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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贺千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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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众人纷纷道喜,说是改日送上贺礼。原本事情至此就算揭过去,偏偏一位穿宝蓝织金衣袍的皇子开口:“都说世子娶了陇州第一美人,姿容无双,夫人何不抬头示人?”

说话的正是六王杨勤,他生性桀骜,骄纵难驯。是卫皇后的小儿子,平日里被宠得没边儿,没人敢管教,才养成如今这无法无天的性子。

他这番话委实有些唐突,宋瑜不悦地凝眉,这人好生无礼。静了片刻,霍川沉声道:“内子性怯,请六王见谅。”

有了台阶下,宋瑜低头行礼,声音拿捏得软糯绵软:“请六王见谅。”好似她真个是怕极了。

姑娘家怕羞是常有的事,何况她才嫁人不久,根本不值得计较。六王没再出声,直到前面尖细嗓音高唤圣上至,众人立时噤声,转身前去恭候圣驾。

杨勤举步前往,离开时往宋瑜方向睇去一眼,恰巧对上她一双潋滟妙目,在八角灯笼的映照下璀璨明亮,熠熠生辉。

饶是她低着头,仍旧能看出容貌不俗。身段袅娜,身上香味十分独特,不知用的是哪家的香料。如今她因为要为霍川引路而微微抬起头来,周遭顿时黯淡无光。那双眼睛中的惊慌一闪而过,旋即她抿了下唇似是不悦,顿时又添加了不少生动。

宋瑜哪里想六王会忽然回头,她猝不及防地对上他的双目,不由得浑身一僵,下意识便躲闪开。脑海里留下他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教人心头难安。

皇家齐聚一堂,圣上比想象中要和善得多,笑起来慈眉善目。不过他身上与生俱来的威仪,举手投足的尊贵气息,也足够教人心生敬畏。相较之下卫皇后不苟言笑,目不斜视,总让人觉得,她不大容易相与。

今日主角是圣上的嫡母陈太后,她虽有六十,但瞧着精神很好。笑时眼角褶子给她添了几分慈祥,韵味十足,想来她年轻时必定是艳冠群芳的美人。王爷皇子分别上前贺寿呈献寿礼,送上祝词。六王杨勤很会说话,将陈太后哄得眉开眼笑,一看便知他平时很得长辈宠爱。

皇子王爷献完贺礼,才轮到庐阳侯上前,为了此次寿宴,他特地去昆仑山请来一尊南极仙翁玉雕,贺太后千岁无疆。陈太后让宫婢收下,目光一转就落到后头一对新人身上:“这便是庐阳侯世子了?听闻前不久才大婚,哀家这儿也为你们准备了一份贺礼。”说着,她便让宫女去取礼物。

霍川与宋瑜行礼谢恩,旋即,宋瑜又将手中捧着的檀木盒交到宫人手中:“这是家中自制的香料,取名为笑兰香,其中以兰草、白芷、枸杞等研磨而制,加蜂蜜调和封存,煎汤沐浴能使颜色常驻,延年益寿,养血益气,区区薄礼请您笑纳。”

寿宴上送的寿礼无外乎那几样,年年如此玩不出新花样,陈太后早已失去兴致。这种东西她倒是头一回收到,她没直接让宫婢收起来,反而拿来檀木盒放在鼻下轻闻,显然颇感兴趣。入鼻是一阵恬淡幽香,让人觉得清新舒爽,她弯唇轻笑:“宋氏真个七窍玲珑心,恐怕为此费了不少心思吧?”

宋瑜摇头,抿唇谦和:“多谢太后体恤,臣妾家中便是以此营生,所以对臣妾来说,这并不为难。”

宋家不是簪缨世家,而是商贾门户,虽是陇州一带的富商,家财万贯,但身份到底比不得做官尊贵。宋瑜的身份陈太后多少有所耳闻,她本以为商贾之家教不出大家闺秀,未料想宋氏非但貌美惊人,且谈吐举止不俗,让她不由得对其刮目。

陈太后对她多了几分好感,笑容也更加亲和:“听说你模样生得极好,何不抬头让哀家看看,你究竟是何等的漂亮。”

宋瑜方才一直低着头,此刻太后开口,她不得不抬起头来,对上前方宝座上富贵端庄的妇人。她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叹,只是那惊叹转瞬消失不见。

陈太后眸色一沉,声音多了几分沉重:“委实绝色。”

