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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三、我庆幸我没有错过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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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她有什么值得你这样牵挂不放?”

问这个问题的是向安妮,她的面孔透着绝望,其实前几天晚上在酒吧碰上,她就问了我这个问题。我当时心情很轻松地回答:“这女孩子,性格实在是强大,栽在她手里,我认了。”

我没想到那个回答会刺激到向安妮,她接了伊敏打给我的电话。我匆匆赶回去想挽回,但她的回答决绝,没留任何余地,大步走开,当然根本没回头。我留在了原地,沮丧而恼怒。没错,似乎也在这湖边,我和她散步,开玩笑地说,她是那种可以把生离死别当普通再见处理的人。她并不生气,倒觉得好笑。真到了分手时,她连再见都不说,我意识到,她根本不想再见。

此时,我不想再回答向安妮的任何问题了:“我的感情和你没有关系。你坚持不辞职也随便你,去人事部门办调动手续吧。”

她冷笑:“这算什么,为你们的分手迁怒于我,可说不上公平。你在我面前扮情圣有什么意思。你又没许诺过我什么,一切是我自愿。我只想知道,我的感情对你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吗?或者你可以告诉我,你们的感情就如此脆弱,甚至面对不了一点儿事实吗?她难道不知道一直以来你的生活态度就是这样随心所欲吗?”

“我不是迁怒于你,向安妮。我只是不想再见到你,见到你我会更加厌恶我自己的行为。你的感情,很抱歉是你的事了。”

她一言不发,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伊敏当然知道我一直活得随性,所以她一直不信任我,一直抗拒着我。

然而就是这样,她也许诺了。

我回去给她过生日,这寂寞的孩子,一个人待在那个空落落的房子里,并不指望别人记得她。看到我,她那样用力拥抱,那样将头抵在我胸前。她对我轻轻说了个“好”字,答应毕业后和我一起去深圳,我当时只是开心。

现在我才意识到,我给她的不过是一点点温暖,而她却初次答应为我改变她的人生。

我却并没领会到那个“好”字的分量,没有重视那个来之不易的承诺。

我从来觉得追悔于事无补、于人无益,可是这一刻,我确实是在追悔。

如果我早知道会这样对她恋恋不舍,而她会去得这样决绝,还会那么随性生活吗?我猜我不会,这个代价,付得太大。我不知道要用多长时间做到淡漠,并且我也不想淡漠。

“我不会在你忘了我之前忘了你的,我猜我的记忆应该会比你来得长久。”她曾这样对我说。

她一向吝于表达自己的感情,可是坦白起来却毫不计较。哪怕她觉得我会先忘了她,她也不介意说出自己的感受。

可是我怎么才能做到忘记她。

(二)

“一定要选这样一天说结束吗?”

问这话的是别人介绍给我的女朋友,我们认识不久,而这一天是情人节。

“对不起,很抱歉在这么个日子说这话。可是如果再交往下去,对你会更不公平。”

她是大方得体的女孩,虽然一脸失望,但也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早上还是秘书提醒我要不要订花送女朋友,我才想起是情人节,蓦地想起我和伊敏的第一个情人节。

“你赢了,我猜以后的日子,我会记得你给我的这个情人节。”

在那个湖边,她的眼睛亮如寒星,嘴角微微上挑,这样坦然地对我说。

可是赢的那个人真的是我吗?现在这样一天,她身边有人陪吗?她会记得我们共度的那个情人节吗?

和她分手的第二天,我还在想怎么去找她求得原谅。不过公司那边马上打我电话,一堆事等着我回去处理。我只能心神不宁地赶回深圳,生意就像一个欲罢不能的游戏,有时这游戏显得乏味,可是没办法断然中止,陷身其中,只能继续。随后还陪母亲去了一趟美国,做术后检查。

母亲的情绪也说不上稳定,后期的治疗很折磨人。她一生隐忍,为这个家庭默默付出,病成这样,长期郁积何尝不是原因之一呢?我和父亲继续冷战,她却一定要我答应,不要因为她的病就责怪父亲。她勉强笑着说:“当初嫁他时就知道他性格强势自我,有过婚姻,有复杂的家庭,一切都是我愿意选择的,我从来没指望过改变他。这么多年,也说不上牺牲,只是自己心甘情愿的选择罢了。”

我无话可说,却情不自禁地想到了伊敏。她也有隐忍的性格,可是她从来坦白,爱惜自己,不会为别人改变自己,我爱她对她自己生活的坚持。

几次拨她宿舍的电话号码,却又挂上,如果面对面都不能求得她的谅解,电话里又怎么说得清楚。而且我知道,我请求原谅的解释甚至连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她一向逻辑强大、性格坚强,我根本不敢想象打通电话就能让她回心转意。

