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2）

“……”织田作感慨，“那还真是不容易。”

银律忽然觉得有点冷，忍不住紧了紧身上的小马甲。

“要一杯洗洁精。”

银律抬眸，发现太宰治这话是对他说的。

接过洗洁精，太宰治继续说：“织田作，我想请你吃改良了的豆腐，硬度提高了三成，吃的时候可要小心，我都差点把牙硌掉了。”

织田作点头：“我会期待的。”

太宰治高兴地在椅子上转了个圈，举起酒杯问银律：“有豆腐味的洗洁精吗？”

银律视线在吧台内一扫，答：“没有，只有水果味的。”

太宰治泄气地趴在桌上。

过了一会儿。

他忽然道：“呐，没见过你呢，是新人？”

银律望去。太宰治还趴着，下巴枕在手臂上。酒吧光线昏暗，他的眼瞳很深，像是能洞穿一切。

织田作闻言也打量了银律几眼。确实，会给太宰洗洁精的人还是第一次见。

银律点头。

太宰治没再说什么，和织田作又聊了一会儿，两人就吃豆腐去了。

深夜，银律下班，出了酒吧，摄像机也暂停录制。

【没有住处？】他问。

没有回应。

行，算你狠。

银律从小就在岛上风餐露宿，倒也不在乎。他选了个桥洞，然后活动了一下手脚，去河里抓了些蟹和鱼烤来吃。

还好这次不用“化妆”。

想他原本180+的身高，硬是被缩到了这个170+的壳子里，上次为了配合中也，还被调整到160+……

水面浮过一个黑漆漆的影子，银律捞起一看，是顶帽子，便随手往后一扔。

水面又飘来两根倒立的人腿。

银律估摸了一下，今晚是吃不下了，就没管。

【你在干什么？！】导演不知何时又关注过来，气急败坏道，【去救啊！】

银律：=a=

【你那是什么表情？！】导演骂，【攻略对象死了还怎么拍？！】

切。

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

【还不快给老子去！】

银律三两步走到那两根腿旁，握住脚踝，用刚才抛帽子的姿势，将人反手往后一抛——

“走你！”

夜空划过一条完美的抛人线。

还有某人因为喉咙里液体晃动发出的一声：“咕……”

银律不解扭头：“我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砰。

太宰治落地，在河岸砸出一个浅坑。

摄像机旁的人目瞪口呆：【银律他……力气这么大？】

导演捂脸：【……cut，】命令银律，【你去看看。重新录，认真点！】

银律上岸，在太宰治身边蹲下，伸出手臂，挽起袖口。

啪啪啪啪啪——

边连环巴掌，边深情呼唤：“醒醒，大兄弟，快醒醒！”

打了半天，太宰治都没有反应。

【导演，】银律看向镜头，【他死了。】

太宰治：“……”

不，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抢救一下。

【cut……】导演整个人都虚了，【是溺水了，你人工呼吸。】

银律看着圈圈眼的太宰治，陷入沉思。

人工呼吸……啥玩意儿？

“找到你了——”

远处，中原中也拿着望远镜蹲在楼顶，轮廓泛着暗红色异能光芒。

他咬牙：“混蛋太宰。”

死青花鱼，离开黑手党了还找他麻烦！

这不，一个小时前，一个猴子捞月把他帽子给捞走了！

打斗间，太宰跳入河里，消失不见。

话说，太宰旁边这人谁？！

只能隐约看到侧脸。

“……”中原中也眯起眼睛。

等等，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卧槽？！

望远镜从中原中也手里滑下，砸落在地。