不止是她,连一旁圣上的目光都被吸引了去,圣上的目光里,是毫不掩饰的惊艳。她生得如此好看,若非已嫁为人妇,恐怕势必引起大乱。陈太后不由得松一口气:“刚才你一直扶着庐阳侯世子,可见鹣鲽情深。侯府素来子嗣单薄,如今你嫁入府中,理应帮着开枝散叶才是。”

太后在众人面前说这番话,自然让人无地自容。宋瑜面色绯红,无从应答,所幸霍川出声替她解围:“多谢太后教训,成淮谨记在心。”

然而说了还不如不说,待到坐在位上,宋瑜窘迫地瞋他一眼,其中埋怨意味不言而喻。

朝中重臣道完祝词后,戏班里的台柱子登台唱曲,没有宋瑜爱听的《牡丹亭》,盖因那曲子不适合今日的场合吧。

寿宴说到底是一群人的吃吃喝喝,对方身份尊贵,众人不能尽兴开怀,很是拘谨。宋瑜坐得不耐烦挪动两下,一抬头便对上一道玩味的目光,看她的人正是六王杨勤。

宋瑜不知哪里招惹到他,对方仿佛跟她杠上了似的,时不时轻飘飘地看来一眼。若是让太后或是卫皇后看见,她定然没有好果子吃,非给她扣上一个魅惑皇子的罪名不可。宋瑜躲避不能,耐心尽失,斗起胆子回瞪一眼,不过,她很快别开视线,真是个敢做不敢当的胆小鬼。

她给人感觉分明是温婉贤淑,谁知她是个浑身竖刺的小刺猬,同她的形象大相径庭。杨勤不免对她生起兴趣,被她瞪了一眼非但不觉恼怒,反而大大方方地端详起她模样来。

一双妙目顾盼生辉,同旁人说话时会眉眼微敛,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他再将目光落到霍川身上,这么美的姑娘,竟配上一个瞎子,着实可惜。

杨勤禁不住连连摇头,不住地惋惜,不想这个举动被身旁九皇子杨敖看到了:“六哥,你在叹什么?”

杨敖小他三岁,是珍贵妃所出,也是个机灵的主儿,鬼点子多得很,说是顽劣不堪也不为过。

杨勤夹了颗花生米送入口中,收回目光浅笑,酒樽中是他模糊的倒影:“看见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罢了。”

一句话便让杨敖顿时明白,他不着痕迹地往一旁侧目,恰好看到宋瑜弯目轻笑,顿时好似绽开了满园春色,艳绝无双。杨敖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快意地拭了拭嘴角道:“说实话小弟也觉得可惜,不过人家已经成亲,皇兄只得作罢。”说罢他嘿嘿一笑,不忘溜须拍马,“否则只要六兄一句话,何愁不是你的?”

四周无人,兄弟二人到一旁歇息,杨勤故意问道:“我若现在就想得到她呢?”

杨敖思量片刻道:“如此也很简单。”说着在他耳边附和几声,他脑瓜子转得快,旁门左道的主意信手拈来。

话音一落朝杨勤会心一笑:“六哥觉得如何?”

杨勤朗声大笑:“馊主意!”

话虽如此说,但他心中却不无赞同,他又朝宋瑜方向看去一眼。她已经察觉到这边频频注视,眉头微蹙不大愉悦,却不对上他的目光,更是打定主意要躲避到底。

宫宴临近尾声,宋瑜长出一口气,这煎熬总算到了头。

她全然不知那两人打算,迫不及待地跟在霍川身旁走出宫廷,踏上回程车辇。唯一让她舒心的就是六王没再寻她麻烦,他虽不时地往她那边看,但好在没人在意,就算有人看到了,旁人最多以为是巧合,否则宋瑜真是浑身长嘴都说不清楚。

想到六王张扬跋扈的面容,宋瑜心绪不宁。她平常总能说个不停,此刻一路一言不发,明摆着有古怪。

直到回到侯府,宋瑜依旧满腹心事,她欲起身下车,却被霍川猛地拽住胳膊带回原处,她下意识发出惊呼。外头丫鬟以为她出何意外,正欲上前探看,被霍川喝住:“下去!我同少夫人有话要说。”

丫鬟在帘外驻足,惊魂未定,她道了句“婢子知错”,连忙放下帘子走下马车,不敢近前一步。

宋瑜猝不及防,后背猛地撞在车壁上,她忍不住低唤一声疼:“不是到家了吗,我们为何不下去?”

