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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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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樱花的吐蕊,春天日益临近,秋叶的生日也即将来到。

一年一度的生日早已习惯,已无新意。但今年是五十大寿,不禁令人感慨不已。

说实话,年轻时无法想象自己五十岁时会是什么样子,以为这是遥远的事。

一旦有所察觉,已迫在眼前。

过了3月中旬,生日已临近,秋叶早已沉不住气了,但对谁也没有说。

一星期前,雾子问他:

“亲爱的,生日怎么过?”

听了雾子的发问,秋叶露出惊讶的神色。

“到了这把年纪,怎么过都行。”

“可是,今年是您的五十大寿,怎么也得有所表示。”

怎么个表示法?对雾子能记得自己的生日,秋叶心里乐滋滋的。

3月的某一天,秋叶在筑地的饭庄订了房间。

和雾子两人订一个房间,似乎有点奢侈。但以前她曾经说过,什么时候带我去筑地玩玩?趁此机会,满足了她的要求。

本来饭庄的女老板并不知道秋叶过生日,雾子举杯祝贺:“祝您生日快乐!”一句话泄露了天机。

“已经五十岁了,在这儿过生日,像给孩子过生日似的。”

被女老板这么一说,自己似乎年轻了。

“往后不去银座,还是在筑地来得踏实。”

筑地有好几家饭庄,这一家古色古香,窗明几净。秋叶喜欢这里的氛围。

“那么……”女老板倒上酒,邀请雾子一起干杯。

“我带蜡烛来了,您来吹吧!”

“可是五十支蜡烛叫我怎么吹啊?”

“没事儿,一支顶十支,不就五支吗?”

雾子从手提包里掏出五支蜡烛,放在盘子周围点燃。

“一起来唱《祝你生日快乐》吧!”

雾子、女老板加上女招待一起合唱。待她们唱完,秋叶吸了一大口气,呼地吹了一圈,有一支没灭,于是又吹了一次。

“祝您生日快乐!”

众人一齐鼓掌、嬉笑。

不在西式餐馆,而在和式饭庄过生日,这是很少见的。

“明年还来。”

“不仅是明年,愿您每年都来!”

受到女人的祝贺,秋叶心情很好。但女老板一走,只剩下自己和雾子两人,秋叶又一次想起,真的五十岁了。

雾子对自己所爱的男人已经五十岁了,不知有什么想法?不会悲哀吧!

关于年龄问题,秋叶曾经问过雾子:

“我和你像父女俩,你不会嫌弃吧?”

当时雾子还在银座酒吧做吧女,关系还没有现在这么深。

“这没什么……”雾子说罢,还对在座的女人说,“对不?”求她们帮腔。

“只要喜欢,和年龄没关系。”对面的一个女人随和道,脸上却冷冰冰的。

“不知道周围的人会怎么想?”

“由她们想去呗,管这干什么?”

这话没错。能够这样直说,是女人在逞强。与女人相比,男人反而整天提心吊胆的。

男人和年轻女子在一起时,心里总不踏实。周围的人会怎么看?让上司看见了,该怎么搪塞过去?老婆孩子知道了,会不会出事?一天到晚左顾右盼,眼睛滴溜溜地转。乍一看,男人豪放、磊落,其实整天得小心翼翼。在公司里上班,有组织的制约,活着比女人累多了。

女人只要下了决心,便不再动摇。喜欢一个人,年龄的差别、周围的目光,根本不放在心上,公然挽着胳膊,向男人撒娇。

这样无所顾忌,我行我素,男人是无法比拟的。

一句话,女人根本不在乎喜欢的对象年龄大小。雾子也一样。

其证据之一是,雾子自己掏钱买了生日蜡烛来祝贺秋叶五十岁生日。

秋叶正在心里宽慰着自己,只见雾子从纸袋中掏出一只系着红缎带的盒子说道:

“这也是生日礼物。”

“什么?”

“用这把您拴住,您就跑不了啦!”

