剩下秋叶自己,他低下头朝桌子底下看,似乎在寻找什么,然后把香烟和打火机塞进口袋里。

史子应该发觉秋叶马上就要走了。秋叶背上像针刺一般,慢吞吞地回过头去,正好和史子的视线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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