霍川仍未将她松开,另一手支着车窗,头微微向她偏来,神色平静:“宴上发生何事?”

他说话从不拐弯抹角,总是一语中的直指要害,果真是心思敏锐得很,将宋瑜的心事猜了个十成十,就算宋瑜想在他面前隐瞒都毫无办法。

宋瑜抿唇掰了掰他的手掌,顾左右而言他:“你松开些,我的手好疼,一会儿便紫了。”

霍川确实松开一些,不过凭她的力道仍旧没法挣脱。

车厢沉寂许久,霍川好整以暇,脸上是淡淡的冷厉的笑意,片刻后,他徐徐脱口:“三妹,我眼睛虽瞎,但并不是傻子。”

宋瑜本就知道瞒不住,何况她也不打算有所隐瞒,只是这种事情她终究不好说出口。何况霍川这样小心眼,听了难保不会多想,这原本就是莫须有的事情,万一是她误会了,想多了可怎么办?

宋瑜思来想去,最终还是道出了原委:“宴上六王恰巧坐在我们对面,大抵是我多虑了,我总觉得他看人的眼神不对劲。”

说罢,她下意识打量霍川表情,他不动声色地转过头,握着宋瑜手腕的手转为与她十指相扣,宋瑜看不出他是何情绪,只听他沉声道:“你是如何回应的?”

提起这个宋瑜颇为自豪,见他有要下车的趋势,就一边引他走下车辇一边扬着下巴骄傲地道:“我看都没多看他一眼,权当不知道了。”

这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这是最傻的一种行为,视而不见,只会引起对方兴致罢了。

霍川顿时沉下脸,真不知该夸奖她机灵或是该骂她愚笨,可她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他又不忍苛责。偏偏宋瑜是个没眼力见儿的,非要凑到他跟前求赞扬:“我还瞪了他一眼,那个人真是讨厌!”

私底下如何说都可以,此刻他们仍在院中,人多口杂,话不好乱说。好在旁人多半不知他们谈论何人,否则就这句话足以让她获罪。霍川抬手碰上她脸颊,毫不留情地捏了捏,粉嫩的脸蛋几乎能掐出水来:“下回在心里骂他就是,不可在明面上说出来。”

宋瑜后知后觉地掩唇,眼珠骨碌碌乱转,她环顾左右,见丫鬟并无反应,似乎不知她方才所指何人。

“我知道了。”宋瑜骄傲地答道。

她早被霍川捏习惯了,一时间竟然忘记反抗,这会儿才捂着脸颊喃喃地道:“早知道我就不去了。”说完补充一句,“若不是为了你,我才不去。”

若不是担心霍川受人欺负,她才不高兴浪费这时间,还不如在家中舒服地泡个澡,保养身子。

霍川满心的担忧,轻易就被她一句话抚平了。

听闻册封世子的圣旨第二日便到,圣旨由圣上亲拟,可谓有人欢喜有人愁。

宦官捏着尖细的嗓音将信上内容宣读完毕,霍川叩头谢恩,抬起手臂接过圣旨不卑不亢地道:“霍成淮接旨。”

底下跪倒众人面色各异,尤其陆氏眉眼低敛脸上不显,指甲却深深地扎进肉里。大少夫人陈琴音神情黯淡,一只手下意识地抚上小腹,难免落寞。

唯有庐阳侯面露喜色,命下人给宦官送了些好处。那宦官也实在,一边收入袖筒一边笑道:“侯爷何必同小人客气,这是小人分内之事。”

庐阳侯拍了拍他肩膀:“应该的,应该的。”

待宦官离去后,庐阳侯早已在堂屋备好酒席,请一家人落座,饮酒庆祝。奈何霍川不会喝酒,他意欲推拒,只是此等喜事怎能拒绝,便被强行拉了过来。宋瑜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衣角道:“我觉得有点不真实。”

霍川反握住她小手,原本沉郁的面容忽地绽开一抹笑:“何出此言?”