秋叶解开缎带,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条黑色皮带。

“我用这条皮带拴住您。”

雾子不知什么时候学会开玩笑,像个大人样了。

今晚饭菜丰盛,先上了一笼蒸制的海米和百合根做成的点心,还有白鱼汤及加吉鱼块。

喝着酒的功夫,又上了一道竹笋煮肉,嚼在嘴里清脆爽口,色香味俱全。这是日本料理的特长,令人流连忘返。

“这是你特意订的吗?”秋叶问道。

“我好像预见到您到这儿来过生日,我知道您的口味很挑剔。”

“没有的事。”

只要是雾子点的菜,秋叶都喜欢。

近来,雾子对做菜也下了功夫,对味觉特别在意。

“我很想到这儿的厨房来学习一下,可是饭庄的厨房规矩很严,说女人不干净,不让女人碰菜刀。”

“过去是这样,现在也不太讲究了。从本质上说,女人不适合做厨师。”

“这就奇怪了,在家里做菜做饭,不都是女人的事吗?”

“话虽这么说,但真正做菜是很难学的,因为女人经常变换口味。”

“这是为什么?”

“一个月一次的例假,就会促使她改变口味。”

雾子一时难以接受秋叶的这种说法,立刻进行反驳:

“没有的事,您瞎说。”

在饭桌上谈论女人的例假,似乎不合时宜。然而,女人确是随身体的变化而改变口味,这话是以前秋叶在赤坂某饭庄听掌勺的厨师说的。

“可是妈妈做的菜,口味是不变的。”

“那是啊,不过也不一定,这事儿很微妙。”

雾子依然有所不满,歪起了脑袋说道:

“母亲记得您的生日,一定会经心做的。”

“在饭庄里不能随便改变口味的。”

“并不是所有女人都像您说的那样。什么时候我做一道菜让您刮目相看。”

“还是你那道酱鲐鱼吧?”

雾子气得转过脸去。

自从和雾子一起吃酱鲐鱼,快过去一年了。当时雾子还怯生生地不敢下筷子,此刻却在筑地的饭庄高谈阔论起口味来了。

吃完饭已8点半了。

秋叶忽然想起家中的母亲,母亲自然记得秋叶的生日。临出门时,母亲说:“今晚做好饭——樱花饭等你。”

每年,母亲为了庆贺秋叶的生日,做一份由大米、糯米、红豆蒸制的、采用樱花造型的寿饭。

现在离樱花开放尚早,但秋叶的生日,母亲一定给他做樱花造型的寿饭,祈祷岁岁平安。

秋叶曾想对母亲说:“已经这么大岁数了,不用把自己当孩子看待了。”但这样会伤害母亲的感情,终于没说出口。

对母亲来说,孩子多大也是孩子。可母亲已这么大岁数,秋叶不忍心再让母亲操劳。

近八十岁的母亲特意准备的寿饭,不能放到明天吃。

母亲说:“今晚做好樱花饭等你。”等于下了命令,今晚要早点回来。

上了车,秋叶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

“今天的工作还没完哩。”

他不好意思说,母亲做好寿饭等我回去。

“等干完工作,我给你打电话。”

“可是,您回去后,恐怕不好再出来了吧!”雾子说。

她对秋叶依依不舍,似乎被他冷落了。她原以为今晚吃完饭,找个地方喝一杯,然后回去和秋叶同枕共眠。

“不用很长时间的。”

“何苦呢,算了吧!”

近来雾子有所不满,便实话实说。

“我一定给你打电话。”

秋叶再次向雾子表态,他让雾子下车,径直回到家里。母亲和昌代正在看电视。

“来得正好,还没吃饭吧?”

母亲兴致勃勃,秋叶不好意思拒绝。

“吃一点儿吧。”

“马上给你端去。”

秋叶点点头,上了楼上书房。黑暗的屋子传来一阵花香,拉亮灯一看,花瓶里插满了红玫瑰花。一看底下的名片:

“祝贺您生日,祝您生日快乐。史子。”

足有30朵红玫瑰。

在这煞风景的夜晚的书房中,只有墙角上的花瓶像天女下凡似的令人神往。

“是她……”