我的手机从没关机,偶尔接到陌生号码的来电,我都会心跳加快,可回回电话那端的那个人都不是她。

终于还是打了她宿舍的电话,却总是没人接,看看时间,我想应该是毕业了,这样可真是消失在人海之中了。我对自己说,好吧,这是你活该了。

一生中不知道要和多少人相遇再擦肩而过,也许我和她就只有这样的缘分了。

我开始认真工作,家人对我的变化十分满意。我对父亲还是亲近不起来,可是不像从前那样一语不合就翻脸走人了。

别人介绍女孩子给我认识,我想试试能不能开始新的感情生活,就去约会、吃饭、逛街、购物、泡酒吧,然而一切那么程式化、那么乏味。

关于她的记忆翻涌上来,我提不起精神再去敷衍谁,我知道我不用再去做这种尝试了。我只能认命地发现,她给我的影响其实远大于我可能给她留下的印记。

我想她应该是和先前计划的一样,去温哥华留学,和爷爷奶奶团聚。表哥林跃庆去探望嫂子和乐清乐平兄妹,我也同去了。小兄妹俩长大了,看着他们,我越发想念那个曾用清脆声音给他们上课的女孩子。一转眼,他们也快上大学了。我去了几所有名的大学,抱着万一的指望,查看他们的海外学生名单,还是一无所获。

加拿大那么大,她不见得一定在温哥华。她一向目标明确,我只是她生命里的一个意外,虽然她许诺过会记得我,大概也不过是记得罢了。

可是,我怎么能够做到忘了她?对她的想念固然折磨着我,却也让我心里充实。我没试过对人对事这样固执,然而她这样长久地占据我的心,我愿意。我甚至害怕我会忘了她,有时会像履行一项仪式一样,一点点回忆我们相处的时光。

(三)

“你怎么又不声不响地跑回来了?”

表哥林跃庆一边点菜,一边问我。

“没什么事,回来待两天而已。”

“你倒比我还喜欢这个地方,如果不是生意,我宁可待在深圳那边。”

我笑笑,并不说什么。表哥叹口气:“阿哲,不管过去在这城市发生了什么事,你也该放下了。”

“如果什么事都能放下,生活倒怪没意思了。”我并不想多说,只给两人各倒了一杯啤酒。

“姨妈让我劝劝你,以前她只发愁你玩心太重,定不下心来好好做事。现在好,你矫枉过正,完全不玩了,难道从此不交女朋友,以后也不结婚吗?”

“我又不是没试过,至少眼下没这打算,以后再说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姨妈,说着说着就扯上我,怪我离婚了不算,几年还不结婚,完全不给你带个好头。”

“是啊,你为什么不再结婚?可别跟我说还惦着咏芝姐,上次我们去加拿大,看到有人在追咏芝姐,你那脸色可真精彩。”

“我希望咏芝幸福,毕竟是我孩子的妈妈,一个人在异国也不容易。惦记也说不上,已经各走各路了。不过到了我这个年龄,再想找到激情和结婚的冲动很难了。可能我还是会结婚吧,准备找个顺眼又会生活的女人,搭伴过日子。哎,那边女孩子你认识吗?不停地在看你。”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摇摇头:“不认识,别理她。”

出了餐馆,我谢绝了表哥:“不,我回我那儿就行。”

“你那边方便吗?应该很久没住人了吧?”

“我让物业定期打扫了。”

表哥欲言又止,开车送我回了家。

我上楼拿出钥匙开门,打开灯,怅然看着眼前的屋子。屋里十分整洁,物业按我的要求,每周三次派钟点工过来打扫,所有的家具陈设保持着原样,甚至浴室那一套用了一小半的倩碧护肤品也按她的习惯仍然摆在架子上。我告诉物业,万一有女孩子过来开门,一定记得马上打电话给我。可是跟我预计的一样,我并没等来这样的电话。

她什么也没拿走。玄关处放着她的米色绒质室内拖鞋;床头搭着她的黄绿色碎花睡衣,我曾笑过这保守的样式如同修女服装;衣柜里还挂着一件白色衬衫,她的大多数衣服都是这种简单的式样;抽屉里放着一件浅粉色胸罩,我清楚记得那内衣是我给她买回来的,她看到后惊叫一声满面通红,那好像是她难得的动容时刻,让我为之怦然心动。她那满是红晕的面孔此时如此清晰地浮现在我眼前,以至于有一瞬间,我以为她还在这间屋子里。