大庭广众,前后都是随行的丫鬟,几步开外便是庐阳侯夫妇并行在廊下。宋瑜有些话不好说出口,她摇了摇头跟上霍川步伐:“你不许喝多了,否则我可不管你。”

这可不是霍川能够控制的,入了酒桌,有些事情便身不由己。不过他会尽量控制。他不着痕迹地将宋瑜拉到身旁道:“届时劳烦夫人多加照顾。”

宋瑜抿了下唇,脸上热热的,这是他头一回唤自己夫人,颇有些新鲜。

除却庐阳侯夫妇和陈琴音外,外出多日的霍菁菁也回到府上,一路上全是她叽叽喳喳的笑闹。她声音清脆,却不让人觉得吵闹。另两个庶出的小姐,相比霍菁菁显得拘谨许多,即使说话,也必经过百般斟酌。

一席人落座,尚未来得及说话,便见外头又有人来。来人自称是六王府上管事,一看就滚刀肉一般的人物,他开口便跟吃了猪油似的:“恭贺庐阳侯世子双喜盈门,我家六王为表心意,特此送上四位美姬,请世子笑纳。”

宋瑜这才注意到他后头站着四个花容月貌的姑娘,个个明眸皓齿,体态姣好。几个人大抵是有胡人的血统,五官生得很是立体,蜜色皮肤,一笑嫣然。宋瑜瞬间便不痛快起来,这六王存的什么心思?光明正大地送姬妾来,当她不存在吗?

她下意识便去瞧霍川反应,在看到他的刹那,怒气顿时烟消云散。这几个人生得再漂亮又有何用,霍川一样看不到。

霍川面上淡淡的,起身颔首道谢:“多谢六王好意,不过我并无此打算,还望贵府收回……”

话未说完,对方管事一笑:“世子此言不妥,昨日宴上太后道侯府人丁不旺,希望您府上能尽快开枝散叶。此话我家主子一直记着,这不今天就给您送人来了。”说着他觍着脸朝庐阳侯问道,“侯爷您说如何,主子一番心意,若是原封不动地退回去,小人也不好交代。人我送到了,该如何处置由世子看着办,这样可好?”

六王是众多皇子中最为受宠的一个,庐阳侯自然不好拂了他的面子,是以替霍川应下:“那就留下吧,左右府上不怕多出这几人。”

对方哎一声,将其他附赠的贺礼一并送来,这才缓缓离去。

有了六王开头,接下来侯府便热闹开来。不断有人给府中送贺礼,其中不乏昨日见的几位王爷皇子,另有朝中群臣和跟庐阳侯交好的其他世家望族。珍馐玉器,名贵古玩,美人姬妾,堪称应有尽有,一时之间,庐阳侯府呈现出一派前所未有的热闹景象。

事后宋瑜清点一番,玉器共十二件,名画共八幅,美姬十二名,其他另有稀奇玩件六种。

有人送礼她自然高兴不过,不过想到那几个小姐,便不快地噘嘴问道:“你打算如何处置她们?”

堂屋人俱已散去,离去时霍菁菁朝她吐了吐舌头,端的是看热闹的态度,气得宋瑜险些不想再理她。除了六王送的四名外,还有七王九王凑热闹,不知这些人安的什么心思,就是见不得旁人恩爱吗!

霍川素来对此不感兴趣,以手支颐倦怠地道:“她们全交给夫人处置。”

宋瑜双手背在身后,她对这个回答很是满意。

十二人暂时安顿在侯府西北角阁楼中,宋瑜曾去看过一趟,将人一直晾着也不是办法。

一排闭月羞花的姑娘在她跟前行礼,名字挨个报上来,宋瑜只记住首尾两个:双燕和明照。这些人都是从小开始被培养起来的,规矩礼数得体得很,宋瑜不发话,她们就都恭谦地垂着头,没有一人敢起身,大气也没有出一声。

宋瑜不是不讲理的人,她让她们一并起身:“你们其中谁对调香有见地?”

此话问得莫名其妙,一干人等面面相觑,不明其意。饶是如此仍有三四个往前走了半步,恭恭敬敬道:“婢子有些经验。”

宋瑜让薄罗上去记下她们名字,笑着解释:“我本家制香,新开了一家香坊铺子,此刻正缺人。既然将你们送给庐阳侯世子,夫君将你们交给我处置,那我便不客气了,明日便命人送你们几个到陇州去。到了那里自有人接待你们,不会亏待你们。”

那四人霎时愣住,哪承想这位少夫人打的是这个主意。其中一位辩解道:“少夫人,我们是来服侍世子的……”

宋瑜对上她双目,偏头反问:“谁同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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