秋叶坐在椅子上出神地眺望红玫瑰。

从去年夏天在河口湖饭店分别以来,一直没见过史子。以后听说她来过别墅,但没有证实。

总之,从那以后和史子处于绝缘状态。当然,秋叶并不想主动同史子绝缘。有机会的话,他想和史子当面谈谈,求得她的谅解。

然而,要求得她的谅解,并不很容易。因为自己和年轻的女子一起吃饭、住在别墅,这是事实,自己无法辩解的。

去年年底,秋叶给史子打过电话。他想岁末年初向她问候,谅史子不会见怪,谁知没有人接电话,不知史子是否在家。

当时,秋叶有点失望,不知所措。

从那以后,他一直等待史子来电话,在河口湖的邂逅以后确实有隔阂了。同她的关系从此终结?虽然身边有雾子,但他对史子仍恋恋不舍。

从去年夏季以来,史子一直没来过电话。她已像海螺一样紧闭了嘴。从她的沉默,秋叶已感觉到史子的愤怒,秋叶不敢给她打电话,没想到在自己生日时却送来了一束红玫瑰花。

“太棒了!”

秋叶像少年一样喊出声来。

然而,仔细一想,史子为什么送花来?弄不懂。

即使生日,为什么特意送花给已离她而去的负心的男人?她有什么打算?

说不定史子对自己仍然恋恋不舍。

在河口湖饭店见到自己和年轻女子在一起,一时妒火中烧,但事后对过去的男人仍然旧情难忘。

想着想着,秋叶渐渐兴奋起来。

许多事情凑在一起,分手时有所隔阂,但两人并不互相嫌弃。

这一年来,虽然和雾子加深了关系,但仍然不时地想起史子,不知她近来过得好不好?也想瞅机会重归于好。不知不觉到了自己的生日。

秋叶心里乐滋滋地吹着口哨,朝电话走去。

收到了鲜花,赶紧打电话去表示感谢,这是人之常情。

然而,仅仅因为收到鲜花打电话,除了感谢外,应该还有别的话说。

已经半年多没见面了,总该说些有内容的话。

看来,还得再酝酿一些日子,郑重其事地向她表示感谢。

秋叶自言自语地又朝桌上一看,在信件旁边还放着一只纸包,这是女儿特意送来的。上面有一张纸片:“送给爸爸。”

打开纸包一看,原来是打高尔夫球用的手套和手工做的信插。信插里夹着一封信:“祝爸爸生日快乐。已经五十岁了,可别太劳累了。”下面是女儿的签名。

收到史子的鲜花,心里正七上八下,女儿的信向他提出了忠告。

孩子们似乎已看出父亲的焦虑,及时给他一个信号。

“或许正是如此。”

秋叶点了点头,向玫瑰花瞟了一眼,换上和服下了楼。

母亲不喜欢西式房间,在和式茶室的桌子上摆好樱花饭等儿子下楼来。

“喝点儿酒吧。”

秋叶不想喝,但母亲早已准备好,拿着酒壶给儿子倒上一杯清酒。

近八十岁的母亲给五十岁的儿子斟酒,这光景太奇妙了,对母亲来说,祝贺儿子的生日,这也算是一种仪式。

“已经五十岁了。”

“真快呀,实在不愿意过生日。”

“唔,你父亲五十岁时也说过同样的话。”

秋叶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拿起筷子,但没有食欲。

“我已经在外面吃过一点了。”

“再吃一点,没事儿。”

秋叶不好意思说在筑地和雾子已吃过饭,拿起筷子捣了一下樱花饭。

“今天,真理子特意送来礼物,祝贺爸爸生日。放在桌上,你看见了吗?”

大女儿常来,而小女儿很少来。

“信上说,已经五十岁了,可别太劳累了。”

“唔,说得对。”

这句话似乎合乎母亲的心意,又把盏给秋叶斟上酒。

“真理子的生日在下月。”母亲说。

“她是不是来告诉我,别忘了她的生日。”

“那倒不是,孩子是诚心诚意来祝贺爸爸生日的,等了你很久,三十分钟前才回去。”

早知道女儿来,该早些回来,但这样做,雾子会更加别扭。

“她还说,不知爸爸喜不喜欢我的礼物。”