然而定一下神,我只看到茶几上放着印了卡通兔子图案的马克杯,那是她习惯用来喝水的杯子,旁边放着一本书。我走过去,坐到她通常坐着看书的那个位置,再一次拿起这本书,注视着书名:《走出非洲》。这本书后面盖着师大旁边一家书店的图章,夹着一张印了梅花的书签,已经翻得略旧了,没有任何文字记号在里面。

我的手指摩挲着封面,也许在某个周末,她也曾以同样的方式摩挲着这本书。

我以前从来没看到过伊敏看小说,每次看到她,她都拿着教科书或者英文辅导书。也许独自待在这个寂寞的屋子,毕竟让她觉得需要一点儿文学的慰藉;又或者这本没什么情节却有着优美细腻笔触的书隐秘地打动了她。

我去了那家书店,买了同样一本书,让店员盖上同样的图章,放在深圳的住处,并且已经看了不止一次。

我再次翻到她夹了书签的那一页,这一章的标题是“双翼”,相对来说是这本更近似于散文的小说中,男女主人公同时出现时间最多的章节。

我反复看着这一章,那些漫游在草原上追逐猎物的日子,那些驾着飞机翱翔于蓝天尽情享受自由的时光,也许那个过于安静、将一切藏于心底的女孩子毕竟有一颗渴望挣脱所有束缚的心,我只能这样想。

我从读高中开始,除了住校,就独居这里,然而现在,我真切感受到,在这个房子里留下更多印迹的,似乎是那个女孩子。

她第一次来这里时,在我的怀抱里那样战栗,生涩却勇敢地承受着我的激情;她蜷缩在沙发上看书,安静得几乎没有存在感;唯一的一次失态大哭也是在这里,就算那样,她也只字不提真正让她不开心的事情;她敏锐得让我吃惊,猜到我即将离去,却没半点抱怨;她将头死死抵住我,失控地抱紧我,只为我突然记起了她的生日……

这样的回忆在这个屋子里蔓延流淌,我默默地坐着,任自己沉浸其中。

如果这个城市已经没有了她,那么至少这个屋子里,她仍然是无处不在的。

(四)

“她很爱你吗,你就这么放不下她?”

问这个问题的是我的大哥苏杰,我们自小不算亲密,这两年关系倒是日渐好转,按他的说法,是我成熟了,能很好地分担家族生意的重担。

“我并不缺爱我的人,我只是缺一个我爱的人。”

我们两人都笑了,兄弟间进行这样的对话,的确有点儿可笑。尤其大哥,他是从来不相信什么爱情的。他的婚姻是在两家大人共同愿望下撮合而成的联姻,他并无不满。他之所以问我这个问题,是因为父亲刚刚跟我发了火,勒令我必须等香港上市的工作有了眉目再去内地。我的回答还是我可以两地跑,不会耽搁正事,可也别想让我耽搁自己的私事。

大哥笑着摇头,显然没把我的话当真,只嘱咐我好自为之,没事别惹老爷子生气,然后走了。

独自一个人在办公室,我敛去了笑,看着窗外乌云翻滚的天空和下面大片的高楼大厦,只希望将要来临的台风不至于影响到下午的航班。

这样空中穿梭,自然很累,可是让我一直待在香港,我恐怕真的会发疯。

终于又见到她了,在我绝对没有准备的一个场合,而她却显得从容。原来她一直留在那个城市工作,甚至见过我大哥苏杰,我也曾见过她的老板。

但她既没特意和我碰面,更没特意去避开我。

她礼貌周到,递给我名片,叫我苏总,说“相遇只是偶然”。听到她声音低低地打电话和人约在酒吧碰面,我的心凉了。这么说,她的生活里已经有了别的男人。

我送她去三里屯南街后,开车回自己住的酒店,可是怎么也无法平静,想来想去,还是拿了车钥匙去了她和徐总住的希尔顿酒店。查到她的房间号码后打电话上去,她还没回。我坐在一楼咖啡座,喝咖啡等着她。她一向好静,却也会和人约在酒吧,并且这么久还不见回来。也许时间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吧。

终于透过玻璃长窗看到了她,她下了出租车,冬夜寒风中,她向后掠着头发,微微摇晃一下才站定,正要往里走,一个高个子男人追了过来将她的包递给她。两人笑着挥手说再见,那男人上出租车离去了,她大步走进来穿过大堂,去电梯那边。我原地坐着,突然没了上去叫住她的勇气。

她已经有了她的生活,我还应该再去打扰她吗?我的想念对她而言也许只是一种困扰。

这样嫉妒,这样患得患失,在我是头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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