母亲只提到孙女如何如何,但没有提起史子。

母亲对秋叶的男女关系从来不过问。已经五十岁的大男人,该知道轻重缓急。再说,离了婚的儿子受了伤害,做母亲的帮不了什么忙,但心里也是着急的。

从平时的言谈中,母亲常常流露出对秋叶将来的关切。

“我不可能老是这么精神的……”言外之意,有适当的人选,还是早些娶一个。

然而,这个经常令母亲操心的儿子,也使母亲感到活着有劲。生日这天给他做好樱花饭,儿子没回来,一直等他很晚,还不去睡觉,说明母亲也在表示自己的存在。

如果有妻子在儿子身旁,老人家会让儿媳妇去操心,自己退居二线了。

从这一点看,在秋叶再婚以前,母亲永远有操不完的心。

然而,秋叶和其他女性太亲密,母亲也不很满意。例如对史子,母亲夸她:“这个人感觉不错。”但频繁地来电话,母亲却不高兴了。

有一次,史子来电话,告诉她秋叶去的地方。不多一会儿,又来电话说:“他不在那儿。”

母亲的态度很冷淡,有时干脆不告诉她秋叶的去向。

后来,史子和秋叶渐渐疏远了,母亲应该是知道的。

今年年初,母亲还念叨:“近来史子小姐不来电话了。”

母亲说这话的本意,想知道秋叶近来和什么样的女人来往。

秋叶说:“可能她很忙吧。”一句话搪塞过去了。

今天史子突然送来玫瑰花,母亲一定会大吃一惊。

本来以为已经断了来往,在秋叶生日时送玫瑰来,说明两人还在来往。

当然,母亲不会去追根问底,只是默默地把花插在花瓶里,让儿子看就是了。

秋叶吃了点樱花饭,喝过茶,上了楼上书房。桌上放着红玫瑰花。在夜晚这玫瑰花似乎有点神秘、妖艳。

秋叶把脸凑到红玫瑰花前,闻着花的芳香,想起了史子的往事。

他和史子已经半年多没见面了。

在这半年里,或许她已有了男朋友,但她又特意送生日礼物来,似乎没有。

再说,史子要喜欢一个男人,需要相当长的时间。

看来,史子并没有忘掉自己。

秋叶自言自语地拿起了电话听筒。奇怪的是,过去拨惯了的电话号码,竟然忘得一干二净。

秋叶翻开记事本,确认电话号码后,立刻打过去,响了五下,出来一位女性的声音。

“喂,喂……”

没错,是史子的声音,秋叶顿了一下,一往情深地说:

“是我呀,听出来了吗?”

“啊……”

“谢谢你送的花,我刚回家,看了花,不由得使我吃了一惊。”

“……”

“真没想到你会送花来。”

“您的生日嘛……”

史子的声音还像过去一样,一点没变,也许是夜晚,说话声音特别沉着、安静。

“太高兴了,真的谢谢你。”

秋叶对着电话机低头行礼,史子默不作声。

“以前给你打过电话,每次都不在家,近来好吗?”

“还行。”

“工作忙吗?”

“托您的福,还凑合。”

史子规规矩矩地作答,并不热忱。

“你什么时候有空?”

“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大事,好久没见你了,大概半年多了吧。”

“……”

“可以的话,我们找个地方吃顿饭,行吗?”

“近来较忙……”

“那么等你有时间时再说。”

“我没事儿。”

“那么喝杯茶吧。”

“就这点事儿?”

“我要向你表示感谢。”

“我明白了。”

对方挂断了电话,秋叶拿着话筒,不知所措,伫立在那里。

“这是怎么回事?”

说起玫瑰花,史子默默地听着;一说请她吃饭,她立刻反应冷淡。

这种做法,简直像电光石火,说灭就灭。

秋叶拿着话筒,深深地叹了口气。

看来,自己的想法过于乐观了,一看史子送生日礼物来,兴高采烈,忘乎所以,以为史子还依恋着自己。对她的礼物表示感谢,她却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您的生日嘛……”意思仅仅限于对生日的祝贺,没有更深的意义。好像是银座的夜总会或餐馆遇到顾客的生日顺便送把花或其他礼品,你能说有什么意义吗?

秋叶连这一层意义都不了解,以为史子对自己还有依恋,秋叶对自己的如意算盘不禁一怔。或许此刻史子正捧腹大笑哩。

秋叶点燃了一支烟,注视着红玫瑰花。

刚才认为这红玫瑰花是史子的温柔和依恋,此刻觉得这花象征着史子的冷酷。

“然而……”

秋叶嘟囔了一声,又回想起过去的往事。

过去和自己关系很深的女人,难道会像夜总会、大餐馆那样应付公事似的给自己送生日礼物?这是很难想象的。

送30支红玫瑰,心底里总该有某种联系吧。

想到这儿,秋叶对着红玫瑰花喷了一口烟。

或许是自以为是,秋叶认为史子给自己送生日礼物,依然恋恋不舍,这说法似乎有点过火,但至今在她的心底里,仍然应有难舍难分的成分。

如果纯粹是夜总会对顾客的赠礼,那么请她吃饭,也不至于立刻就发火。她的冷淡太异乎寻常。

史子突然挂断电话,那是表示半年来的憎恨。

秋叶是性情乖僻的人,遭到冷漠的拒绝反而要拼命地追求。这不仅是秋叶,几乎所有男人都有这样的癖好。

女人说“我讨厌你”,男人立刻会十分看重她,紧追不放;女人说“我喜欢你”,一点一点缠住你,男人反而转身就跑。

这样的心理在男女恋情中,起着微妙的作用,导致意想不到的结果。因此,恋爱的老手故意装作冷漠无情,吸引对方上钩。

然而史子此刻的表现,并不是故意装出来的。史子不是这样乖巧的女人,她本质上是好的。

一个被年轻女人弄得神魂颠倒的男人,半年来杳无音信,突然来电话邀请她去吃饭,她当然不会轻易接受的。

作为史子来说,给秋叶送生日礼物,就像从清水寺[1]舞台跳下来,需要很大勇气的。

假如史子依然恋恋不舍,应该进一步表现自己的弱点,作为一个女人,一时还丢不开“面子”。

面子也罢、立场也罢,既然是个女人就不必过分拘泥了。如还恋恋不舍,说清楚不就得了吗?如果没有恋情,一开始就不要送生日礼物来。

然而,史子的魅力在于,不论在任何情况下她绝不会轻易放弃矜持。

她即使想见秋叶,也绝不会主动打电话来,尽管心潮涌动难以抑制,表面上仍然会保持冷静和坦然。

尽管秋叶如此热恋着雾子,但他依然忘不下史子,正因为史子的高贵深深地抓住了他的心。想到这里,秋叶的心突然掀起了骚动,他要把这高贵的女人,再一次搂在怀里。

秋叶凝视着玫瑰花,脑海里自然而然浮现出史子的身影。

在接近她时,她或许会推推让让,一旦上了床,她会表现出难以想象的媚态。聪明的史子十分懂得分寸。秋叶搂着的史子已经不是平时所见到的庄重的史子了,而是潜伏在她心中另外一个放荡的史子了。

似乎在史子身上,栖息着两个不同的女人。

与她相比,雾子单纯多了。

高兴的时候高兴,想要什么就坦率地表现在脸上,不用说话,她的态度就自然流露出来了。

雾子身上或许也栖息着两个不同的女人,但不如史子那样明显。

秋叶喜欢雾子的坦率,但有时也被史子的激情打动了心。

整天和天真烂漫的雾子在一起,有时也想和别别扭扭的史子亲近一番。

秋叶不着边际地胡思乱想,在他的脑海出现史子的种种姿态。现在去接近史子,无疑是出于逢场作戏的心态,然而秋叶仍然想踏踏实实地接近她。

哪怕是一次也好,他愿意和史子坐在一起说说话。或许这会给她带来麻烦,但自己的心是真诚的。

他想窥探处于心烦意乱状态的史子。

仔细一想,仍然是史子在诱惑自己。突然送一把玫瑰花来,把快熄灭的火重新点燃了。

点了火,自己却闪在一边,太可恶了。

“对,再给她打一个电话。”

秋叶伸出右手去抓电话听筒,忽然铃声大作。

秋叶赶紧缩回手来,顿了一下再去抓听筒。

“喂!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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